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生的是小妹妹，就让涵涵姐姐带着她玩;如果生的是小弟弟，那就让念友哥哥带着他玩，怎么样？”
高苗苗看得有趣，从旁提议。
谁知两个孩子连连摇头，异口同声道：“不要。”
高苗苗奇怪，“这样不是很公平吗？”
涵涵认真的说道：“只要是娘生的，不管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我都喜欢。”
念友表示认同，“我也喜欢。”
“墙头草。”
高苗苗笑眯眯的点了点涵涵的鼻尖，心头却是暖融融的。
当初她还担心涵涵和念友不喜欢肚子里的孩子，知道自己怀孕之后，她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和两个孩子说这事。
后来她找了个机会说出来，两个孩子一点儿芥蒂都没有，还高兴的直拍手，说以后他们可以当哥哥、姐姐了。
涵涵和念友真的是很好很好的孩子。
“那么，涵涵姐姐、念友哥哥，我交给你们一个任务好不好？”
“什么任务？”
念友好奇道。
涵涵却是连什么任务都不问，立即静态道：“我保证能完成任务。”
“你这个鬼丫头。”
高苗苗嗔怪的伸手轻轻点了点涵涵的小脑瓜，“你们给小宝宝起个名字，不管生下来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都用你们起的名字。”
“真的呀。”
涵涵兴奋得两眼亮晶晶，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念友也差不多，不过他没有说话，看模样好像已经在脑子里拼命思考什么名字好听了。
“不用着急，你们可以慢慢想，小宝宝还有好几月才会出生，等你们想好了再告诉我。”
涵涵和念友连连点头答应，就连写作业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遭到了批评了才有好转。
程枫和程放两人有点空就忙着做货架，忙活了几个晚上之后，一个简易款的货柜就做好了。
形式是按照高苗苗画的图纸来做的，成品出来后效果还不错，高苗苗高兴得连连给程枫竖了好几个大拇指。
小卖部的内墙也刷好了，就等着铺地面了，青石是高苗苗和程放白天去河滩上一块一块儿挑回来的。
程枫本来是不许高苗苗去的，可他白天要去地里干活，晚上还要打货架，中午回来吃饭的那一点点休息时间，她不忍心再占用，就趁着他上工的时候喊了程放和她一起去。
程放倒也没有多问什么，她说去河滩挑铺地面的石头，他就拿了扁担和筐跟在她身后走了。
好在小卖部的面积也不是很大，程放挑了四五趟就差不多了。
两个人在河滩上挑石头的时候，开始谁都没说话，只知道闷着头干活，为了缓解尴尬，高苗苗没话找话的问了一句：“程放，我听说像你这样的退伍军人，镇里会给安排工作？”
程放应了一声，“嗯。”
高苗苗又道：“这不是挺好的，一回来工作就又了着落。”
“嗯，还好吧。”
“诶，你没去问问镇里给你安排的什么工作？你都回来二个多月了吧？按照道理，也该安排好了吧？”
程放将高苗苗挑好的石头放筐里，走到她身边拿石头的时候，头都没抬一下，有些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我没去镇里的退伍军人办报材料。”
高苗苗惊了一下，脱口而出的问道：“啊？你为什么不去啊？政府能给安排工作多好的事！”
程枫轻飘飘的回应，“没意思，不想去。”
“多好的机会啊，干嘛不去？”
高苗苗语气里充满了可惜。
政府给安排工作，吃公家饭多好啊，事业编在她们那个年代不知道多吃香。
如果程放现在就去政府安排的岗位工作，就算是普通的科员，到六十岁退休的话，退休金也有大好几千呢。
想想都香。
可惜程放没有回答她的话，他作装没听到似的，只顾埋头干自己的活，而且好像生怕高苗苗再问他什么，特意离得她远远的。
高苗苗只感觉头顶飞过好几只乌鸦，不好再多问什么。
两个人陷入沉默当中，只有河滩上的风声和流水声不停地响着。
晚间，高苗苗不禁和程枫说起程放的事。
“我总觉得程放心思有些重，我不好问，你和他是亲兄弟，有空还是要多开解开解他的，和他聊聊天说说心里话。”
她总觉得程放心理出问题了。
可惜这个时代没有手机，不然她到网上搜搜也许能找到答案，再不然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也是好的。
有几回程放躺在床上睡觉，在梦里都听到他大声的喊口号，叫着一二一，吓得她够呛，还以为他是怎么了呢。
程枫将高苗苗搂在怀里，闭目养神，一手抓着她的手指把玩着。
“找他聊过几次，每次问他，他不是转移话题就是装傻。他不愿意说，我问了也没用。有些事情，得要他自己想明白，别人是帮不了他的。”
高苗苗叹了一口气。
程枫说得对，程放自己走不出来，她就是再急都没有用，问多了，说不定程放也会嫌他多事。
“别说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