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阮清川的眸色更深了,“怎么帮?”
苏姝咬了咬红唇,有些冰凉的右手慢慢往下。
阮清川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苦笑:“还是算了吧。”
妻子刚哭了一场,她又怀着身孕,情绪还是不要起伏太大了。
“……好。”苏姝是第一次做这事,也是羞的连头也抬不起来了。
阮清川这会儿坐的离苏姝远了不少,他独自歇了一会儿,扬声叫婆子抬热水进去净房。
晚上睡觉的时候,苏姝和阮清川说起母亲生病的事情,“夫君,我想回去通州一趟。”
母亲病了,她不过去亲眼瞧一瞧,总是担忧的紧。
“你一个人坐马车来回的折腾,我不放心。”阮清川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左右我明儿要去衙门,就先去找一下父亲,问问他有关于母亲的情况,若是母亲已然无碍了,你就不用跑一趟了。若真的不大好,我后日休沐,再陪你一起过去。”
“还是你的方法好。”苏姝偎依在阮清川的怀里,笑的桃花眼弯弯。
小夫妻俩彼此真正的通了心意,谁也舍不得睡觉,一直闲聊到了后半夜。
还是苏姝先撑不住,一个劲的打呵欠。
“真是奇怪,我明明白天睡了那么久,怎地到了夜里还是会犯困?”苏姝去搂阮清川的胳膊,撒娇一般晃了晃,问道:“夫君,你这会儿困不困?”
“我还好。”阮清川嗓音温润,“时辰也不早了,你若是困了,咱们就睡吧。”
他伸手去给苏姝掖了掖被角。
苏姝“嗯”了一声,特别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她这一觉睡的极好,醒来的时候阮清川已经坐马车离开阮家了。
苏姝穿好了衣衫,走进去净房洗漱。
她和一旁正在铜盆里拧热帕子的莲儿说话,“怎地二爷起床了……你们都不叫醒我?”
莲儿愣一愣,“是二爷特地嘱咐了,不让奴婢们打扰您的。”
她们在屋里都不敢大声说话。
苏姝“哦”了一声,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微微红了脸颊。
秋香拿了盒牙粉递给苏姝,“夫人,这是回事处在外面的牙粉行新采购的,昨儿奴婢才去拿的。听说有一股子茉莉花的味道。”
苏姝接过来看了看,是深褐色圆木盒子,比冬枣大了两圈,盒子上还刻了一支梅花。很是精致。
她打开看了看,是白色粉末状,确实有一股茉莉花的味道。
苏姝猜测:“想必里面是放了碾碎的茉莉花粉。”
莲儿觉得稀奇,还探头去看。
苏姝吃罢早餐后,依例过去青崖院给阮老夫人请安。
江氏正在和阮老夫人商量事情,“英国公府的老夫人和您是姑表姐妹的关系,论起来咱们两家是亲戚,他们家现如今要出嫁一位庶女……媳妇儿要向您请教一下,咱们家要送过去多少的添箱礼最为合适?”
既然英国公府的老夫人是母亲的表妹,不妨就让母亲来做这个主,若真的拿的多了或者少了,自然有母亲顶着,她也不必受埋怨。
阮老夫人都是活了一辈子的老人了,怎会不明白老大媳妇的意思。
她先看了看往日英国公府给自家儿女拿的添箱礼单子,然后交待江氏:“你去账房支一百两纹银,再拿几匹眼下时兴的料子送过去就行了。”
英国公府里儿女众多,尤其是庶女,也最不受待见。她给的这些添箱礼,还是往多里给的,是足够了。
江氏应“是”,又笑眯眯的奉承阮老夫人,“媳妇儿毕竟年轻,有些事情还是要母亲拿主意的。”
“你手脚麻利,人有能干,做的也不错了。”阮老夫人还是比较认同江氏的能力,虽然江氏也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是不管怎么说,阮家这些年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多半是江氏的功劳。
“母亲谬赞了,媳妇儿做的还不够,以后会更加努力的。”阮老夫人不是常夸赞别人的人,刚才却夸赞了江氏,所以江氏特别的高兴。
阮陵宁低声和苏姝说道:“大嫂子一直都是严肃的紧,今儿难得有了笑容。”
苏姝笑了笑,没有吭声。
阮陵宁拎着茶壶往自己刚用过的盏碗里倒茶水,也随便也给苏姝倒了一盏。
她又和苏姝说起金头面的事情,“二嫂嫂,我及笄那天……你送给我的礼物太贵重了,连母亲都说你是太看重我了。”
“只要你喜欢便好。”苏姝端起来盏碗,抿了一口茶水,问道:“花鸟鱼虫的样式是我为你选的,你感觉好不好看?”
“好看,我特别特别的喜欢。”阮陵宁连连点头,“那个喜鹊和梅花搭配的多喜庆啊,寓意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