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抓你们进去关几天,省得你们天天上蹿下跳地在村里搅风搅雨。”
刘桂英冷哼了一声,这帮婆娘吃饱了没事干就知道乱嚼舌根,最好关到公安局再不放出来。
几个动手的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怕了。成天就知道围着锅台转,眼界决定了思想,做事的时候不管不顾,真事到临头又只知道害怕。
看着真是可怜又可恨。
“那,那我们也挨打了呢?”
那个女人犹自开口强辩。
“对对,我们也挨打了,公安局凭啥就帮你们不帮我们,我头发都让人扯掉一大把呢?”
“是啊,我脸上的皮都被抓破了。”
见女人开口,和她一起的这些女人便立即跟着叫起屈来。
程枫懒得和这群女人啰嗦,“你们这些话等下可以说给公安局同志听,看他们相不相信!”
女人也是很奇怪的生物,很多女人做姑娘的时候一个个都是羞涩可爱或娇俏可人,一旦成了婚,有了孩子,就好像在油锅里滚过一般,完全变成另一种模样!
所有世俗的道理好像都不值一提了似的。
程枫说完便牵起高苗苗的手,面色也柔和了下来,“走,我们回家。”
高苗苗点头应了一声,“嗯,我们回家。”
他牵着她走下高台,刘桂英和程放跟在两人身后,一家四口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那几个女人见程家人的态度,心里更没底了。
“哎呀,你们说句软话又能怎么样呢?回头公安真下来了,你就哭都来不及了!”
“吃石头拉硬屎,硌的是自己个的屁股,这么犟着吃亏的还是自己!”
“是啊,是啊,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说句软话,认个错,以后好见面!”
不少人纷纷开口做和事佬,那几个女见程家人要走,本就已经后悔了,听得边上的人言,几个人面面相觑着,你推推我,我扯扯你,都想让别人先开口。
最开始闹事的女人看了看胡远升。
这会儿胡远升也不想把事闹大,便朝女人丢了个眼色,女人收到他的讯息,心里再不愿意也终是恐惧占了上风。
开口叫住高苗苗一行人。
“诶,等一下!”
女人几步走到他们面前。
“高苗苗,对不住,我不该对你动手,我是个没脑子的,脾气一上来就不管不顾了,你是聪明人,别跟我这个粗人一般见识!”
有人开了个头,其他人也就有样学样。
高苗苗看着几人,听着她们道歉的话,心里平静无波。
她可不信这些人道歉是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只不过是迫于压力,为自身利益考虑迫不得已才这么做。
高苗苗没心情和这些愚蠢的人讲道理,脸色淡淡的,只对程枫道:“我们走吧,三三还在家里呢。”
“好,我们回家。”
几人穿过人群径直离开。
“诶,她这是什么意思?给脸不要脸,她以为自己是谁啊?给她脸了还!”
女人被高苗苗这样晾着,脸上挂不住,不服气的说道。
“秦大娟,人都走了,你再嚼这些有什么用!”
王海霞看不起这种背后嚼舌根的,一把拉住女人的手,大声道:“来来来,有本事你跟我到高苗苗跟前说去,反正人还没走多远,咱们快点也能赶上!”
女人不过是发泄心里的不满,哪里真敢到高苗苗跟前说这些话,用力甩开王海霞的手,“要你闲吃萝卜淡操心,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王海霞冷笑地看着她,“我乐意,你能怎么样?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耗子,那就钻到你的耗子洞里少出来恶心人!”
说着瞟了一眼人群里几个和女人关系暧昧的几个男人,冷哼了一声,又似开玩笑地对女人的汉子道:“郑三,你可得看好自家的耗子洞,外头野猫多,小心叨了你家的耗子婆娘,你哭都没得哭去!”
人群里爆出一阵哄笑。
郑三知道自己老婆的事,但有好处拿,他也无所谓,反正给谁用不是用,又不会少块肉。
闻言,他居然还跟周遭的人一块儿笑了笑。
“王海霞,你……”
女人挺了挺胸脯子,想要反唇相讥,王海霞却理都不理她,扬长而去。
女人干瞪了瞪眼,便把气撒在郑三身上,伸手推了他一下,不满道:“你就看着别人这么欺负你老婆?你还是不是男人!”
郑三掀了掀眼皮,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你消停点儿,快回去做饭,下晌还要上工咧。”
女人气结,剜了他一眼,揣着满肚子气离开了。
正主都走了,生产队的场院上人群也三三两两地散去,看着空荡荡的场院,胡远升气地踹翻了一边的凳子,谁知道用力过猛,骨头磕在凳子腿上。
疼得他龇牙裂嘴地直跳脚。
手下来劝他还被他骂了一顿。
高苗苗他们一路走回家,路上,程枫紧绷着脸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没遭什么罪,就是看着有点吓人。”
高苗苗了解程枫,知道他现在心里肯定自责不已,拉了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