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带着杨盈前往房间休息。
一路上,杨盈看着姜梨欲言又止,
到了房间,杨盈抓着姜梨的手,有些不安的问道:
“啊梨姐姐,远舟哥哥会不会生气啊!我之前真的记得的,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姜梨拍拍杨盈的小脑瓜,安抚道:“远舟哥不会生气的,到是你,怎么会男扮女装变成礼王,还要出使安国,你知道这一路有多危险吗?”
杨盈的眼睛氤氲上一层水雾,扑到姜梨的怀里,抽噎道:“啊梨姐姐,我就是想要三千食邑,这样我就可以和长姐一样,自己选驸马,还可以过得好一些,我也没想到一路上会那么危险!”
姜梨轻叹一口气,她也是知道杨盈在宫里过得是什么日子——
宫里的人大多踩低捧高,内侍宫女也就表面恭敬,背后一点也不上心,送去的膳食不是剩下的就是冷了的,还有哪胆大包天的,还会在背后偷偷欺负杨盈。
远舟哥和他们经常外出任务,也都是外臣,不能经常进出皇宫帮她,杨盈想过的好一些,被皇后的重赏诱惑,也不能怪她。
“放心,有远舟哥和我们在,不会让你出事的。”姜梨拍了拍杨盈的后背,无奈的给这个小哭包擦掉眼泪,“你不相信我,也得相信你远舟哥哥的能力吧!肯定会把你平安带回梧国的!”
“嗯!”杨盈乖巧的点头,这才止住眼泪,犹带着哭腔的应了一声。
见杨盈停住哭泣,姜梨才松了一口气,小哭包威力不减当年啊!
她去一旁的盥洗盆内拿了一个帕子拧干,递给杨盈,“快擦擦脸,都成花猫了。”
杨盈不好意思的接过帕子,胡乱的擦了擦脸,乖巧的仰起头问:“啊梨姐姐你帮我看看擦干净了吗?”
姜梨端详了片刻,给出回答,“嗯,干净了。”
伸手拿过杨盈手上的帕子,不小心碰到她的小臂,杨盈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瑟缩着往后退了一下。
姜梨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你手臂怎么了?”
杨盈的眼眶更红了,抿着唇没有说话。
姜梨伸手拉开杨盈的衣袖,只见白皙瘦弱的手臂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点,有的甚至已经变得青紫,显然这是一场持续性的虐待。
姜梨衣袖下的手紧紧握拳,咯咯作响,问道:“是不是那个明女史干的?”
杨盈弱弱的点了点头,委屈道:“明女史进讲很严厉,是我太笨了,总是学不会。”
“学不会她就能用这样的方式处罚你!”姜梨残存的理智知道不能再吓到杨盈,强压下怒火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找钱昭来给你处理伤口。”
说完就气势汹汹地往外面走去,还不忘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剑,这架势不像是去找钱昭,到像是要去杀人。
杨盈急忙跟在后面,只是人小小只,步子也迈不大,只能看着姜梨大步的往外走去。
鹿鸣驿正厅前,宁远舟正在听杜长史和明女史讲述他们到了安国要如何应对安国的为难。
就见姜梨从厅房出来,还不等宁远舟他们反应,姜梨一脚把明女史踹翻在地,拔出剑。
“啊!”明女史还没有反应过来,惨叫一声,就摔了个四脚朝天,正怒不可遏的想起身看看是谁干的,就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剑直指她的喉咙,色厉内荏道: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皇后娘娘亲派的女史!你不可以杀我!”
杜长史被这突发的情况吓了一跳,哆嗦的往后退了几步,没注意身后的台阶,差点摔倒。
姜梨不为所动。
“你竟然敢虐待殿下!若是皇后娘娘知道了,也会觉得你死不足惜吧!”姜梨说着就把剑逼近了一寸。
“姜梨,怎么回事儿?”
宁远舟等人显然也没有上前解救明女史的意思,只是虐待殿下是什么意思。
姜梨瞪了眼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明女史,对宁远舟说:“哥,这个明女史竟敢用针扎殿下,殿下的小臂上都没有一块好肉。”
明女史见事情败露,立马大喊道:“不是的,我也是为了殿下好,殿下才智有限,如此逼......”
“闭嘴!”
宁远舟的脸色沉了下来,沉声道:“殿下,姜梨说的是真的吗?”
只见不知何时追过来的杨盈正站在门口,听见宁远舟的问话,怯懦的点了点头。
宁远舟:“钱昭!”
钱昭会意,上前挡住众人的目光,拉开杨盈的衣袖看了一眼,转头对宁远舟说道:“伤口虽然细小,但很多,而且未能来得及处理,有的伤口已经流脓了,可能会留疤!”
宁远舟深吸一口气,平静道:“姜梨,钱昭你们先带殿下去处理伤口。”
“是。”
也不知宁远舟是怎么处罚明女史的,反正后来姜梨都没有见过她,只知道她被遣送回梧都了,毕竟是皇宫上了名册的女官,他们不能直接杀了她,但路上会出什么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此时,杨盈房间内,钱昭正拿出一瓶药膏递给姜梨,“一日一次,涂抹在伤口上,在伤口没好之前,不能碰水,不能吃辛辣的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