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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服(1 / 2)

被囚禁的日子自然是不怎么好的, 虽然他尽力维持形象, 身上有些脏污和折痕的衣服, 还是显出阶下囚的窘境。

白奉皆英俊的面容略显消瘦, 剑眉皱起, 很不快的抱怨:“那个疯女人,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放我?”

莫非仙虽对白奉皆有几分同情,可也不喜欢听到白奉皆贬损朱碧潮,她声音沉凝的说:“白前辈慎言,莫要在晚辈跟前胡言乱语, 不然, 就不要怪晚辈懈怠了。”

白奉皆鼻腔里傲然的哼了一声, 倒没再吭声。朱碧潮发疯, 她的徒弟也不是善与之辈, 真要发狠罢工不干, 很长时间见不到人,白奉皆觉得自己能无聊死。

金属栅栏是固定死的,根本就没有门,莫非仙通过狭窄的缝隙把托盘上的东西递进去,放在牢房的地上。

白奉皆也不动,就那么冷眼看着:“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莫非仙道:“很抱歉,晚辈不知道师父的心思,没办法告诉前辈答案。”

白奉皆冷道:“你转告她,别没完没了!我自认没对不起她,她真要这么绝情待我, 别怪我翻脸,不念旧情!”

莫非仙怪异的看了白奉皆一眼,身为阶下囚,能趾高气昂成这样,没一点卑躬屈膝自觉的,她这辈子还真就只见过这么一个。

实际上,被囚禁的这些年来白奉皆一直这么气势高昂。

好像不是被关在牢房里,而是坐在宝殿中,等着被朝拜的君王,而朱碧潮是他冷落不肯见的宫妃,直等着她来向自己摇尾乞怜。

这目空一切的本事,跟朱碧潮唯我独尊的性情,还真是针尖对麦芒,自高自傲的不相上下。

莫非仙收起托盘,准备离开:“没什么事,晚辈就告退了。”

“喂!”白奉皆的眼睛是很好看的黑色,在幽淡的亮光里,尤为深邃,“你告诉她,她要是来道个歉,请求原谅,我可以不计较过去的事。”

莫非仙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露出极为失态的样子,她用几乎要把脖子扭断的动作扭过脸,匆匆的离开。

仔细检查了一遍入口的禁制,确定没有任何问题,莫非仙才稍稍放松一些。

每次面对白奉皆,都是一件很有压力的事,这次更是让莫非仙头疼,白奉皆一番不知所谓的发言,恐怕又要让师父发怒了。

她夹在中间做传声筒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

月貌居,庄越端着一碗补汤,小心的进了沈倾的房间。

见到庄越过来,沈倾放下手里的书卷,庄越凑到沈倾的跟前,递过碗:“赶紧喝了这汤药,这会温度正好。”

沈倾眼里透出无奈,接住汤碗,“我身体早就没事了,用不着这样。”

庄越忧心忡忡,“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右边手筋挫伤那么严重,半边身体的经脉都有所损伤,不好好恢复,留下后遗症可怎么办?”

尤其沈倾还很不听劝,根本没停两天就恢复了每天练剑。老说自己脾气倔,沈倾不也一样?

“我已敷过药,也口服了丹药,你不用担心。”沈倾把碗一口气喝了,庄越那眉头才松开。

沈倾把碗放在一旁,让庄越坐下,“你拜师礼的事,准备的如何?”

庄越轻松的说:“就那样啊,挺简单的。专门有人领着我走了一遍流程,我都记住了。”

沈倾点点头:“这就好。此乃你人生中的一件大事,还是别出了差错。”

庄越一叹:“只可惜,你不能亲眼见证,有点美中不足。”

沈倾不禁笑了下,说:“这是明光门中事务,我毕竟是正羲宗的人,一个外人。”

庄越撇了下嘴,嘟囔着说:“这点就很不通人情了,亲友怎么可以不在场观礼呢?”

亲友?

沈倾心神一下恍惚,他算是庄越的亲?还是友?亦或是被庄越,放在两者之间?

看着庄越耿耿于怀的小模样,沈倾胸膛中流淌着暖意,终归自己在她心中是特别的吧。

“庄越!庄越,你在吗?”钟云衣的声音传进来。

“我在,我这就过来!”庄越站起身,端起空碗出了门。

“你怎么能这么不着急不着慌的啊!”钟云衣气急,伸手拉住庄越,把他往外拽。

“干什么去?你等等,我放个碗!”庄越喊。

“赶时间,别磨蹭!”

就这样,庄越手里拿着个空碗,被带到了裳云殿。

“来了来了,我把人带来了!”钟云衣把庄越推进侧殿的一间房间里。

庄越手里的碗被钟云衣夺走,“快给她试试,看还有哪里不合适。”

屋里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庄越认识,正是纪师姐。

他跟纪师姐上一次见面,还是对方带领着人做新人衣的时候,“纪师姐,有一年多时间不见了,你怎么在这里?”

纪师姐抿着唇笑,手中捧着一件华美的衣服,“还没有恭喜你,成为嫡传,以后我们都要叫你师叔了。”

纪师姐不是嫡传,她是记名弟子,师父有些地位,能论得起辈分那种。

“快来试试衣服,那里尺寸不对,还来得及修改!”钟云衣风风火火的说,手里去拽纪师姐捧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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