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乔家两口子在外面工作到凌晨才回家,十点多傅北送乔西回去。
傅北在同龄人里就比较高了,站一块儿更是比乔西高出许多,还没走到大门口,乔西忽然抓住她的手。傅北一顿,看了看小孩儿。
夜晚寂寂,天上无星无月,乔家楼上楼下一片黑沉,轮守的阿姨以为乔西会在隔壁歇一晚,早已回房间睡觉,这么大一栋房间住的人少,显得过于空旷安静。将小孩儿送到楼上房间,傅北少有的柔和一回,轻声说:“你先去洗漱,我下楼喝杯水。”
乔西点点头,把灯都打开,麻利洗脸换睡衣,出来时傅北已经端了杯热牛奶上楼。
这人没在这里留多久,将热牛奶放在床头柜,说了句“早点睡”就走了。
等人一离开,乔西立马跑到窗台上扒着,瞧见傅北从自家门口走出,穿过两家之间的路,走进傅家的大门直至看不见,对方的身形轮廓在夜色里逐渐模糊,在光暗交迭处时隐时现,带着几分落寞感。
乔家二楼房间的灯一直没关,亮了一个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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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以前,乔西在阳台的玻璃门后往楼下望了眼,外面烟雨朦胧,阴沉沉的天压抑而昏暗,远处是拥堵的街道,天色已晚,街道上的霓虹灯和不时亮起的车尾灯交相辉映,给沉寂的城市增添一抹亮色。
迈巴赫还停靠在那里,车上的人始终没下来,隔得远,瞧不见具体的样子。
随着天色愈晚,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不断地拍打玻璃窗,乔西不得不退进房间里,把落地门关上,玻璃很快被雨水浸染,变得模糊不清。
没再管那人,看着时间差不多,她开始做饭,等吃完雨已经差不多停歇,打开玻璃门往下望去,迈巴赫早已离开。
薄冷的毛毛细雨飘落在外露的肌肤上,阴冷冷的。
傅北挺了解她,不上来自讨没趣。
乔西心思复杂,说不出什么滋味,把买的冷饮喝完,待雨完全停歇下楼扔垃圾。下过雨的地面湿滑,到处都是水,走在树木下面冷不丁就有一滴水落进脖子里,刺激得一哆嗦,雨后的小区寂静冷清,几乎见不到人影。
坐电梯上十二楼,开门进屋。
只是刚一进去,忽然被拦腰抱住,那人在后面圈着她,衣服微湿润,带着两分潮气,淋过雨后身上都是冷的,凛冽的冷意霎时围绕着乔西。后颈上传来微凉的湿滑感,她绷紧了脊背,刚想挣扎一下,又被攥住了手腕。
傅北抵在后面,将她堵在凉冰冰的墙上,有力的手臂勾着她的腰腹。
她还没换衣服,依然穿着那件露腰的背心,此时就便宜了某人。扶桑花纹身露了些许出来,葳蕤的花瓣惹眼,在光亮的灯下尤其艳丽,花瓣上忽而传来凉意,白细圆滑的指尖在上面轻抚过。
耳畔是微灼的,热热的气息有点不稳,熟悉的温度和味道让乔西刹那间回过神,她立即强硬地转过身,随后双手又被反翦在腰后,微凉抵在了唇上,吞噬殆尽她所有的话语。
这么多年的相处,傅北已然十分了解她,知道她跟自己没有两句好话说,便干脆什么都不说,所有言语都融进行动里。
初初那会儿乔西是生气的,身子拧着,就是不让对方得逞,可傅北像是不会痛一样,不论她做什么都受着,甚至松开一只手轻柔地抚着她的颈侧,在白嫩的颈间流连,好似有多深情。
乔西不敢下重手,这人却像是察觉了什么一样,轻笑了声。
微凉的湿润从唇上转至下巴上,顺着颈部曲线往下,绵i.缠而柔情。
一直以来乔西都挺淡然,这一刻莫名火大,走的时候那么决绝,现在深情给谁看呢,有一瞬间怒火中烧,但很快变得淡漠平静,也不挣扎了,整个人软软地抵着墙壁,放弃抵抗。
傅北还是没有放过她,在颈侧一点点细嫩的皮肉上,惩罚性地稍微用力。
乔西吃痛,受不了过于白亮的灯光,眨了眨眼,吸了口气。
傅北有意激怒她,她真的来气,不过还是憋住了怒火,出言刺道:“傅老师温和文雅,不悉心教书育人以身作则,这么下作,大半夜闯进别人家里,怎么也会这一套了?”
说话真一点不留情面,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傅北却没半点不快,圈着人不放,低声说:“来看看你。”
“你不来我就挺好的。”乔西直接说道,睨了她一眼。
傅北身上都湿完了,估计把车开走就是为了诱乔西放松警惕,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她今天穿得也少,就一件单薄的白衬衫,淋过雨的衣料完全贴着皮肤,衬出内里凸凹有致的曲线。
这人过于精瘦,一字锁骨凸显着,乌黑的发丝一缕一缕垂落在胸口,往下是白软沟壑。
听闻这话,傅北脸上并没有过多的神情,似乎料到会是这个回答,手上的力道还稍微松了些,只说:“我知道……”
微热的呼吸轻缓落在耳侧,乔西很不喜欢,排斥地推了推,傅北再次捉住她的双手。
两人都在僵持。
乔西清楚这是在激怒自己,偏偏不上套,越是愤怒越是在乎,她没什么可在乎的,最后便任由抓着,略轻蔑地抬起眼皮,讥道:“这又是什么意思?大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