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亲。
可一起去过草原后,杨玄知晓这位副使大人满肚子都是阴谋诡计,不小心就会着了他的道。
至于北疆土皇帝黄春辉,这个就不用说了。
“下官杨玄,见过黄相公,见过廖副使,见过刘司马!”
杨使君规规矩矩的行礼。
“来了?”黄春辉干咳一声。
“来了。”
“瓦谢那边你可曾拿了钱财?”
“拿到了。”
“哪去了?”
“都进了公账。”
“嗯!”
黄春辉没了生息。
廖劲接班,“你拖着人头进城作甚?”
杨玄说道:“上次相公说桃县少了些杀伐之气,下官心想人头应当能激发桃县上下的杀伐之气,就冒昧拖着进来了。”
“这一路如何?”
“十余人呕吐,百余人尖叫……还好。”
“有些意思。”廖劲换个话题,“那些辽军如何?”
“是精锐。”
黄春辉开口,“先去歇息吧!”
“是。”杨玄准备告退,他看了黄春辉一眼,“相公的面色多了红润,下官很是欣喜。”
黄春辉摸摸老脸,嘟囔道:“看来气色不错。”
没有呵斥,没有质疑,没有诘问……杨玄就这么离开了节度使府。
“没人喝问?”
“没有。”
“相公没管?”
“没管。”
“那……”
“他来了,那就连带他一起拉进来。”
“把他和刘擎一起拉下台。”
“拉下台难。”
“搞臭!”
“对。”
“可杨玄有什么把柄?”
“好像……他在太平做的不错,在陈州也还行,功劳不少,若说过错,也就是通商。”
“啧!如此还是继续攻击他贪腐吧!”
“相公不置可否,贪腐的名头就不好再栽赃了。”
“那怎么办?”
“官员最怕什么?”
“名声臭。”
“贪腐的名声过了,那么还有什么?”
“嗯……男女之事?”
“对。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裤裆下面的那点事吗?”
“可杨玄成亲了。”
“成亲才好啊!男人成亲就好色。”
“那要如何搞臭他?”
“简单……”
值房内,上首的男子轻声说了一番话,众人身体渐渐朝着他倾斜。
……
大堂内,廖劲说道:“杨玄比以前多了些锐气。”
“他执掌一州,根基尚未打好,若是没了锐气,那便是平庸。”黄春辉摆摆手,示意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老刘。”
“相公。”
黄春辉抬起头,“老夫给你的位置高了些,管的事也多了些,那些人不满,可应当不敢这般闹腾,背后有人。”
刘擎心中一惊,“相公之意……”
“都说老夫在数着日子过。”黄春辉右手摊开,把五指次第收拢,为拳。
“老夫要力保老廖接班,可副使的职务……也很香。”
刘擎明白了。
“别小看了这个。”黄春辉干咳一声,端起了茶杯,“长安那些人争权夺利,可官位就那么多。以往北疆在他们的眼中乃是蛮荒之地,可随着老夫击败林雅,北疆的声音在朝中也多了分量。那些人就想落子在北疆,想借着北疆的口为自己说话,明白吗?”
刘擎点头。
但有些忧虑,“长安的政争到了这等地步了吗?”
黄春辉点头,“太子不废而废,未来谁能入主东宫?咱们是武人,按理不该干涉,可那些人把手都伸到了北疆,想用北疆的口来表态,老廖,老刘。”
“相公。”
黄春辉严肃的道:“北疆的声音不该为别人而发,更不该掺和兴废之事。”
廖劲点头,“自古以来,但凡掺和这等事的几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特别是武人。”
黄春辉对刘擎说道:“你占位了。”
刘擎点头。
但也由衷的佩服眼前这个老人。
太子和皇帝之间的关系发生根本变化之前,蹲在北疆的黄春辉仿佛是嗅到了什么不祥的气息,迅速运作刘擎来桃县,提前占位。
果然,后续太子倒霉,东宫之争就成了皇帝和那些权贵博弈的工具。
从目前来看,越王的呼声最高,但皇帝却态度暧昧。
“有人说越王柔弱。”黄春辉意味深长的道。
若是北疆能为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