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于是一下飞机就直奔商约翰的家里。
对方商约翰也很客气,热情招待了凯文,感谢了一番对他的期盼和肯定,却以档期问题为由,并未答应。
告辞了对方后,凯文失望地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馆,昏头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就是现在。
他看着窗外,以为自己睡到了第二天的黎明,但窗外的嘈杂声无不证明着现在是黄昏。
“唉。”凯文叹了口气,双手无力地把自己撑了起来,呆坐一会儿沉默了数分钟,才爬下了床。
他来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机械地把水往脸上泼,两只手粗糙地在脸庞上抹了抹,用力地揉搓至皮肤微微发红,就当洗过脸了。
他随意地套了件宽大的西装外套,就下楼准备进食。
凯文住的旅馆离【纽约街】并不太远。他中午被商约翰请吃了一顿昂贵且正宗无疑的华夏料理,但忧伤的凯文此刻非常怀念使用刀叉吃饭,这样才能给他在异国带来些许慰藉。
凯文也不是第一次到魔都的纽约街了,他轻车熟路找到一家美利坚式餐馆,在一顿大快朵颐之后,他打算和朋友一起,好好渡过这个夜晚,抛却计划失败的挫败,把烦恼的事留到明天再头疼。
凯文准备联系的朋友,是一位dj,曾经在华夏的一个音乐节上认识的对方。凯文记得对方说过他是在魔都的纽约街一家酒吧工作。
【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这里。】凯文想着,就翻找着通讯录,打了电话过去。
“嘿,凯文。”对面清楚的喊出了凯文的名字,这对他来说算是今天的第一个好消息。
“嘿,艾利克斯,你怎么样。”凯文挂着笑,温和道。
一番寒暄之后,凯文得知对方依旧在魔都纽约街的一家酒吧工作。凯文便说明了来意,打算去对方的酒吧玩一玩。
“欢迎。我会和保安打声招呼的,你和他们说你是来找我的,到时候直接进来就行。”艾利克斯在电话里热情地说。
“谢了,兄弟。我等会儿就过去,我会在柜台那里等你。”凯文挂掉电话,在餐厅里慢慢吞吞地把餐后甜点全部吃完,才擦擦手,晃晃悠悠走出餐厅,往酒吧方向走去。
凯文走在纽约街上,身边几个路边衣着青春且靓丽的美利坚年轻人,她们说着一口流利的华夏语,说起英文却生涩古怪,凯文对此倒也习以为常了。想当初他第一次来倒这里的时候,他拉住一个小伙子问路,最后他们竟然还是用华夏语交流才能彼此沟通。
凯文最终来到一家店名翻译成华夏语叫作【北极星】的酒吧,店门排着长长的队伍,保安是两个高大的白人,西装整齐,不时手扶在耳朵边上侧耳倾听,然后挥手放几个顾客进去。
凯文倒是惊讶这一家酒吧几乎是他一路走来,附近规模最大的酒吧了。
【艾利克斯这家伙混得不错嘛。】凯文嘟囔几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就朝门口走去。
凯文对着保安报出了艾利克斯的名字,就在排队顾客的羡慕眼神中,被保安放行进去了。
酒吧里现在正在放的一首华夏语的歌,不过节奏强烈,编曲和伴奏完全不是原曲。
一个三十左右青年反扣着鸭舌帽,正在dj控制台上通过音乐操控着台下舞池中摇头晃脑的顾客。
凯文在柜台边要了一杯啤酒,一个人坐在柜台前打量着酒吧。
凯文张着一张极善于倾听朋友烦恼的面相,温吞,迟缓,性取向不明,还是个胖子。如果他身处一部电影,那这几乎注定了他在这部电影里有关酒吧的剧情中,面对着眼前充斥着荷尔蒙和激情的肉体,得不到性生活。
当然,这是在没人知道他是一位音乐节目的导演,并且这个节目是第一季播出就成为美利坚全年最高收视率的《i a a sr》。
如果把世间所有的能力,都换算成获取鼓掌的能力来计量,【一次鼓掌】是能力的基本单位。比如会烧菜,等于半次鼓掌,开客机,一百次鼓掌,会画一副不错的素描,五次鼓掌。相同能力又分高低,沙县主厨就是一次鼓掌,五星主厨,就是一千次。
音乐节目的导演,还是《i a a sr》,按理来说应该有个五百次鼓掌,然而现在这个数字要打些折扣。
因为《i a a sr》目前做到第五季,收视率一年不如一年。在把所有几乎叫得出名头的美利坚音乐人都邀请了一遍后,做到这一季,该参加的歌手都参加过了,不想参加的歌手依旧不愿意参加。作为接下来的第六季的导演,美利坚这种形式把凯文愁得不行,故千里迢迢跑到华夏来抓紧最后一丝希望。
一会儿之后,艾利克斯中途休息,下来在柜台附近找到了凯文。两人闲聊就聊到凯文这次来华夏的目的。
长着一张【善于倾听】面孔的凯文说到请音乐人请不到,也不免开始抱怨起来:
“现在在美利坚做音乐实在是太他a妈难了!”
“哈哈哈哈,我同意。”艾利克斯笑着表示同意。
“多少年了,美利坚国音乐人生存环境还是得不到保障,几乎所有人都想往华夏跑,天呐!”凯文狠狠灌了一口啤酒,酒杯在柜台上重重一顿,呼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