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亲手炖的银耳莲子汤,你尝尝。”
钱昭平静无波的扫了她一眼,“我不喜欢喝莲子汤,拿回去吧!”
黄衣女子抿了抿唇,看了眼专心作画的钱昭,不死心的走近,声音柔媚道:“表哥画的牡丹,雍容华贵、艳而不俗,可真好看,可否教教表妹?”
钱昭闻言,不带任何情绪的瞥了一眼女子,淡淡道:“赵姑娘,我母族姓江。”
表妹...哦不是...赵姑娘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下来,紧紧咬住下唇,她又想起姑母对她说的话,狠了狠心,重新扬起娇媚的笑容,凑近钱昭,脚下一顿,好似扭到了,“哎呀”一声就往钱昭怀里倒去。
钱昭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脚步不动声色的往前走了一步。
与此同时,一颗小石子骤然出现,打在了赵姑娘的膝下穴位,赵姑娘脚下一麻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看着钱昭无动于衷的样子,捂着脸在侍女的搀扶下快速跑走了。
钱昭收起画笔,对立在一旁的下人道:“都下去吧!”
“是!”
很快院子里就只有钱昭一个人了。
他瞥了一眼地上突兀的石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朗声道:“出来吧!”
趴在屋顶上的姜梨闻言,悄悄从屋檐旁露出一颗小脑袋往院子看去,正好对上钱昭充满笑意的眼睛,见被发现,她也就直接出来坐到屋脊上,问道:“钱昭哥,你怎么发现我的?”
看见姜梨,钱昭的冷峻的面庞柔和了许多,他一脚踩上桌子,借力翻上屋顶,坐到她身边,反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姜梨的眼神游离一瞬,垂下眼帘,避开钱昭灼灼的目光,“我睡不着,出来走走。”
“宁宅在城西,钱府在城东,走了挺久吧!”钱昭微微笑道。
姜梨有些结结巴巴的说谎道:“没…没有…没有多久。”
钱昭没有戳穿姜梨拙劣的隐瞒,凑到姜梨耳边,明知故问起刚刚的事,“你刚刚呼吸乱了一瞬,是看到什么了?”
他的唇似乎擦过了她的耳边,温热的感觉让姜梨不自然的侧头躲避开,她的手有些慌乱的整理并未凌乱的裙摆,避重就轻道:“你表妹要摔倒了。”
“还有呢?”钱昭看着姜梨闪躲的举动,嘴角忍不住上扬,这是开窍了。
“还有…”姜梨放下被她整理的有些凌乱的衣摆,捏了捏掌心,嗫嚅道:“还有她,故意往你怀里倒。”
发现赵姑娘的意图后,她心里就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怒火,直接出手,射出石子后她才发现钱昭已经挪动了脚步,就算她不出手,那个赵姑娘也碰不到钱昭。
钱昭心中已经明了,眼中盈满了惊喜,接着问道:“那一瞬间生气吗?”
姜梨低头看着掌心纹路,声音微不可闻的说道:“生……生气。”
“为什么生气?”
“不……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
钱昭轻轻捧起姜梨的脸,目光温和的看着她,“姜梨,看着我,你说过的,你不会对我说谎的。”
今晚的月亮很亮,皎洁的月光透过钱昭散乱的发丝,落在姜梨的眼底,她脸很烫,心脏在胸腔里胡乱的跳动,脑子里一片空白。
钱昭的脸缓缓凑近姜梨,两人面对面贴着,离得很近很近,鼻尖几乎都要碰到了,她感受到他灼热的吐息轻轻拂过她的脸庞,清楚的看见如小扇子般浓密的睫翼和他眼底翻涌的情愫,她感觉脑袋发昏,手脚发麻,发软。
他嘴唇轻启,声音很轻却很清晰的,一字不落的,传入她的耳朵,“姜梨,我喜欢你,我想同你生儿育女,携手共度余生,此生此世永不分离!你可愿意?”
姜梨原本僵硬的大脑,像是被被上了油,重新开始运转,心中欣喜,羞涩,胆怯不断涌出,看着眼前人充满紧张和期待的眸子,她突然轻轻一笑,化被动为主动,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微微用力,将人往下带,呼吸交错间轻轻吐出一个“好”字就吻了上去。
……
恋爱中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很快就到了宁远舟流放的前一天。
这日一大早,钱昭就托人来到宁家老宅——
赵季故意放出错误的流放时间,今天才是宁远舟去边城的日子。
幸而钱昭有先见之明,提前打点好了牢头,知道消息后就赶紧让姜梨和元禄收拾好流放路上可能用到的东西,跟着来人前去大牢。
带路的人打开牢房。
“头儿!”
“哥!”
元禄和姜梨激动的奔向宁远舟。
元禄心疼的看着宁远舟,道:“头儿,你瘦了好多!”
宁远舟不在意的拍了拍元禄的肩膀,眼中疲惫之色浓郁,却还是笑着道:“多亏姜梨送来的被子,除了伙食差点,我身体好着呢!”
转头看向眼睛里已经泛了泪花的姜梨,“行了,我记得你以前不爱哭的,现在怎么成小哭包了,擦擦眼泪,还记得我和你说的话吗?”
“嗯。”姜梨应了一声,擦掉眼泪,把手里的包裹塞给宁远舟,他们进来的时间不能太久。
“里面是我和元禄准备的衣服,干粮还有常见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