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钱,还扩展了新的赚钱思路,这一趟可谓是非常值。
驯马师见叶榕川不知道清苑,热心的给他科普:“那地方,绝对是咱们驯马师的天堂,别说本市的,就是全国最顶尖的马和驯马师都在那儿呢。”
“那地方不好进,不过我看你这手功夫行,太厉害了。”
“你这不仅是从小骑马,肯定有最顶尖的马术师傅教吧?”
沈哥将孩子哄好,见驯马师还在那儿围着叶榕川叨叨,用肩膀把他抵开:“去去去,一边去,差点把我小侄女摔了,我都没说你,这会儿就别出来现眼。”
驯马师灰溜溜的走了。
沈哥看着他走远,这才压低了声音:“清苑那地方我听过,啧,小叶,我跟你讲,那儿不是什么好地方,没他说得那么好。”
叶榕川眉毛扬起:“愿闻其详。”
“就是,那地方是有钱、有权人的销金窟。你这种长得好看的大学生一进去,很容易被盯上……我也不好明说,你知道吧?就是那种不正常的关系……”
沈哥说,“我是江湖中人,讲江湖道义的,昨天你对我没下杀手,我答应借给你钱,哥哥我说话算话。那儿可就不一样了,那儿都玩阴的。”
叶榕川还是头一回见放高利贷的自吹自擂。
不过沈哥说得确实也在理,在那个地方是能赚到大钱,不过其他风险程度也在不断加倍。
“我知道了,多谢沈哥。”叶榕川说。
“你是山海大学的高材生,毕业了进个那什么大厂,很快就能年薪百万,我这边的钱你用不了几年就能还清。我是看在你救了我小侄女的份上给你说,别招惹清苑,那里乱着呢。”
叶榕川颔首:“我会考虑。”
沈哥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自己恐怕劝不动。
不过他也没辙,毕竟要是把他摆在叶榕川的位子上,指不定他早就下海站台了,有这么一副好皮囊,哪还需要辛辛苦苦打工赚钱。
再说,人家叶榕川进清苑也不是招惹富婆的,人家有驯马的手艺在,是要技艺吃饭的。他这边没道理阻拦。
·
叶榕川返程回了趟医院,将银行卡的钱充入母亲就诊卡,正好三针的剂量,总计十万元。
由于天色略晚,他没去病房打扰母亲,直接坐地铁回了学校。
夏日的傍晚稍微有些闷热,暖风裹挟着体育场的呼喊声传来,让叶榕川有种回到国子学的感觉。
那时的他们也跟现在的学生一样,下学了就去蹴鞠、骑马、投壶……好玩的一个不落。
叶榕川脚步轻快了些,刚走几步,迎面就和一群抱着篮球的高中生狭路相逢。
之所以能认出对方是高中生,因为白乐桁被他们簇拥在中间,集体起哄说着些什么。
“卧槽,乐哥,你妈又给你请了新的家教老师啊——哈哈哈,让我们猜猜,几天你能把家教气走。”
“可别气走了,我妈还把你上回气走的老师请家里来了,天天按头让我背公式,我感觉我要被他搞/死了。”
白乐桁抛起篮球,在指尖转着圈:“哈哈,这回的还挺好的,我打算过段时间再气走他。”
话音刚落,白乐桁看到了身穿浆洗得很旧白短袖的叶榕川。
背地里说要气走别人的白乐桁:“……”
他停顿的时间有点久,其他人顺着白乐桁的目光看过来,叶榕川打了声招呼:“白少爷。”
说完,绕过一群人,继续顺着学校的林荫小道朝里走。
少年们爆发出比刚才更大的叽喳声:“卧槽谁呀,看着气场好强。”
“长得挺帅的,我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是有点眼熟,难不成是你爸那边的亲戚?”
众所周知,白乐桁的母亲出身名门,父亲却只有普通小康家境,据说是因为长太帅了,被商家的大小姐商萌狂追到手。
因此,大家看到稍微有些熟练的脸,大概率认为那是白家那边的亲戚。
毕竟商家的亲戚基本上都是有头有脸的,这群少年们大概能认出其人。
白乐桁撇撇嘴:“都不是,是我那个家教老师。”
“我靠,这么年轻啊。”
“他居然叫你白少爷,这个称呼我真以为是你爸那边的亲戚。”
“那声‘白少爷’也让我惊呆了,乐哥这个家教你要是不要了,记得第一时间给我说,我立马让我妈去抢。”
白乐桁当即炸毛,将篮球砸过去:“光明正大挖墙脚是吧?那是少爷的人!”
被砸的少年嘟囔:“是你说要气走他的嘛。”
·
对于白乐桁的话,叶榕川倒没多么害怕。
合同已然签订,暑期这两个月是要在补习中度过的,至于后面的续约问题——万一他找到更合适的工作,大家便好聚好散。
翌日清晨,叶榕川一觉醒来,先去机房搜索了有关清苑的消息,最后决定还是投一份简历试试水。
原本没抱多少希望,没想到对方很快发来了一份线上问卷。
题目大都是纯图片,比如第一题是一张高清的黑色骏马侧面照。
问:这匹马的年龄大概多少,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