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摇头:“算了吧,你今天需要好好休息,我也不想你半夜做噩梦。”
宋澜却抓住了他的手腕:“试试吧,我之前不是还给你买了一些防身用的电击棒吗?你可以放到枕头旁,如果我半夜又出现什么应激反应,你可以用那个来电我。”
江岸:“……”
不是吧,玩儿这么大。
江岸连连摇头,一步一步往后退:“算了吧,算了,没必要这样,真的……”
宋澜却轻而易举地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拖入了自己的房间。
“总要踏出这一步的。”宋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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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十一点,江岸穿着和宋澜同款的睡衣躺在床上最靠左边的位置,摸出枕头边的电击
棒,看了看说明,调到了最小档,然后又放了回去。
宋澜在一旁思索片刻,忽然道:“要不要拿东西绑住我的手?”
江岸慌忙摆手:“不用了吧,上回是我半夜突然爬错床吓到你了,你才那样的……你正常睡觉不会见到旁边有人就要掐人家脖子吧?”
宋澜想了想,觉得也是。
“那我关灯了,可以吗?”宋澜问。
江岸有点紧张地躺好:“可以,我准备好了。”
可宋澜关掉灯后,江岸又忽然笑出了声:“哈哈哈宋澜你觉不觉得我们这样有点奇怪,像那种新婚夫妻第一次同床共——”
江岸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发现自己举的例子真的很不合适。
首先,他和宋澜真的是新婚夫夫。
其次,这也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同床。
空气变得静寂,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头顶的睡眠灯像是星星一样发出微光,江岸却莫名不敢去看枕边人的脸庞。
几个呼吸间,不知道是谁忽然动了动,空气中传来衣物摩擦的声音。
江岸一点一点睁开眼。
然后和宋澜的视线在黑夜里轻轻相撞了。
宋澜瞳孔是深黑色的,此刻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黑了一点,莫名让江岸觉得有些心慌,江岸故作自然地移开视线去看天花板。
然而下一秒,他就忽然被人一把拽入了怀里。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颊,轻柔的吻落了下来。
江岸不知怎么就觉得有点害怕,下意识偏头躲避,却被人惩罚性咬了下唇,连两只手都被人箍在腰后,亲吻变得灼热又肆虐,身上的温度一点点升高。
“江江,换气。”
宋澜好心放他喘息,稍作片刻,又重新落下了炙热滚烫的吻。
江岸紧紧闭上眼,只觉得整张脸颊都烧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宋澜才放开了他。
江岸把通红的脸埋在宋澜的颈窝,闭上眼轻轻喘气。
宋澜顺上他的脊背,吻上他的鬓角,像以往无数次一样很温柔地对他说:
“江江,晚安。”
江岸却觉得这个吻与以往的任何一个晚安吻都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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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岸醒来时天光已大亮,他的身子紧紧贴在宋澜身上,宋澜则很松散地拥着他,摸了摸他的头发,又摸了摸他的耳垂,很爱不释手似的。
宋澜:“醒了?”
江岸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你昨晚睡眠质量好吗?有没有做噩梦?”
宋澜:“一般。”
江岸睁大眼:“那看来以后就——”
“看来以后要再接再厉,努力适应。”
宋澜打断他的话,然后又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
“江江,早安。”
江岸:“早……几点了?不是说好了今天六点起来晨跑吗?”
“
晨跑估计来不及了,不过现在下楼刚好能跟得上吃早饭。”宋澜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我有一件事需要跟你说。”
江岸:“啊,什么事?”
宋澜:“我奶奶又要行动了,冯小锣刚刚告诉我,她准备在明天晚上绑架你,给宋池做渡圣祭和定魂祭。”
江岸愣住,困意瞬间消失了个彻底。
定魂祭顾名思义是为了定魂安抚,估计是宋池自杀这件事情吓到她了。
渡圣祭是渡灵教最基础的一个祭礼,作为曾经的圣子,江岸做过无数遍。
这两个祭礼并不算可怕,只需要放一点点的血就行。
可江岸表情却变得有一点点奇怪。
宋澜垂眸:“……我本来想等你高考结束后再行动的,可现在看来,如果不早作决断,她就会一直不安分。”
江岸:“你准备提前开始你的计划了吗?”
宋澜点了点头,说:“你放心,我不会让她伤害到你的,祭礼开始之前我就会……”
“我不怕。”江岸打断他,“这两个祭礼都没什么可怕的,就算她做完了我也不害怕,但是……”
宋澜:“怎么了?”
江岸神色古怪地问道:“你确定她要做的祭礼是定魂祭和渡圣祭吗?”
宋澜点点头。
江岸:“你确定是渡圣祭,圣是圣子的那个圣?”
宋澜表情也凝重下来:“我确定,有什么问题吗?”
江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