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大公司的老板吗?这么不好好上班,怎么赚钱啊!”叶云取下耳机,不悦地道。
叶淮景淡淡地看他一眼,不感兴趣地扭过头。
“不就是一个小车祸吗?你至于在医院里躺那么久,那么大一个公司,还不让人来帮忙,你也不怕累坏了自己的身子。”
叶云依旧在喋喋不休,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关心”。
只可惜,这功夫实在不到家,那双斜眼里的贪婪和不屑丁点没有隐藏好,让人一眼就看明白了其丑陋的内心。
“哥,不是我说你,我和我妈都那么担心你,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样,烦不烦啊?”叶云继续在说,“这一次你出车祸,我和我妈可担心了,她几天都没有睡——”
“既然那么担心,我在医院这几天怎么也没见你们过来看看?”叶淮景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周围竖起耳朵的员工,勾起唇打断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我妈都受不了医院的那股味。”叶云一愣,随后不满地说,“你在医院里,我们也没法去啊!”
“是吗?”叶淮景随口应了声,眼里的淡漠更深了。
这就是叶游安爱着的女人和儿子,卑鄙无耻到令人恶心,却还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没错。
“那是当然,我跟你说——”
“行了,”叶淮景实在不耐烦和他继续啰嗦,“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听到此话,叶云心中一喜,他这次来的目的当然不是关心叶淮景,此时自然马上道:“哥,我最近在找工作,手头有点紧,所以……”
他话没说完,意思却不言而喻,只等这个向来看不起的哥哥自己上道,乖乖拿钱出来。
“钱啊?”叶淮景笑了,对着叶云期待的眼神,弹了弹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你做梦呢?”
这似乎只是一句单纯的疑惑,没有轻蔑,没有愤怒,声音平缓,却让叶云一下子愤怒起来。
“叶淮景你这是什么意思?”叶云这时候不再伪装,或者说他从来没想过伪装。在叶云眼里,叶淮景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却又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可怜虫,以往找他要了那么多次钱,他都不是乖乖给了你吗?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笑呢?”叶淮景不紧不慢地说道,眼里带着淡淡的讥讽。
他愿意给叶游安钱,是因为那点东西于他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能用这点东西换点安生日子,自然说得上划算。
可就像叶淮景之前说的一样,他和叶游安这种畸形的父子关系,主动权从来都在他那里。叶淮景愿意给,那是他心情好;叶淮景不愿意给,叶游安也拿他没办法。
而现在,他不想给了。
“叶淮景,你——”没想到会被向来看不起的哥哥这么嘲讽,叶云一下子暴怒了,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闻讯而来的保安制住了。
“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
叶淮景笑了,狭长的眼睛微微翘起,“这没干什么啊,你在我的公司大呼小叫,我让保安请你出去,没问题吧?”
说完,他也不理还兀自愤怒挣扎的叶云,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的工作还有很多呢,可没时间和叶云浪费。
忙碌了好几天后,叶淮景终于清闲下来——不,并没有清闲。
想到昨天一时好奇去问了下白墨的成绩得到的答案,叶淮景揉揉额头,感到一阵头疼。
一边是几近满分的优秀论文,一边是濒临挂科的刺目试卷,向来有轻微完美主义倾向的叶淮景觉得,他忍不了。
“你过来。”对一旁正“认真”看书的白墨招招手,叶淮景眯起眼,“好好给我解释一下,马思这种科目,你能考这么个分数?”
白墨举着课本,讪讪地笑:“那不是,那不是没有挂科嘛……”
在叶淮景淡淡的眼神下,白墨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没有。
自从看破了马思的真面目后,白墨的成绩并没有提到,反而——更差了!
一想到马思是门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课,白墨就懒得学习,除了临近考试的时候抓紧复习外,平时他基本上就遗忘了这门课。如此一来,成绩自然就好不到哪去。
而且这又怎么了?这是他身为天才的骄傲!
“也没什么,”叶淮景突然不气了,勾唇笑了笑,“毕竟人总有不擅长的东西,对吧?”
“对对对,”白墨松了一口气,诚恳地道,“叶淮景你说的太对了,我从未听过如此至理名言!”
只要叶淮景不再纠结他的马思成绩,一切都好说!
“没错,我也这么觉得。”叶淮景矜持地点点头,“所以为了奖励如此聪慧的你,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诶!”白墨睁大了眼睛,满是兴奋和期待,“什么礼物?”
上次的蛋糕才过了多久,叶淮景就又要给他礼物了嘛!
叶淮景神秘地笑笑,然后从桌子下面掏出一个纸箱子,在白墨眼巴巴的眼神中一点点打开。
白墨把头靠近纸箱子,屏住呼吸看着那一点点揭开面纱的神秘礼物。随着纸箱的打开,一抹鲜红霎时占据了白墨的视线。
会是什么呢?花,衣服,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