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叔叔的灵柩都进了老宅了,什么话咱们日后再说罢,先让叔叔入土为安方是正理!”
赵玉正赶紧起身走到赵子浩身边,低声劝说。
父亲和叔叔有什么恩怨他不知道,既然父亲这么多年都没有告诉他,如今他也不想知道。
他是要继续参加科举的,半点都不想自己的名声出事。
也不允许家人太过坏了他的名声。
且,对于他父亲和当大官的叔叔闹成这样十分愤怒。
要是父亲和叔叔好好的,那他怕是早就一飞冲天了。
哪怕不需要叔叔胡提携他,叔叔只需要帮他找个好的老师来教导他,他如今也不会一直还是个童生了吧!
还有,赵玉正想的是,叔叔到底做过那么大的官。
他在官场上总还有点人脉的。
就算是人走茶凉,但叔叔还是有一个儿子的。
瞧着这位小堂弟如今的年岁也有上十岁了。
叔叔在时定也经常带他出门见客,那些叔叔相交相好的官员们,多多少少看在这位小堂弟的份上,也会有几分香火情留下来罢。
只要他今后对婶母以及小堂弟多照顾些,想来小堂弟也会记着他这个人情的。
将来,有的是好处。
退一万步说,哪怕小堂弟一点忙都帮不上自己,自己对婶母孤儿寡母的照顾妥当,也能得个好名声!
读书人最要紧的就是有个好名声!
要是照顾好婶母孤儿寡母的也简单,他身上也积攒了不少银两。
再加上他自己也是有两个铺子的,身上的银两,应该能撑住他照顾婶母一家子。
何况,刚他这位堂妹的话他可听见了呢,他们这回回祖宅,那也不是没带银子的。
赵子浩见赵玉正自作主张的说了这些话,还自作主张的让老二的尸体进了老宅的大门,心里早就恼的不行。
他抬着下巴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长子,冷笑道:“玉平啊!你不懂老一辈的事,就站在一边好好看看,好好听,别不经长辈的同意就自作主张!”
被自己父亲当着这么多人这么不给脸面的训斥,赵玉正羞的脸色通红。
“之前就和你说好的,你年纪也大了,也考了这么多年,毫无寸进,不如你二弟才十七岁就考了个秀才。
你虽是长子,这个家却也轮不到你做主!你若是再擅自做主,就给我滚出我赵家的大门!”
赵玉正脸色瞬时白了。
他没想到他的父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但揭露他的伤疤,更是嘲笑他,让他滚出赵家大门。
难道,就是因为他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吗?
“父亲!”赵玉正半天后,才一脸委屈的看着他父亲赵子浩,“您……您怎么可以和儿子说这样让儿子伤心的话?
“那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擅自做主,还站在人家那头,可否想过你这是伤了你父亲我的心?”赵子浩冷冷的看着自己的长子。
心里冷哼,这个儿子已经没用了,他也不会指望这个儿子。
是长子又怎么样?
没有用的长子,连个姑娘都不如!
姑娘家至少还能嫁个好人家,替老二将来科举铺路!
他那死鬼老二能当大官又如何?
他的儿子,他的次子照样也能当大官!
不但能当大官,将来还要封侯拜相,替他长脸!
替老赵家光耀门楣!
赵玉正有些小心思,赵凝惞多少也能看出一点。
但她并不介意,至少这位大堂兄对她爹爹是一口一个叔叔,也曾跪在她爹爹灵前认真的烧纸了。
对于她这位大伯父如此对待她这位大堂兄便有些有些看不过去。
虽然她算不上喜欢她这位大堂兄,但怎么说他也是赵家的长子长孙。
哪怕他真的读书不行,那也改不了他的身份。
她这位大伯父这般欺辱他自己的长子,当真是凉薄无情。
“大伯父,你这样说大堂兄,哪里像个当父亲的?”赵凝惞皱着眉头,神色清冷。
围在门口的赵家村民们也觉得赵家老大实在是太过分了。
对他自家兄弟冷酷无情,对他的亲生儿子,还是长子也这般无情,这还是人吗?
“小丫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赵子浩看向赵凝惞,脸上有着怒容,“你一个晚辈,将死人抬到我家的祖宅,我还没找你麻烦,你倒是跑来指责我怎么当父亲?”
“再说,这宅院是我老赵家的!我是我们老赵家的嫡长子,这个宅子就是我的!说破天,这宅子你们谁也无权置喙!
莫说你们家出了银子来修葺,这银子你们也该出!你们好歹还是姓赵的!
再说,你们一家这些年都跟着老二后面到处享福,对我们这些亲人不管不顾,这宅院这些年也都是我在看护,我说我说了算,怎么都不为过!”
赵子浩的话语里透着恨意,也是告诉赵家村的村民们,他弟弟当了大官,一家人在任上过好日子,却不管他这亲哥哥的死活,实属无情无义。
“对啊!赵家老大这么说也有道理。
虽然赵家老大一家过的还是不错的,但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