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已经是康熙四十六年了, □□十三位阿哥抱团已经挺久的了, 要分化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得筹谋一下,接下来他要做的那件事情就是个好机会。
四爷在前院书房和几位门客讨论了一下,最终决定趁此机会好好试试。四爷想,老九的行踪很好打探。
老九平日里爱四处闲逛, 每月也会去各处铺子巡查,有一个地方是老九必去的, 那就是老九开的云来阁。
这是老九的金母鸡,每个月都有不少的收益,因此老九去的很频繁。
四爷安排几个人轮流在云来阁外面盯着,见到老九一个人的时候就通知他。这些事情都是需要一些时间的,不能心急。
四爷这会儿不是一个人在书房里, 还有一个腿脚不太方便的男人,他叫邬思道, 是四爷很看重的谋士, 要不是身体不方便,现在也是一方父母官了。
“那些账册都整理妥当了吧?”四爷对这件事情还是很重视的,几次三番的询问进度。
邬思道拱拱手, 回答道:“主上放心, 我已经检查再三了,决不会出错的。除此之外,我还派人去私底下查了一下那些人每月的用度都用在了哪里?到时候主上也好用来佐证。”
邬思道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成的,和那些人还有的磨, 多些资料也是好的。
“这些就有劳邬先生多费心了,我在明面上的动作不宜太大,只能在私底下支持先生了。”
四爷见邬思道不止做了吩咐他做的事情,还提前做了其他准备,很是高兴。
这几年,在邬思道的帮助下,四爷找准了自己目前的定位,在朝堂上算是站稳了脚跟,有发言的权利了。
四爷准备要做的这件事,要从去年说起了。四爷被安排进户部之后,慢慢的把户部的账目什么的粗查了一遍,发现国库的银子每年都没剩下多少,往往税银才收上来,就被东借西借的借完了。
而且从来只看到有人来借银子,从没有看到有人来还过。四爷对此非常不满,干脆悄悄的把户部的账本都带回来,找人算一算到底借出去了多少银子,都是谁家借的。
没想到一检查就检查出了一个大问题,得出的结果简直令人触目惊心。因此,四爷打算找个机会收回各府的欠账,起码先收回来一部分,要不然回头皇上要出巡的时候,说不定户部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了。
四爷想用香皂来钓九阿哥上钩,九阿哥何尝不心痒痒呢!九阿哥平时就注意这些事情,在四爷的香皂铺子开张的时候就知道了。
九阿哥和四爷其实一直不太对付,虽然起因是小时候的一些小事,但一直就处于互不搭理的状态,特别是九阿哥跟着八阿哥混之后,更是有一种隐隐的敌对的感觉。
这不,听说四爷开铺子了,九阿哥就一直关注着,要是四爷亏了,那他就可以找个机会好好嘲笑四爷。
要是四爷赚了,他就可以找个御史给四爷告上一状,就说四爷与民争利!没想到四爷还真的捡到宝了,这个香皂是真的赚钱。
之前年家铺子卖香胰子的时候,九阿哥也知道,但是九阿哥嫌那些东西做的粗糙,又不值什么钱,说白了就是不够档次,入不了九阿哥的眼。
因此,当年小姐代表年家找上来的时候,九阿哥是不屑一顾的。不仅如此,他还觉得这个抛头露面的年小姐实在是举止轻浮,要不是的确有几分经商手段,他都不屑于见这个人。
不过四爷这个香皂就不同了,这个香皂看起来晶莹剔透的,有几分琉璃的样子。
又特意做成了花朵的样子,包装得还挺好,闻着还有一股花香味。九阿哥觉得要是这个生意在他自己手里,还不得要赚成什么样呢!哪像现在四爷这种就在京城的小打小闹。
总的来说就一句话,九阿哥心里痒痒着,碍于和四爷的关系,假装不知道罢了。
本来还想去找人告四爷一状的,看在这个香皂的份上,也就算了。这些事情,九阿哥也没打算和八阿哥提起,反正八阿哥平时注意不到这些,听过就忘了。
因此,当这天九阿哥和四爷在云来阁的大门前撞上的时候,听到四爷提起香皂的事情,鬼使神差的带着四爷往另一处隐蔽的地方详谈了。
“说说吧,老四。你想找爷说什么?爷看在香皂的面子上,勉强听上一听。”
九阿哥吊儿郎当的对四爷说道。四爷听到他的称呼就眉头一皱,他最是见不得老九这种轻佻的态度,因此一向不和老九来往。
“老九,这次我来见你,是有正事和你谈的,把你这态度收一收,坐的端正些!”四爷想到接下来要谈的事,勉强忍住想要说教的心。
九阿哥没有想要改动的样子,一副你要说就说,不说拉倒的欠揍样子。四爷按按额头,直接开口说道:“你应该知道,我门下有人开了一个香皂铺子,生意挺好。今天来找你,是想和你合作的,借你的路子,给你分成。”
四爷的话很简短,争取一句话把事情说清楚,深怕待久了不是他把老九说教走了,就是老九把他气走了。
“哈?合作?那个香皂?”九阿哥虽然心里有预感,但亲耳听到四爷这么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