我等眼中只有郎君,郎君不在,我等眼中只有小郎君!”
“太狠辣!”
杨玄起身,第一次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去母留子!
这是想弄死孩子的母亲,随后把孩子交给周宁抚养吧!
嫡母嫡子,才好继承基业。
娘的!
杀母!
岂有此理!
杨玄微怒,“我出去转转,都别跟着。”
林飞豹默然。
随即,他令人去请了韩纪来。
“我提了子嗣之事,郎君不渝。”
韩纪一琢磨,“如今郎君的身边聚集了不少人,大伙儿都是奔着郎君来的……”
“郎君最近不少事都没瞒着你,你也猜出了些东西,所以,无需装傻!”
韩纪一乐,“是啊!那些事不瞒着老夫,老夫自然能猜出些东西来。
对了,可是去长安查探老夫来历的人传来了消息?”
“你能想到这一点,可见郎君没看错人。”林飞豹依旧平静。
当年陛下的身边也有些智囊,如韩纪这等算计了得的也有,只是大局当前,无力回天。
“郎君这是想作甚?在北疆弄一片基业?”韩纪试探道。
“北疆大有作为。”林飞豹含糊以对。
这也是杨玄的意思,一步步的把韩纪拉进来。
这也符合韩纪的猜测……杨玄有做权臣、做封疆大吏的野心。
“郎君需要拿住北疆,时不我待。”韩纪需要林飞豹把自己的分析传递给杨玄。
“你说说。”林飞豹也想听听韩纪的谋划。
韩纪干咳一声,“弄杯茶水润润喉。”
这些所谓的谋士怎么都是一个德行!
林飞豹叫人去弄了茶水来。
惬意的喝一口热茶,韩纪才悠悠说道:“此事为何说时不我待?就在陛下那里!陛下年岁不小了,如今他喜好享乐,为何?就是觉着自己老。
人一老啊!他就怕死。一怕死就恨不能时时刻刻都在享受人间的乐趣。”
“说正事!”林飞豹有些同情当年的陛下,想着陛下面对这等爱卖弄的谋士时会是如何的纠结忍耐。
“这便是正事。”韩纪缓缓说道:“几个皇子渐渐大了,再过数年,陛下老态毕露。到了那时,天下各种势力都会站队,都会投向自己看中的继位人。
到了那个时候,那些要紧的位置都会成为那些大势力眼中的宝贝。郎君到了那时再去争夺,晚了!”
韩纪干咳一声,“到那时,郎君手握北疆大权,若是没有看好的皇子,那便不干涉,等待尘埃落定时,再送上忠心,新皇难道还敢冒着大战的危险动他?”
“你这个是什么法子?”
“权臣的法子,不过,权臣多不得善终。”
“另外的法子呢?”
“另外的,那便是寻一个皇子去投机。”韩纪笑道:“一路扶着他上位,等他登基时,会很有趣。
他看着郎君就会担忧,心想郎君力保自己登基为帝,该重赏吧?
可仔细一琢磨,这事儿他不对啊!郎君执掌北疆,他还能如何封赏?
为相?和执掌北疆军比起来,郎君怕是不乐意。再说了,郎君也怕回了长安为官,被那些对头挖坑埋了。
那么还有什么能封赏?”
韩纪笑的很乐呵,“如此,新帝就会忧虑……所谓功高不赏,便是郎君这等情况。
可新帝他心中会难受啊!
你想,你欠着别人一个大人情,不,救命之恩,可那人不差钱,不差什么,你没法感谢,你会如何?”
林飞豹说道:“等有机会再报答。”
韩纪几乎想翻个白眼,“帝王无情,只有天下情。帝王无义,只有天下大义。故而面对这等情形,他只有一个法子……”
“杀人!”
“没错,在帝王的眼中,一切威胁都该消除了,哪怕对方是自己的妻儿。”
“也就是说,郎君若是不肯蛰伏,以后都难逃一死?”
“目前还差些意思。”
“做到节度使?”
“对!”韩纪说道:“你看看黄春辉,老迈不堪,即便如此,帝王的猜疑也无处不在。
郎君这般年轻,若是能执掌北疆,那便是执掌着大唐最为犀利的大军。换了谁,也得猜忌啊!”
他知晓杨玄对林飞豹与别人不同,所有的机密事儿林飞豹都能参与。
如此,他满腹的锦绣,也只能通过林飞豹去传递。
“知道了。”
林飞豹起身,去寻杨玄。
一路到菜市寻到了杨玄,林飞豹把韩纪的分析说了。
“有些意思。”杨玄问道:“你觉着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