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画被一巴掌打懵了,指着她气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你你你…”
好半天,她才咬牙恨道:“魏六你怎么敢!”
她好歹也是当今首辅的嫡亲孙女,她说打就打,简直不把徐府给放在眼里,真是被昭阳大长公主给养的不知轻重。
“是啊你怎么敢?”魏之杳挑眉笑问,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怎么敢在今天闹事?”
“还是…徐四小姐觉得这大夏是徐首辅的大夏?”
徐知画恨恨的捂着脸不敢吭声。
她再蠢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随意开口,否则会给爷爷还有整个徐家带来麻烦。
“想来几位是很不满了。”路嘉许从前厅过来,也听见了徐知画几人的话,眸子扫过几人,轻声道:“那么就请吧。”
徐知画脸色微变,有几分不妙的感觉,“什么?”
路嘉许嗓音温和,笑着道:“几位既是不满镇国公府的安排,那镇国公府也容不下几位小姐,就请回吧。”
他眉眼温和清俊,可说出的话却丝毫不留情面。
徐知画脸色彻底变了。
路嘉许要把自己赶出去?
一旦被赶回去面子就没了,不仅丢她的脸也丢徐家的脸。
怎么会这样呢?
这个路嘉许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安阳县主可是占了他母亲的位置他还这么帮她说话?
“我…我…”徐知画又气又慌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哀求的看着路嘉许,希望他只是说说而已。
路嘉许却没有如她如想,直接叫来了几个小厮将徐知画几人强行给请了出去。
“徐四小姐。”魏之杳喊住她。
徐知画被几个小厮围着脸色不愉,贵女的作态也保不住了,脸色难看,冷冷的瞪向她。
魏之杳冲她轻轻笑了,“这事不算完呢。”
徐首辅尚且不敢这么说,她倒是比徐首辅胆儿更大,她倒是要看看徐家拿什么来保她。
君臣有别,母亲再怎么说也是昭阳大长公主的嫡亲女儿,先帝亲封的安阳县主。
徐知画一个小辈敢这么冒犯,摆明了不把皇族放在眼里。
徐知画不敢接话,心中慌乱的厉害步伐也快了几分。
魏之杳才又收回了视线,园子内的贵女眼神都颇为敬畏。
这位魏六姑娘貌似不是什么好脾气,一出手就干脆利索的收拾了徐四小姐,敬畏之余也多了几分结交的心思。
“做的很好。”路嘉许温声笑了笑,,“我们镇国公府的姑娘就没有受委屈的习惯。”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再有这种人只管收拾,出了事有我在后面给你撑腰,我若撑不住还有父亲呢,整个镇国公府都是你的后台,不用怕。”
魏之杳怔了怔。
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这种话。
有些新奇。
她抿着唇露出一个小小的雀跃的笑,“好。”
路嘉许冲她笑了笑去前厅了。
园里的贵女千金看的真切,镇国公府比想象中的还有看重这位新主母,连带着待六姑娘也极好。
一时间更热络了些。
魏之杳有些许不适应几人的热情,应付了会儿便出了园子去透透气。
“六姑娘。”一个小厮凑上前笑嘻嘻道:“我是镇北王府的,我们世子请您过去。”
魏之杳看着有些眼熟,好半天才想起来是薛景呈身旁伺候的一个人,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说来她和薛景呈也有些时间没见,母亲的婚事她也跟着转来转去,便顾不上薛景呈。
眼下突然提到他,思念便如潮水般涌来。
她抿着唇步子快了些,亭子里空无一人,她愣了下,突然被人从后拥住,“杳杳我想你了。”
只抱了一下,那人便松开了手,嗓音低哑,偏生性感惑人的不像话。
魏之杳猜到是他抿唇笑了笑。
薛景呈只瞧着她心底就软了下来,那些日子的思念好像一下子得到了宣泄。
他轻叹口气无奈的笑了笑。
真是魏之杳,只要笑一笑就能让他瞬间没了所有的脾气。
也只有她,能让他这么忐忑不安。
这些日子他想她想的要命,可又不敢来找她,他知道她很忙。
他怕太过缠她会让她不喜欢,便疯狂压抑住心底那些蔓延的欢喜和思念。
好在镇国公和安阳县主终于成亲,他的小姑娘再也不用这么忙了。
他总算找到机会来见她。
薛景呈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脸,“真的想你了。”
魏之杳冲他弯唇笑,“我也是。”
薛景呈心底的欢喜破封而出,笑的狐狸眼也眯了起来,唇角微掀,有些压抑不住的雀跃。
章许面无表情的站在亭子外。
得,不如给他们家世子安个尾巴吧。
真就和狐狸一模一样。
魏之杳拉着他坐下来,亭子里丫鬟上了一些糕点茶水,她捏了几个尝和薛景呈说起这些日子的事。
薛景呈听的很认真,多是在看她。
看她鲜活的眉眼,看她的神色变化,看她说到兴处还会露出些笑容。
他心底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