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长着嘴巴发出这样的单音实在有些傻,可除了这样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还好对方继续接话,免去了这漫长且让人窒息的尴尬:“我听说……我听说,你的妈妈去世了是吗?”她的声音在颤抖,含混着压抑的哭腔。
“是这样的,去世快两年了。”双亲都在我十九岁的时候去世,现在我已经二十一岁。
“那个男人也死了是吗?”
那个男人指的是父亲,他还真是不招人待见,我素未谋面的小姨也很讨厌他的样子。
“是这样的,我们三人出了场车祸,他们不幸去世了,只有我活了下来。”我尽量用客观的口吻冷漠地说明,似乎用这种方式能减轻回忆起相关记忆的痛楚。
电话的另一头终是传来了哭声,我静静地听着,忍不住安慰她:“不用伤心,人各有命,他们只是走得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