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情听起来很扯,但死马当活马医了,安家国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行吧,你们去弄这件事,我不能出面,事情要是办成了,今天的事就算了,否则……”
安家国阴恻恻地盯着乔冬梅,乔冬梅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她现在真的被安家国打怕了,而安家国心里也有了一个最佳的主意。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乔冬梅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把女儿安文迅速拽起来跑出卧室,生怕跑慢些,又要遭受安家国毒打,“你妹呢,这个点她咋不回来做饭?”
两人跑到院子内的厨房里没看到安慧,灶台也是冷火秋烟,乔冬梅急了,“文文,我去地里找找,你先去卧室休息会儿,躲着点你爸。”
安文疲惫地点点头,刚才那个借口不过是她临时想出来的,为了不被安家国打死,能混一时是一时,现在松懈下来,觉得人都要散架了。
她刚打开卧室的门,她跟安慧是双胞胎,所以一直住一起,看到坐在床上抹眼泪的安慧,安文一愣然后立刻喊乔冬梅过来。
“你哭什么?”
安慧望着安文,心里委屈却又说不出,闷闷道:“我听到你跟妈妈被爸爸毒打,我害怕,我心里难受。”
安文把安慧上下扫了一眼,小声又冰冷地说道:“安慧,有些事情你最好烂在肚子里,我现在已经是破瓦一块了,要是连你也害我,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安慧心头一惊,突然不敢看安文的眼睛,她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想告诉父母安文多可怕,上次乔本泉的事情就是她害安夏,她跟安夏的仇早都结下了,可她突然不敢说了,她怕。
乔冬梅扑进来,看到安慧坐在床上,气蹭蹭往头上涌,照着安慧脸上就是两耳光,“贱丫头,回到家你不做饭想干啥?”
安慧被打得一愣,但她从小就惧怕母亲,捂着脸呜呜哭着,却不敢反抗,更不敢问凭啥打她。
安文看着安慧脸上的红巴掌印,还有已经哭红的眼睛,正好配合她的要求,”妈,你先消消气,咱们先把事办了。安慧,你现在就哭着朝村头跑,边儿跑边儿哭,说安夏为啥要抢你的相亲对象,说她明明相看的是顾家儿子,就因为你的对象长得好看,她就抢你的相亲对象,然后没被人看中,就搅黄了你的亲事。
记着跑慢点,边儿跑边儿说,要让大半个村子的都知道此事,然后跑到村头哭,说自家被安夏欺负,她看不中顾家,又眼红你有好的相看对象,污蔑咱家。
记清楚你要说的话,除此之外多的一个字都不要说,剩下的等我跟妈说,还有一定要痛哭,要哭得特别惨,你要是哭不出来,就想想我跟妈刚才被爸打。
我告诉你,这事要是办不好,爸肯定会打死你的,这关乎咱家的脸面,现在你把我的话跟我复述一遍。”
安慧本就不聪明,被安文这么一吓,学了四五遍才算全部记住,然后就被安文狠狠推出门去,“你要是哭不出来,就等着晚上被爸揍吧,到时候别怪我把全部责任推到你身上,记着我刚才教你的话。”
安慧恐惧地看着安文眼里恨意满满的光芒,不用安文说,她立刻红了眼眶,朝外面哭喊着跑去,安文看着安慧离开,打起精神,现在要打一场硬仗了。
“呜呜呜,安夏你为啥要这样对我,你自己贪图顾家钱财,同意嫁给他家残疾儿子,为啥又来霍霍我的相亲对象,我又没有得罪过你!”
安慧边儿跑边儿哭,中午十分正是做饭的时候,听到这么大的动静,嫂子们都跑到门口,看到安慧披头散发满脸都是眼泪,边儿哭边儿喊啥安夏啊,顾家啊,贪财啊,相亲啥的。
九零年的农村,电视大家都买不起,唱戏放电影这种事一年也没有几次,娱乐极其匮乏,所以八卦是众人最热衷关注的事情,否则如何打发无聊的生活。
有些已经做好饭的嫂子,竟是急急夹了一些菜端着饭碗追出去,跟在安慧身后看热闹。
安慧边儿哭边儿跑到村头,村头小卖部是村里八卦中心地,只要事情到了这不出半天全村人都能知道,而且这事情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在每个嫂子的添油加醋下,不知道能传出多少个版本。
“安慧,你咋得了?”
有那看热闹之人,见安慧停下脚步,按捺不住激动上前询问,安慧一边儿哭着,一边儿照安文的意思说了一遍。
“今那个长得特别精神好看的小伙,是你的相看对象?”
安慧迟疑三秒便立刻点头,“我好不容易遇到个不错条件的,安夏……安夏太欺负人了。”
嫂子们迅速围拢,七嘴八舌地询问起来,安慧说不出别的细节,就反复把安文教她的话一遍遍重复着,实在被问急了,就低下头呜呜地哭,众人弄清楚事情原委,开始指责起安夏来。
“这安夏也太霸道了,自己挑的人不喜欢就罢了,还嫉妒你的相亲对象,把你搅和黄了,对她能有啥好处。”
“啥好处,她就是嫉妒,还贪财,你看她这段日子,穿漂亮衣裳,从外面回来总是大包小包的,这不都是钱买的,她之前穿的啥样,你们记得不?”
“记得记得,那咋能不记得,我家还给过她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