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住了,他只能徒劳的握紧木制提手。
周松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原是这般好听的。
沈清竹看着他这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心道吴婶说的果真没错,是个话少的。
好不容易稳住了自己不听话的心脏,周松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好像又无视了对方的话。
可这时候再开口好像有些突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补救。
兴许是看出了他的不善言辞,沈清竹从门后迈出来,又主动开口道:“吴婶有些关心过度,麻烦了你,其实我自己一人也无碍,你尽管去忙,不必管我的。”
周松闻言抬眼看他。
对方身上穿着件素色的窄袖棉布长衫,料子普普通通,村里很多有些余钱的人家都穿得起,并不如何突出,一头墨发也只是用同色的发带简单束在脑后。
可即便是如此朴素的衣着,却依旧掩盖不住他的风姿卓绝,像是个翩翩佳公子,甚至这般的毫无点缀,越发显得他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如此的模样,莫说吴婶,便是他也放心不下对方一人待在这陌生的村里,周松心中这般想,嘴上道:“没事,不麻烦。”
说完见对方又想说什么,他先一步又道:“我看你方才似是要出门?”
被他这般一打岔,沈清竹确实也不好再劝什么,只得笑道:“对,先前因为舟车劳顿染了病,将养了这许久,来此处也有半月,却还没有四下看看。”
听他这般说,周松沉吟片刻,道:“那你且等等我,待我回家放了这两桶水,给你领路。”
虽说以他们俩的身份来说最好避避嫌,但在这偏僻村子里没那般多的讲究,他们大大方方走在外面,也不会有人乱说什么。
栖山村的民风,还是较为质朴的。
更何况,沈清竹这般模样一个人在村中乱晃,周松确实不放心。
虽然村里大多是好人,可也免不了有那么几个泼皮无赖,整日里游手好闲的,若是不小心遇上了,定是要有麻烦。
抱着这种担心,周松没给他拒绝的机会,说完话便拎着水桶转身离开。
沈清竹没能拦下他,也不好就这样自己去了,只能先回家等着人来。
“倒真像吴婶说的那般,是个面冷心热的。”他虚掩上门,轻笑了声摇头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