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日子好过不好过无花暂且还不知道,但他十分清楚,如果他没有完成石观音交给他的任务,他不久的将来绝对会变得水深火热。
无花大师是个有眼色识时务的好大师。他听着里面暧昧的声音,低声念了句佛号,十分平静地运起轻功回到竹船上。
区区一个龟兹国,他如果还不能轻易拿下,那他也不能再自诩为才智过人的七绝妙僧了,无花对此很有信心。
竹船上,烛火明亮,穿着红衣的长孙红静立船头,看到无花,她眼睛一亮,上前恭声道:“大公子。”
无花朝她冷淡地点点头,越过她进了船舱。
长孙红对他的冷淡毫不在意,她追上去,不死心地找了个话题:“不知娘娘此次有何吩咐,大公子尽可……”
她话还未说完,无花就冷漠的转过身,眼神凌厉地盯着她:“这不是你该问的。”他看着这个面露紧张之色的姑娘,语气丝毫没有放缓:“我的事也不是你能插手的,记住你的身份!”
长孙红似乎被他吓到了,眼圈泛红,言语中透露着显而易见的委屈:“知道了,大公子。”
无花丝毫没有心软,他这个人,一向自律得可怕,也自私的可怕,但偏偏有这样愚蠢的人,明明已经知道他的冷漠自私,却要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她们爱他的什么呢?无花的唇角勾出一抹琦艳的弧度。
是爱他的自私与黑暗,还是爱上他引人堕落的美丽容颜?
无花转过身,唇角弧度有多美,他的内心就有多么冷漠。
没有价值的人,从来就没有资格得到他的优待!
……
一晌.贪.欢。
石观音满足地躺在玉罗刹怀里,用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儿,她神情慵懒迷人,像一只吃饱后忝足的猫咪,“玉教主。”她突然唤了一句。
身后拥着她的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她丝缎似的长发,漫不经心的应了她一句:“嗯?”
石观音没有搭理他的回应,只是执着的唤着他,眼中是满满的恶趣味:“玉罗刹。”
“嗯。”玉罗刹纵容了她另类的撒娇
。
“如果我和你同时想要一件东西,你会和我抢吗?”石观音十分直白的试探他。
玉罗刹凝视着她的眉眼,突然轻笑一声:“你说的东西是什么?龟兹国吗?”
玉罗刹既然已经更加直接地点出来了,石观音当然不能认怂,她果断承认:“是,如果我想要它,你会把它让给我吗?”
玉罗刹沉默。
总觉得就这样放弃有些不符合他的作风呢!
过了大约三四秒,他终于开口,说的也是含糊不清的,令人遐想的话语:“那就看娘娘的态度了。”
她的态度?她什么态度?石观音有些纳闷。
石观音沉思了一会儿,终于想通了,这个玉罗刹分明就是在戏弄她,什么态度,恐怕玉罗刹就是在敷衍她!
想通了这点,石观音顿时感到不满。她从玉罗刹的怀中挣脱出来,眉眼间若有若无的魅意顿消,取而代之的是冷肃和讥嘲:“态度?妾身对玉教主能有什么态度?玉教主若是不愿意可以直说,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玉罗刹看着她突变的态度,也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石观音也不管他的反应,自顾自地发泄自己的不满:“玉教主,这龟兹国原本就是您的属国,妾身如此妄取,的确不知好歹,但――”她看着玉罗刹,眼中是明白的同情和嘲讽:“但玉教主您即使得了这天下又能有什么用呢?别忘了,您可还没有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呢!”
石观音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隐忍着自己心中的各种情绪:恐惧、厌恶……最让她难以接受的,就是她永远活在玉罗刹的阴影下,忍耐着他时不时的撩拨,挑衅!
即使玉罗刹如今成了她的情.人,但当他再一次将她当作可有可无的玩物时,石观音还是出离愤怒了!
或者可以说,正是因为玉罗刹成了她的床.上人,她才会隐约觉得自己可以适当地发泄自己的不满。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不会因为她对玉罗刹的这一点不满而终结。
玉罗刹惊愕地看着她,因为他实在难以置信,石观音这个刚刚还温驯的躺在他怀中的女人会说翻脸就翻脸。
对于玉罗刹来说,他的继承人的确是他心中难以治愈的伤痕。
玉天宝这个废物不会是他的继承人,但他认同的继承者却绝对不会继承他的基业。这一点,随着西门吹雪的逐渐长大而越发明显。
西门吹雪会是顶尖的剑客,心中无尘,手中有刃,这样的人不可能会继承他庞大的西方魔教!
而现在,石观音正拿着这把对他而言实在锋利的尖刀刺向他的胸口。
偏偏玉罗刹还不想一巴掌拍死她!这不能说不是一个奇迹!
玉罗刹虽然还不想拍死她,但他现在的心情也并不算好。他从来高高在上,从没有人敢忤逆他,更何况如此讥讽他!
他沉下了眉眼,“本座没有继承人?”他将刚才在床上的温柔与风雅全部丢下,展现出他身为魔教教主的冷酷与无情,果决与睥睨:“没有继承人又如何,本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