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去解决。”
“殿下,那姑娘是安阳侯的人,若是这样杀了……”
谢斐:“他擅自将人塞进来,孤还没同他算账,怎么,他敢来亲自找孤么?”
那,自然是不敢的。
想必安阳侯也没想到太子会突然回京吧。
太子随意断了姜唯洇的生路后,梅良心只好去再去做一回坏人,他刚推开门,他的哥哥梅毛病也回来了。
梅毛病一脸肃容地进屋,想必是有正事回禀。
“殿下,属下不负殿下所托,总算寻到姜重阶的消息了,不,是姜重阶女儿的消息。”
梅良心咧出了个笑容,“太好了殿下,您身上的毒总算有办法解了。”
谢斐默不吭声,等着下文。
梅毛病道:“那姜重阶昨晚遭遇了刺杀,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也不知。属下只好顺藤摸瓜,这才得知他还有一个女儿,而他的女儿今日被安阳侯接走了,想必此时正在安阳侯的手中,若是咱们将姜重阶的女儿拿捏在手中,就不怕届时寻不到姜重阶的下落了。”
“殿下,您说这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
“……”,谢斐微扭脖颈,嗯了一声。
梅毛病讶异了下,殿下的态度不对劲啊。
他看向梅良心,“怎么了你哭丧着这张脸?”
梅良心咬牙道:“哥,你该庆幸你回来的是时候,不然这姜重阶的女儿就要成为殿下手中的亡灵了!”
谢斐从未觉得自己性子如此好过,竟因一个弱女子,三番两次地打破他的命令。
“去,把那姑娘带过来。”
姜唯洇正要睡觉呢,反正都要死了,她也得休息好是吧。
可谁能想到她才躺下,又被喊到太子跟前。
这大晚上的,什么人啊,不让人睡好觉,她今日本来就头磕破了没有好好休息,一下被绑一下被关的本就身心疲惫,现在又要深夜见她。
她再一次怀疑,当初她和殿下情断时,恐怕那个负心人是太子殿下。
房门推开,这次除了太子和梅良心之外,还多了一个侍从。
姜唯洇慢吞吞挪到书案前,乖巧地站立好。
谢斐静静地打量她,问:“失忆了?”
姜唯洇嗯了声。
“当真什么事都不记得了?”
“嗯。”
“那你可还记得自己叫什么?”
姜唯洇眼眸一转,看着谢斐这张冷峻的脸,“洇洇。”
嘤嘤?谢斐蹙眉,敲了下桌面,“不准撒娇。”
姜唯洇:“?”
她委屈地小声道:“我没有……”
少女声音又软又轻,甜甜地如棉花似的,简简单单几个字叫她说出了一种绵绵情意,挠人心尖。
梅氏兄弟二人都不由耳根子红了。
谢斐脸色一沉,“孤说了不准撒娇。”
姜唯洇小心地抬起眸,想解释自己正常就是这样说话的,根本没有刻意撒娇,可面前这男人脸色阴沉的样子看起来极其不好说话。
她只能憋下解释,闭了闭嘴。
谢斐继续问:“除了名字之外,什么都不记得了?”
姜唯洇点头。
随后她想了想又摇头,“我还记得殿下。”
她隐约记得晕倒前,好似就是要找殿下来着。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殿下应当知道我的事吧?”她杏眸亮晶晶,一脸期盼地看着太子。
毕竟她可是为了太子殿下不远万里追了过来,在这长安想必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她除了太子,实在不知道该找谁了。
谢斐心道,他还想问她呢。
“她们说我从前性子太坏了,这次还……还把殿下表妹的头薅秃了,想必是真的作恶多端。”姜唯洇又不由靠近了些,眨了眨水汪汪的眸子。
“殿下大人有大量,可以原谅我么?”
她不知为何,说着说着,人都要靠到书案前了。
谢斐幽幽看了她一眼,不愧是跟着姜重阶四处躲藏过日子的姑娘,没有经过正统的闺阁女子教导,根本不懂得什么男女之别。
一股女儿家的清香像是将他包围了,萦绕不去。
谢斐蹙了蹙眉,看向面前与他越靠越近的人。
他伸出了根手指。
姜唯洇楞了会儿,不懂这根手指是什么意思,她想了半晌,只好尝试着也伸出了一根,指尖与谢斐的指尖对上。
应当是这样吧?
虽然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但脑子还是没问题的。
姜唯洇美滋滋地想。
而当她伸出手指,与谢斐的指尖对上的那刻,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梅毛病和梅良心更是吓得张大嘴巴。
他们伺候了太子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能碰到太子一根手指头的姑娘,没想到,今日竟有那个荣幸见证了奇迹——
谢斐破天荒的也觉得脑子空白了一瞬。
他甚至在后悔,为何要伸出这根手指,面前这姑娘根本就不是寻常人。
“你想死么?”谢斐慢声道,语气听不出情绪。
姜唯洇毫不迟疑,“不,不想……”
“不想死就把手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