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这样的女人不能要,你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安家志忍了半天,没说更难听的话,也就是老四脾气好,换做是他早大嘴巴抽了,敢给自己戴绿帽子,出去找汉子被抓,还理直气壮。
“真不要脸,都被当场抓住了,还敢说这种话,四弟对她那么好,她居然还去外面勾引男人,还要跟四弟离婚,简直太欺负人。”
李菊花愤愤道,仿佛比安家业还气愤,只有安家业冷静地吓人。
“老四,你要是生气你就说,别憋在心里。”安家庆劝道。
安家业摇摇头,“没什么可生气的,二哥三哥,其实我跟她的日子,这么多年我早都累了,本来我以为……算了,她既然要离婚,那就离婚吧。”
“老四,你可想好了?”
安家业越平静,安家庆心头就越不是滋味,老四这人老实能干,周翠兰这样的女人,他都能容忍,试问他自己做不到这样,没想到周翠兰居然还敢给老四带绿帽子,还敢提离婚。
“老四,你要生气,我就带上你几个嫂子,给你讨个公道。”
安家业摇摇头,“二哥,有啥公道不公道的,还嫌不够丢人,事情闹大了,村里人就都知道我是活王八了。”
孟玉香同情地看着安家业,这样一个老实肯干的男人,怎么就配了这么个媳妇,果然是老话说的好汉配癞妻。
村长那边儿,周翠兰穿上衣裳,趾高气昂地面对全村人鄙视的目光,离开村长家,她现在才不怕,刚才村长答应娶她,看村长媳妇哭得死去活来,真解气,让她以前看自己都用眼角,现在也轮到她哭了。
周翠兰回到家中,所有人对她怒目而视,不过她不在乎,只是对上安夏带着笑意的目光,她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她为什么不愤怒?安夏跟安家业感情最深,自己做了这种事,她应该比任何人都愤怒,可为什么她会这样?
“你们不用这样看我,告诉你们,终于不用跟你们这些人打交道了,也别用道德来谴责我,安家业从来都不知道关心我,我嫁给他就像嫁给一块木头,我早都不想跟他过了,现在大家都解脱了。”
“周翠兰,你不要脸。”
李菊花啐了口唾沫,偷偷望了眼安夏,她看到了没?自己对周翠兰可是深恶痛绝,自己要提老四说几句话,刷刷安夏对自家的好感。
“我不要脸,你们就要脸?当年她和老太婆的责任田,都是安家业一个人种,就连买种子化肥的钱都是他掏,你们哪个人主动分摊过,到粮食站卖粮的时候,你们两口子最鸡贼,连几分钱都要算清楚,还有脸说我,轮起来你们不一样把他不当人看。”
安家庆两口子涨红了脸。
看到他们这样,周翠兰觉得心里痛快极了。
“还有你们家,有点钱有啥了不起的,孟玉香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看着识大体讲道理,其实你谁都瞧不起,动不动就用你娘家砸人,不就有点臭钱吗?有啥了不起,天天把丈夫当面团捏在手上,安家志你就是个吃软饭,比安家业还没用的男人。”
“周翠兰,别以为你是老四媳妇,我就不敢打你。”安家志最听不得别人说他吃软饭,气得瞪着眼睛怒道。
“我要离婚,安家业是个男人,就跟我说把婚离了,我要跟胡汉桥结婚,我也不要你啥,两个孩子也给你,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妈!”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喊声,安定凯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妈,你背着爸在外面……”
安定凯说不下去,这种丑事刚才有人传的时候,他都不相信,差点跟人打起来,还是别人说让他自己回家看看吧,他才发疯似的跑回来,一进门就听到母亲闹离婚。
虽然周翠记兰对他关心不多,可她毕竟是自己的亲妈,他接受不了父母离婚。
“住嘴,我在外面干啥,还轮不到你教训我。告诉你,我早都受够了,找个男人没用,生两个儿子一辈子也是没出息的玩意,让你好好读书考学,结果呢你回来种田,没出息的玩意。
告诉你,我养你十七年了,对得起你了,后半辈子我要舒舒服服过自己的日子,你跟你弟别缠着我,以后就跟你父亲种一辈子的地,当一辈子的泥腿子吧。”
“你干啥这样说孩子?周翠兰你咋说我都行,儿子怎么了,儿子很聪明,种地的活一学就会。”
“能不聪明吧,随你了,是个优秀的农民,这辈子也就是地里刨食,一辈子都发不了财,只能过穷日子,我告诉你们,我受够了这种破日子,以后你们就跟着你爸过好日子吧。”
周翠兰说完就要走,被安家业拦住,“你要干啥?”
“是不是真的过不下去了?”
“过不了,我早都跟你过不下去了。”
“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维持着这个婚姻,儿子们眼瞅着也大了,说亲的时候,别人问起家庭状况,咱们离婚对他两不好。”
“有啥不好的?我为了他们跟你苦熬了十几年,现在你还让我为了他们继续忍下去,告诉你,不可能!这婚必须离,这个家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啥?不就是看的我牙痒痒,想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