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定凯一哭,安定强再也忍不住,也冲下去抱着周翠兰,母子三人抱头痛哭,场景格外凄惨。
安家业也有些心软,可他是个男人,当初周翠兰做了那么多伤害家庭伤害自己和孩子的事,尤其是给自己带绿帽子,他坚决不能忍。
“你赶快走!没地方住就回你娘家,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家了,快走!”
安家业狠心拉过两个儿子,一把将周翠兰推出门外,又轰走在院子里看热闹的嫂子们,重重关上门,落下门栓。
“家业,家业!”周翠兰拼命拍门撕心裂肺地含着,“家业求求你,让我回家吧,我知道错了。
我娘家根本不会收留我,他们只会找我要钱让我干活,我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不会管我的,家业求求你,你要是不要我,我只有死了!”
“妈!爸爸求求你,让妈妈进来吧,外面这么冷!”安定强拽住安家业胳膊不让他进屋。
“进屋,全都进屋,这个家已经没她的位置了,你们要是敢……”
安家业话还没说完,安定强疯了似的扑到门口,迅速抽出门栓,周翠兰“噗通”一下倒在地上。
安定凯也立刻冲上去扶起周翠兰,“爸,求求你,天这么晚了,你让妈去哪?求你让她在家过一晚,明我跟弟弟送妈回外婆家行吗?”
安家业无奈地看着儿子们把周翠兰扶进屋,转身去了卧室,安夏也不想搭理周翠兰,进了自己房间,周翠兰看着安夏,眼底是无法抑制的恨。
安夏坐在屋里,正在平复心情,她相信狗改不了吃屎,这世周翠兰跟前村长跑了,前世周翠兰是跟一个开棋牌室的老板跑了,这个女人天性如此,吃不得苦又喜欢在外面勾三搭四,所以不值得同情。
她只是有些震惊,这一世周翠兰怎么这么惨,当然这是周翠兰活该,她前世造的孽今生造的孽,在这一世全都遭到报应了。
安定凯把家里沙发拉到火炉旁边儿,安定强去卧室翻了两床被褥,一个铺一个垫,又去给母亲打水洗脸,周翠兰搂着两个儿子,哭个不停,她心里知道,能进这个家,靠的是两个儿子,能不能留在这个家,也要靠两个儿子了。
周翠兰两手抹着眼泪,紧紧攥着小儿子的手,“强强,妈知道错了,妈在外面天天想你和你哥,不知道你在学校吃不吃得饱,你哥在家种地,会不会太累会不会生病。
走了之后妈就后悔了,可我做错了这么多,能怎么办,只能咬牙在外面过着,要不是实在过不下去,前些日子我大病了一场,高烧烧得我觉得自己都要死了,那时候我脑子里突然有个念头,死之前我一定要再看看你们,再看看你们的爸,这样我死也瞑目了。”
“妈,你别怕,我一定求爸把你留下来,我给爸磕头,爸要是不同意,我就跪着不起来,妈你别走了,我经常晚上做梦梦到你,我好想你。”
安定强扑到周翠兰怀中,呜呜哭着,安定凯坐在一边儿,眼神翻滚复杂,偶尔有痛苦矛盾的神情溢出。
“妈,明天早上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外婆家。”
安定凯终于做出决定,这么些年母亲怎么对父亲的他看在眼里,母亲给父亲戴绿帽子,而且一次次做出背叛和伤害父亲的事情,他全都看在眼里,虽然他也很想念母亲,但是他不能把母亲留在这个家里,这样对父亲不公平。
周翠兰猛地抬起头,“你是我儿子吗?你是我儿子嘛!我怎么生了你这样的不孝玩意,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现在你要跟你爸一起把我撵出去,你杀了我吧,你把我撵出去还不如杀了我!”
周翠兰激动地用头撞儿子胸口,要不是为了博取安家业同情留在家里,她已经破口大骂恨不得跳起来打人了。
“妈,你冷静点!这个家你已经留不下了,你想想你自己做的事,你当初做这些丑事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你有个家有我和弟弟,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些事情,我们全家在村里被人瞧不起,走到哪里身后都有人指指点点,好不容易这股劲过去了,日子平静下来,现在你回来了,要回家?
你说,这个家你还怎么回来?打碎的镜子还能重圆吗?”
周翠兰气得浑身哆嗦,两手死死抠着小儿子的胳膊,“你根本不知道,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过成这样!”
这话让安定凯有些诧异,母亲什么意思?自己怎么了?但他正在思考以后怎么安置母亲,所以对这句话没怎么过脑子,“妈,你就回外婆家,我现在种地有钱了,每月我给你一百块钱过日子,外婆要是容不下你,你就在外面租个房子,我给你生活费,这样你好我跟弟弟也好。”
“我不走,我既然回了家,我再也不会走了,除非你们把我的尸体抬出去。”
“哥,你是不是人!妈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现在要回家,你凭什么撵他走。”安定强搂着周翠兰,一边儿怒斥安定凯。
“因为她当年毁了这个家,就再也回不来了。你难道忘了村里人怎么说咱们两,想想妈做的那些事情,哪件说出来都是丢人的事,还有爸,你替爸想过吗?”
“那你眼睁睁看着妈在年三十的前一天,被撵出去,连个家都没有吗?”
安定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