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是升职那晚喝的,升副主任医师。”
话音落下,两人四目相对,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交汇,不知是谁先伸出了手,两人紧紧将手握在了一起,仿佛他乡遇故知一般,说不出的亲切,这两人的模样让阎云舟和宋离也对视了一眼,两人眼底都是笑意,还是阎云舟先开口:
“你们这是老乡见老乡吗?不如坐下点点儿东西,边吃边聊。”
宁咎骤然想起了阎云舟还没吃晚饭,不等他开口,周炔就已经拿出了手机:
“我来点,想吃什么?”
宁咎也掏出了手机:
“本想着晚上去吃椰子鸡的,我看看他们家能外卖不?”
四人坐到了一旁的餐厅中,这椰子鸡还真有外卖,和海底捞似的,锅可以租,宁咎拧开了椰子水倒了下去,宋离对这样的吃法还有些好奇:
“直接用椰子水煮鸡?”
阎云舟笑了笑:
“我第一次看到这种吃法的时候也很惊奇,不过味道不错。”
锅煮了起来,宁咎忍不住好奇地看向周炔:
“你刚才说你在那里活了一辈子,所以你们是在大梁过了很多年才穿回来的?”
周炔点头,眼中的庆幸和感慨无法掩饰:
“是,过了三十多年,宋离先我五年离世,后来我也死了,睁眼便回来了,宋离也是那时候回来的,那一刻别提多激动了。”
阎云舟神色微深,失去爱人的悲痛没人比他更清楚了,周炔问道:
“你们呢?你们也是死后穿过来的?”
宁咎握了一下阎云舟的手开口:
“我们,我们的情况有些复杂,你们身在后世应当知道正德帝夺位的那场征战吧?我在攻入京城的那天身亡,死后便发现我重新回到了现代,睁开眼的那种无措你应该也明白吧,我拼命证明那不是一场梦,想尽一切办法回去。
最后我很幸运,听了一个道士的话,去了无极龙凤宫,正好赶上七星连珠,我真的再一次回去了,只是现代过了三个月,但是大梁已经过去了三年,他这一辈子征战无数,身上都是旧伤,我若是再晚一点儿恐怕就要回去给他上坟了。
好在赶回去了,那一次我是身体过去的,在大梁又过了几年,我们俩就又稀里糊涂地到了这里。”
宋离微叹:
“难怪野史留下了一种说法,说焰亲王妃其实在攻城时就战死了,后来的宁远侯是焰亲王找的替身,只是这传说不曾记录在案,我从前也以为这是异端邪说。”
周炔看向宋离:
“我怎么不知道这野史?你也不和我说。”
宋离笑道:
“正史还有宫案中关于王爷和侯爷的记载颇丰,件件可考,我从未怀疑过真实性,自是不会与你说民间传闻。”
宋离说完抬眼看向了阎云舟,他读过很多正德年间的史料,知道这位焰亲王身经百战,似乎后续确实身体不好,甚少参与朝政,这其中自然有军功太甚,主动避嫌的意思,但是听着宁咎刚才的话似乎阎云舟身体确实不太好:
“王爷现在身子如何?”
宁咎看了看身边的人,想起上次住院时的情形,忍住了笑意:
“回来的时候做了心脏的手术,现在恢复的还好,其他的情况养着就好,刚才我听李竞说检查结果是间质性肺炎?还做了心脏的检查,怎么不舒服?”
都不用多问,光是宋离这苍白的脸色,宁咎就能看出这是一个病号。
“有些胸闷,心悸,旁的还好。”
周炔知道宁咎是医生,而且还是一个很厉害的医生,所谓中毒的事儿无法和李竞说却是可以和宁咎说的:
“他在大梁中过光帝下的毒(),还有?()_[((),还有太后借着我的手下的毒,一个叫红蔓一个叫牵机,我们回到这里之前他太医虽然解了毒,但是他身子也一直都不好,只是到了这里我也不知道这两种毒到底是什么成分,也没法和李主任说,只能先开检查查查。”
宁咎没想到这两人之间这么曲折,思索片刻:
“这两种毒我还真不知道,先检查吧,等结果看看。”
倒是阎云舟忍不住问:
“倒是还未问及先生的身份,光帝是后来的皇帝?为什么会给你下毒?”
其实到了现在他们也不知宋离在大梁是何身份。
哪怕是从前同在一个朝代,但是周炔还是下意识隐瞒了宋离的身份,毕竟这是那人永远的伤痛,倒是宋离料到了他的想法,低头握了一下他的手,轻轻在手中颠了颠,神色镇定坚毅:
“我们都知道王爷和侯爷的身份,若不坦然告知倒是不坦诚了。”
阎云舟见状知道这里面似乎有些不便言说的隐情,刚要道一声失礼止了这个话题,就听宋离开了口:
“我本名周墨黎,家中三探花,祖辈也多有进士,算是书香之家吧,我父亲曾与内阁一步之遥,时年光帝当政,光帝不思朝政,迷恋丹药术士,大梁国力日渐衰弱,我父亲曾多次上书规劝,具被贬谪。
后来我父亲被同样有意入阁的王和保设计陷害谋反,光帝不曾仔细调查便直接定了罪,我周家47口,除了我和幼弟侥幸逃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