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要的事儿便是尽快定下这七名考官,此事李崇也是十分的棘手,毕竟,他一个也不认识...
陈文景自从王和保倒台以后是精神抖擞了不少,是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一整个就是一个精神老头,他递上来了一本折子:
“陛下,这是臣等拟定的七位人选,您瞧瞧。”
李崇其实对这位老尚书还是比较信任的,他扫了一眼折子,果然没有一个眼熟的名字,只是却丝毫不露怯地出声:
“陈老说说这七人有何出彩的地方,能担任此次科考的主考?”
陈文景抚了一把胡子,声音稳健:
“陛下,科考乃是朝廷选贤纳才的根基,考官不仅要精于学问,还要精于政务,更要公正严谨,切不能将科
考沦为为自己招揽门生的途径。
所以臣选的这七位大人,不仅仅都是进士出身,而且都身居实务之职,仅有两人是同年,互相之间也没有乡谊,还望陛下定夺。”
李崇心中有些赞叹却也有些好笑,切不可将科考沦为为自己招揽门生的途径,陈文景这话就差指着王和保的鼻子骂了,不过他也不得不敬佩这位老大人,这么短的时间他还真能从朝中筛出这几位风马牛不相及的进士来。
不过这几人毕竟他都不认识,担任主考非同小可,他还是想问问宋离:
“好,待朕详看履历后再定。”
他将折子撂在一边便看向了兵部的人:
“徐孟成可已经被押到京城了?”
“回陛下,徐孟成今日清晨到京。”
李崇一边看手中的折子一边开口:
“人在哪?”
“臣暂将他禁足在会馆中。”
兵部尚书左立躬身开口,此事他也有些为难,徐孟成虽然是戴罪入京,但是此刻毕竟只有一个剿匪不力的虚名,陛下也未曾下旨降罪,这边关大将乃是二品大员与他同级,他自然也无法将人下狱,但是也不能让他就这样回府,只能暂时关在会馆中。
李崇抬眼眸光冷厉:
“会馆?他倒是逍遥,压入大理寺关着吧。”
有这句话便好办多了,左立立刻应下。
李崇又叫了韩维来禀报了一遍运往南境的粮草,一下午的时间忙的连口水都没有喝上。
隔壁宋离也没有睡上多一会儿的时间便醒了过来,间歇的低咳震的他肋骨都有些隐隐作痛,他有些躺不住便靠坐了起来,福宝便依偎在他身边团成一个团,宋离的手覆在它的头顶,间或轻轻揉一揉,每次那小团子都舒服地眯起眼睛。
或许是和李崇连日的关系有所缓和,宋离虽然身上还是难受的紧,但是神色却比往日都松散了些,连宋才都瞧出了他的心情好。
“督主,直廷司下的一个司务前来回话,说您上次吩咐想要找的西域中味苦的饮品他找到了。”
宋离抬头:
“人呢?叫他带东西过来。”
没一会儿那小司务便被带进了偏殿,宋离一身浅薄中衣斜倚在软塌上,薄毯拉到了腰腹,抬手免了人的礼,低头瞧着那被端上来的两个银盘中的东西。
左边那一盘颜色深棕,瞧着像是豆子,右边的颜色略深,是粉末状,低头闻着有些似糊非糊,似苦非苦的味道,这味儿着实有些奇怪:
“就是这东西?”
“回督主,属下按着您说的去问了些西域商人,您说的该就是此物,这东西名叫考非,原是左侧的豆子,这右侧的乃是豆子磨成的粉,香味儿浓郁有提神醒脑的功效,好些西域商队都会带上此物醒神儿。
起初那些商人还想带此物到中原售卖,只是这东西味道太苦,堪比喝药,没人喝的惯,所以那些商队渐渐也不再往中原运此物,这是属下从一个刚刚从西域过来的商队
手中买来的。”
宋离抬手捻了一点儿粉末,确实清苦,之前李崇说这东西他是从书上看来的,不过现在看来,这东西应当就是他家乡的饮品:
“冲泡些来。”
宋才有些不放心:
“督主,这毕竟是外边送进来的,您还是当心些,让顾太医瞧瞧为好。”
宋离点头:
“也好。”
顾亭进来瞧了瞧:
“这豆子产自西域南部,当地人常用来做香料,磨成粉后冲泡可用来提神。”
听到顾亭也识得此物宋离这才放心,那司务立刻冲泡了一杯送到了宋离的面前,确实是香味儿浓郁,宋离低头轻抿了两口微微皱眉,酸涩发苦,实在称不上好喝,李崇说的东西真的是这个吗?
“督主,今日可要小厨房备陛下喜爱的菜色?”
这便是变相在问陛下晚上是否会来用膳了,宋离放下手中的杯子,想起了此刻在隔壁的人:
“备着吧,宋叔,明日你着人让府中的厨子做一份酱板鸭送进宫。”
宋才知道陛下喜爱吃府上的酱板鸭,这鸭子是给谁送的自然不言而喻。
没一会儿的时间,宋离便觉得心口不适,胸腔中的跳动剧烈引得一阵心慌心悸,身上无力虚乏,手都止不住地有些发抖,宋离抬手压着心口,脸色霜白,他只以为是服药后的反应,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