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情况。以前困在游家,没办法,现在独立门户,但也没有门道,除了找为人民服务的警察同志帮忙找她们,还能怎么办。”
“你平日警醒着点,游家人可恨死你了。其他人的事情,虽说是游老婆子供出来的,但或多或少会牵扯到你身上。”游香美到底是村妇女主任,虽然平日里不爱管闲事,不过一些事儿还是能看明白。
“放心吧!对了,你这锤的是什么呢?”明霞指着石臼里的东西,很好奇地问道。
“游家以前祭祖的时候没做吗?”游香美疑惑地说道,“虎皮黄金米糍粑,我们铁屋村祖传的好东西。”
明小丫的记忆里,隐约有这东西存在的痕迹,只不过很模糊。
她只记得祭祖的时候,游老婆子总会神秘兮兮地抱着几块东西,却不让家里的媳妇沾手,连备受宠爱的大孙子都分不到半点。
屋前传过来嚎啕的哭声,游香美和明霞谁都没有理会,她们一个人说,一个人听,聊得津津有味。
从游香美的讲述中,明霞总算知道了这种名叫虎皮黄金糍粑,是什么样的食物。
与普通的糍粑一样,它也是将大米蒸熟,不断捶打之后获得的一种食物。不过,在清蒸时,它要加入一种植物根茎研磨成的汁水,然后在捶打的过程中,还需要加入另一种植物的嫩花,混合捶打。
前者名叫虎光泡,后者名叫黄金花。
除了两种植物之外,所用的大米是一种罕见的紫皮稻壳米。铁屋村地少山多,为了满足温饱,大多数山地都用来种植地瓜,而剩下的山田里,种植茶树又占了很大一部分,所以,种植紫皮稻壳米的地方,只有一处地势还算平坦的小山坳,总共也就两亩多的田地,每年产量四百多斤。
这四百多斤,按惯例是平均分给每家每户。不过,总有些家境差的村民,不愿意领紫皮稻壳米的份额,宁可用它们换更多的粗粮。
至于他们祭祖的时候,也就去别人家换一两块现成的虎皮黄金糍粑,做个仪式。
又学了这个世界的一道独特产出。
可惜明小丫从来没有吃过,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味道,明霞也弄不明白。
抡石锤是一个非常消耗体力的活,通常这种活计,是家里壮年劳动力才能完成。
明霞在旁边干看着,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要锤到什么时候才算好?”明霞看到石臼里糍粑的绿色比刚才浅了很多,质地均匀,看不到一粒米粒的存在,按她上辈子吃糍粑的经验,应该是可以了。
“没呢,连虎皮都没出来,差了火候。”游香美觉得辫子上的橡皮筋确实好用,任她大动作,也不会散掉。
“什么叫虎皮?”
“像老虎皮一样,一道浅色的金,一道深色的金。咱们村的虎皮黄金糍粑,最好辨认,砸到变成那样,就算成了。”游香美应该是锤制虎皮黄金糍粑的老手了,很熟悉地说起制作的方法。
“这锤糍粑的手艺,也分高下,力道要一样,锤的点有讲究,不是力气大就行,用力不均匀,糍粑上的条纹粗细不一,特别丑。我大哥力气比我大多了,但他锤出来的糍粑就比不上我。要不然我爹昨天也不会让我帮他锤。”
还能锤成黄金条纹?
明霞只听过食物加入食用色素,染成什么样子都不以为怪,但纯粹靠着锤变成黄金条纹,真是没听说过。
明霞实在没想到,这里的食物还能这么有趣。
她原本还觉得锤糍粑过程无趣,现在却十足的耐心,等待虎皮黄金糍粑完工。
在等待的过程中,明霞有一件事情拜托游香美帮忙。
“要这么多竹子?”游香美诧异了一下,她手里动作没有丝毫变形,稳稳落下,又顺势抬起,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节奏感。
“行,我这活中午前就能忙完,过午了跟你一块去。”她也没有多问,随口答应下来,“对了,我也有一件事托你帮忙。”
“你只管说。”
“刚才听你说我才想起来,我弟前年托人送了几斤棉毛线回来,我娘给我分了些,说是能织条毛背心,但我这细活的手艺不行,其他人去镇子上学来的样子,织得也丑,本来这点毛线准备给我家闺女留着当嫁妆,刚才听说你会这活,能弄点给我看看吗?”
游香美觉得,能拿手艺换到橡皮筋这种新奇少见的东西,明霞的手艺肯定比村里的老娘们强。
织毛衣是新兴的手工活。村里的妇女,做大棉袄顺手,纳千层底利落,但织毛衣这事,还真没什么水平。
更况且,铁屋村这条件,家里能弄到羊毛线棉毛线的人家,都屈指可数。
“行呀,”明霞没想到自己也有能帮得上游香美忙的时候,立刻答应说道,“织背心简单,动作快点,两天就能出成品。”
“也没见你跟过师傅,怎么就会了?”游香美有些疑惑地问道。
“织布,其实织毛衣就是用两根针来织布,不难。”明霞面不改色地说道,“我以前在游家,每天晚上都在织布,脑子里闲得慌,就琢磨这件事,还折腾出好些种花样呢!除了织,用个钩子,也能钩出花来。”
为了让自己的说法更有说服力,明霞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