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门没有锁,安夏轻轻一推就开了,首先看到的是之前插的几个菜苗,有黄瓜、西红柿、辣椒啥的,但所有的菜苗已经蔫黄枯萎了,不是它们没长好,是因为它们被连根拔起。 再看向鸡笼,里面的两只老母鸡全没了,她就知道安家人不会消停,不用猜一定是大舅家里,毕竟乔冬梅被自己坑进了警察局,他们要是知道自己回来,怕是要磨刀霍霍了。 屋子里两周都没住了,到处落了一层厚厚的灰,想倒杯水给两人喝都不行,安夏不耽误时间,谢过陆柏川后,送他跟叶大亮走。 “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或者去找我。” 看到陆柏川眼中的担忧,安夏心里有些潮潮的温暖,“陆先生,你放心,我要是不讲理起来,谁都别想欺负我,再说你能帮我一时,也不能帮我一世啊,谢谢你和大亮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等我外婆出院后,一共欠了你多少钱,我给你打个借条。” 陆柏川眼中升起一股怒气,在安夏眼中,自己难道就是舍不得几个钱,怕她赖账?他有些气闷,不发一言带叶大亮走了。 安夏愕然看着陆柏川离开,生气了?自己说什么了? “夏夏,你回来了?” 门外传来麻婶的声音,打断了安夏的思路,她刚一转身,麻婶就热情地扑上来,把安夏一把搂入怀里,上下左右前后地仔细扒拉了一遍。 “身体好了吧,长胖了,胖点好!白了,夏夏你皮肤怎么变得这么好?比那城里人都白嫩,是不是待在医院里不见太阳,就能捂白了?。” 麻婶大呼小叫,尤其是看到安夏的皮肤,羡慕的两眼发光,没办法她从小就一脸鸡屎一样的麻子,家里人都说是因为她小时候爬树掏了麻雀窝,才沾了一脸麻子,麻婶其实长得挺周正,就因为这么一脸麻雀屎一样的麻子,都成老姑娘了,才说了一家亲事。 相亲的时候,麻婶涂了厚厚的粉,嫁过来后洗了脸,丈夫看到她这样一张脸,当即就不乐意了,就要把麻婶送回娘家。 多亏了安夏的外公外婆,拦住了麻婶丈夫,麻婶干活利索麻利,居家过日子是一把好手,再说农村娶媳妇是一笔大开销,麻婶公婆也不同意儿子胡闹,除了一脸麻子,这媳妇哪哪都不错,就这么给按着小两口过日子。 但一开始小两口过得并不好,麻婶丈夫马三川跟麻婶没少找事,里外就是看不上自己这个媳妇,嫌媳妇丑的丢人,每次小两口打架,安夏外公外婆没少劝,所以麻婶对老两口都当长辈一样尊敬,安夏家里有啥事,她也是最热情帮忙的,并不因为安夏是私生子,她就跟村里人一样瞧不起她,欺负她。 “夏夏,你那两双胞胎表姐真气人,把你家的菜全拔了,你那表哥把两只鸡拎走,我拦都没拦住。” 安夏笑笑,果然没猜错,“麻婶,那乔冬梅放回来了吗?” 一听这话,麻婶赶忙把安夏拉进屋子里,“夏夏,乔冬梅真的跟人贩子是一伙的?这都关进去几天了,还没音信呢,听说你大舅去探望,都没看上人,说是关在拘留所,不给探视。 她要是跟人贩子在一起,我可得让我加小丫离她远些,人贩子全都该枪毙,还想把你卖给人贩子,咋有这么狠心的人!” 说到气愤处,麻婶狠狠冲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仿佛吐在乔冬梅脸上似的解气。 “那我不知道,反正大舅妈说那个人贩子是她亲戚,还商量着我值多少钱,我当时本不想跟警察说的,可我怕我大舅妈再找其他人贩子把我卖了咋办?那些人贩子还拐卖孩子,如果真的是这样,大舅妈就是一个祸害,村里这么多孩子,万一出事了咋办?我可不能看着她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对,你说得对,这样的是该查查,你回来好好休息,婶子给你打扫下屋里,一开始不知道你啥时候回,再加上你几个舅舅总来,我干脆就没弄,想着等你回来一口气弄干净。” 麻婶边儿说,手已经拿起扫帚开始扫地,安夏自然也不会闲着,找着抹布开始抹灰,两人干了两个来小时,才把屋里打扫干净。 中途麻婶回去了半小时,做好了午饭,端了一碗白米饭,上面放着油汪汪的腊肉炒白菜苔、酸辣土豆丝,还有两块油炸的咸鱼,给安夏送饭来了。 安夏也不客气,家里什么都没有,柴火全潮了,还没发开火,等会儿吃了饭,她再去捡点干树枝,把之前的柴火烘烘干,这几日做饭也就得了。 吃完饭,安夏收拾了一下,刚要去送碗,麻婶就过来了。 “算着你该吃完了,这刚烧好的开水。”说着麻婶熟悉地进了屋里,在外间的老橱柜找到开水壶,把开水倒了进去。 “夏夏,你这皮肤真的是太好了,屋里不开灯,看着都白嫩嫩透着光似的。” 安夏知道麻婶对于自己的麻子耿耿于怀,也痛苦了四十多年,以前是没能力,现在有了冰清玉肌膏,她突然想让麻婶试试。 “婶子,你来。”安夏把麻婶拉进自己的小屋子,手腕一转,冰清玉肌膏的瓷瓶子出现在手上。 “婶子,这是我住院的时候,买的一瓶药膏,不是在医院买的,是正巧遇到一个江湖郎中,他说这药膏当香香擦脸,就会越来越白,皮肤上的疤痕也会擦掉,当时我大舅扇了我一巴掌,脸肿了还破了,我疼的不行,想着试试就咬牙买了一瓶,用完第二天脸就好好的了,再用了一周,效果你也看到了,真白了,这是剩下没用完的,要不你也试试。” “这、这咋行?”麻婶虽然这样说,可眼睛紧紧盯着小瓷瓶,一眨不眨,因为安夏的皮肤现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