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混了仨名儿,楼寒小楼小寒子,一个不如一个,一头白发也给混没了,这北齐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龙潭虎穴啊!太特么要命了这也。
封昭莲见他不搭理自己,当时就不乐意了,“怎么着,不爱听?哼!不爱听你也得给我受着。小爷我今日有一笔账要同你清算,算之前先给你一个自首的机会。小寒子,你给我说说,当年我皇舅舅那场病,跟你们几个有没有关系?”
她说这话时,目光又毫不客气地扫向阿蔓和巫医,但见那二位只管坐着,也不说话,也不看她,就像没听到她说的话一样。不由得又冷哼一声,“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楼清寒也冷哼,“小王不懂郡主在说什么,你们国家的国君重病,关小王何事?”
“是不是关你的事,小王八你自己心里有数,本郡主心里也有数。这账我既然说了今日要算,那就一定是要算的。你给我等着,在这事儿说明白之前,你们谁都离不开这炎华殿。”
楼清寒的心又堵了堵,妈的,第四个名诞生了,小王八,这还不如前三个呢!
殿外又有声音传来,这一次是“皇上驾到”。
众宾客又起了身,冲着殿门的方向跪了下来,高呼:“恭迎皇上!”
权青城没心思理会他们,他现在正张着一双热忱的眼看着上方的帝尊帝后,心里面不停地叫着姐姐姐夫。因为他觉得只有这样的称呼,才能体现出来他们是自己人,是一家人。
待他走到殿中间,冲着上首二人跪了下来,先贺帝尊帝后订亲之喜,然后再起身,再重新跪一次,这一次说的就是——“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帝尊大人要收皇上为徒,这件事情这几日也在城里传了个遍,人们对此是有心理准备的。
但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真正听到皇上跟帝尊叫师父,这场面依然给他们带来了震撼。
帝尊数百年来从未收过徒,也从未与北齐皇族走得过于近。甚至北齐历史上有那么几位皇帝,除了在登基大典上见过帝尊一面之外,此生再没见过帝尊。
就是这么一位高冷的帝尊,却在这一任国君上位之后,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亲近和支持,如今更是直接收做入室弟子,这让今日到场的朝臣们的心里都开了锅。
有帝尊如此明确的撑腰,小皇帝这个皇位肯定是坐得稳稳当当了,那他们其中一部分人还围着摄政王打转还有什么意义?六殿下再有先皇嫡子的身份能如何?先皇嫡子在帝尊弟子面前,那什么都不是啊!在帝尊和先皇之间,毫无悬念地要选择帝尊的啊!
这些话人们虽未说出口,但是却已经从心里与权计拉开了距离。而权计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距离,一时间心也跟着乱了。
谋划了那么多年的事,本以为一切都会顺理成章地按着他的设想去走,却没想到,打从那一场大婚起,所有的节奏都被打乱了。如今他眼瞅着权青城这棵小树苗一天一天成长为参天大树,他所谓的谋划在这棵参天大树的遮挡下,越来越像是一场笑话。
他握了握拳,唇角微微上翘,眼底掠过一丝狠辣。
没有退路了,就算是笑话他也得继续下去。这一生只谋那一件事,若半途而废,他活着又有何意义?倒不如拼一次,兴许还能拼出个好的结果。
大殿上方,师离渊看着权青城,听着这声师父,缓缓点头,“好!你既叫本尊一声师父,本尊就不能亏待于你。青城,你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