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
本王可有雄主像?
李晗摇摇头。
卫王握拳。
李晗赞道:“大王雄姿令人过目难忘。”
李郎君的无耻让老夫想到了隔壁那位……黄坪眼角抽搐,“陛下身边的韩石头越发受宠了,太子遇到也会称之为二兄,不过韩石头不敢受。越王从南疆送礼, 就有他的一份。大王,咱们也该着手了。”
卫王摇头,“不送!”
李晗也摇头,“那是一个漩涡, 看似里面盛满了权力,可不小心被卷进去,能否出来就要看你的造化。”
“韩石头一句话,顶得上别人十句百句。”黄坪终究难舍这等诱惑,“越王在等待太子倒台,大王也是如此,可太子倒台了谁能入主东宫,老夫以为,韩石头这等帝王心腹,该给些好处还是得给。”
卫王淡淡的道:“李老三的身后是一家四姓,韩石头帮他是未雨绸缪。本王的身后空荡荡的,韩石头帮忙能得到什么?若是本王失败,入主东宫那人必然会盯着他,只等阿耶一去,韩石头难逃一死。”
李晗摇头,“你家的事太麻烦。”
“你家的事难道不麻烦?”
卫王起身出去。
……
临安军。
昨日歇息,今日操练。
张立春告病没来,由校尉吴顺泽和谢集主持操练。
骑兵单独操练,两个校尉站在台子上。
大旗摇动,数千步卒跟随旗号转换阵型。
临敌时,军情千变万化,需要将领做出各种应对。而应对需要将士们来实现,其中阵型变化颇为重要。
“差不多了。”
半个时辰后,吴顺泽说道。
谢集看了他一眼,“上午就操练阵型。”
“为何?”吴顺泽有些不满,“按照规矩,此刻该操练长枪刺杀,最后操练阵列。”
谢集说道:“长枪刺杀下午再练也是一样,至于阵列,此刻演练阵型变化就够了,何须弄什么阵列。”
“这是杨司马的交代。”
“兄弟们这阵子都在发牢骚,说阵列把人都站傻了。杨司马不在,改回老规矩操练。”
“你这是阳奉阴违。”
阳奉阴违这个罪名可不小,往大了说,甚至能影响一场大战的结果。
谢集阴着脸,“天气冷了,兄弟们操练辛苦,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再说了,咱们临安军如此操练多年,难道每战必败?”
谢集的一番话有贬低杨玄之意,吴顺泽怒了,“扯尼玛的淡!司马何曾贬低以前的操练之法?只是说阵列有助于提升士气,锤炼意志,培养那个什么集体荣誉感……”
谢集自然不敢戴这个帽子,“我从军多年,天南地北都去过,就没见过所谓的阵列。杨司马自然是厉害的,否则也不能灭了瓦谢。可天冷了,耶耶说天冷了,让兄弟们歇息不好?非得特娘的闹腾的沸反盈天才安逸?”
“谁闹?”吴顺泽目光炯炯。
谢集指指下面,“自己看。”
一队军士看着懒洋洋的,跟随阵型变化也颇慢。
吴顺泽仔细一看,那队军士的行动都在队正的率领之下。队正快,他们就快。队正慢,他们就慢。
“新来的?”
边上有人说道:“老卒。”
“老卒操演阵型怎会犯错?”
阵型变化考的就是熟练程度,老卒对于各种阵型就该闭着眼睛也不会出错。
出错了!
定然便是故意的。
吴顺泽眯着眼,“拿下!”
对付这等老油条,道理是说不通的,唯一的法子便是责罚。
吴顺泽领军多年,刚上位时就被老油条们使过绊子,为此蹉跎了数年。过后他最恨的便是这等人。
谢集摇头,“军中牢骚颇多,这等时候动手,百害而无一利。”
吴顺泽侧身看着他,“你想挑事?”
谢集淡淡的道:“我只是出于公道。”
“你想上进我不管!”吴顺泽冷笑,“可别拿操练作伐。”
“你想说什么?”
“张副将病了数日,医者说弄不好会缠绵不断。张副将若是退了,谁来接替?也就是你我二人。你今日借着这个机会闹腾,是想让我在军中没脸,让兄弟们以为你一心为他们着想,而我却成了恶人!”
“你血口喷人!”
“娘的!耶耶就看不惯你这等作妖的,来人!拿下!”吴顺泽指着那个队正喝道。
一队军士冲了下去。
“小人何罪?”队正一脸懵逼。
“你何罪?”吴顺泽冷笑,“责打二十棍!”
队正挣扎着,“小人无罪!”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