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坑爹这种事儿, 坑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嗯,正如胤礽这样的, 时不时坑一次爹简直毫无压力感。
胤礽似嘲似讽的笑了笑,接着说道:“别提徒儿母族那些糟心事儿了。跟长泰舅舅说一声, 让他约束好纶布就行了。至于格尔芬和阿尔吉善俩, 管他们去死!”
“那行,就这么办吧。”郭宜佳想了想, 又道:“你现在在外人面前还要静养,就不必亲自出面联络长泰和明尚。今儿如梅建议师傅递条子让郭络罗夫人进宫一叙,师傅同意了这个法子,至于长泰那儿也好处理、他和明尚的关系好着呢,让明尚知会他一声就行了。毕竟这只是咱们的推论,事情到底怎么发展还说不清呢。”
“师傅说得是。”
谈话到这儿算是告一段落。结束完谈话, 胤礽溜到隔壁房间玩了一会儿弟弟,等憋屈的胤禛对他怒目相瞪时, 胤礽这才恋恋不舍的趁夜离开承乾宫, 如来时一般悄声无息的回到了毓庆宫。
一夜过去,清晨初阳升起时,郭宜佳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郭宜佳这货除了对搞事情乐衷外,其他的事儿一向是惫懒的, 就好比如现在, 明明是醒着的, 却依然躺在床铺上一动也不动, 就跟躺尸一样,如果不是眼睛半阖、长长的眼睫毛如扇、轻轻颤动,怕真的会被人误以为是尸体。
郭宜佳在床铺上躺了好一会儿尸,直到嘹亮地哭声响起,郭宜佳这才无语的从床铺上爬起,披了一件外衣走到隔壁屋,懒散的问道:“六儿这又是怎么了。”
负责奶恪靖的奶嬷嬷赶紧回话道:“回德主子,皇六格格这只是吊嗓子罢了,在乾清宫住着的时候,每回梁九功伺候主子爷上早朝时,皇六格格都会喉那么几嗓子。”
“这习惯真是…”
郭宜佳试着哄了哄恪靖,结果恪靖根本不理她,依然在那瞪圆眼睛、没留一滴眼泪的干嚎。见此郭宜哭笑不得的笑骂道:“你这臭脾气,都是你皇阿玛给惯的,以后嫁了人可有得额驸受的了。”
回应郭宜佳笑骂的,依然是恪靖的干嚎声。声音之嘹亮,简直可以用绕梁三日来形容。
由于恪靖干嚎声太嘹亮,本来跟恪靖躺在一个床榻上睡觉的胤禛也被吵醒了,正在那儿无语的翻着白眼。郭宜佳无意中瞥见,当场哈哈大笑道:“瞧瞧你哭的那混样儿,连你亲哥都开始嫌弃了。”
胤禛扭动脖子望向了笑得有几分幸灾乐祸味道的郭宜佳,心中感到无语极了。这就是他今生的额娘,简直可以用熊来形容。预感以后生活会因为熊额娘而波澜壮阔、精彩异常的胤禛,懒得理会郭宜佳的‘幸灾乐祸’,哼哼抗议了几声,便眼睛一闭假寐起来。
见此,心中有几分猜到胤禛心思的郭宜佳收敛笑容,抿抿嘴道:“嬷嬷本宫瞧着六儿一直本宫怀里蹭,想是饿了,你且抱她去喂奶吧。”
一听这话,奶嬷嬷赶紧抱过恪靖,正要告罪一声喂奶时,郭宜佳又道:“本宫见今日天气大好,有心去御花园子逛逛。嬷嬷你们给小四、六儿喂完奶并收拾妥当,就将小四、六儿抱进左侧殿。”
专门奶胤禛、恪靖的四个奶嬷嬷一起应‘喳’后,郭宜佳便出了隔壁屋,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寝室。此时,如兰已经领着几个二等宫女,端着热水、捧着毛巾等在了侧殿门口,见了郭宜佳忙齐齐一拜。
“主子,你怎么就只披了一件外裳就去看四阿哥和六格格,如今虽说快入夏了,但一早一晚寒凉,对身体不好。”
如兰赶紧将郭宜佳拉进了屋,随后忙不迭的找了一件七八成宝蓝彩绣牡丹织金锦对襟衬衣出来。郭宜佳接过,当着如兰的面儿、自若的换上衬衣,然后几个二等宫女便端着热水、捧着毛巾等洗漱物品鱼贯而入,伺候郭宜佳梳洗。
宫里各宫的女人都有一项很独特的保养方法,就好比如郭宜佳所知道的,她的便宜姐姐宜嫔,每天都会用新鲜的羊奶洁面,而所住宫殿与她隔得最近的佟贵妃,据说更奢侈一点,用新鲜羊奶洁面不说,洗澡时还定要先用羊奶泡一会儿身体。
至于郭宜佳,虽说吃了三界养颜圣品天颜丹,因为丹药的效果,这一辈子不管是身体还是容颜,都会处于最好的阶段,但作为臭美党的一员,该怎么保养还是怎么保养。
这不,郭宜佳先是往脸上仔仔细细涂了一层自制、带着花香味儿、类似于脸霜之类的药膏,然后阖目等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等药膏的药效全部被脸部肌肤吸收后,这才用清水洗尽残留的药膏残渣。
“今儿本宫想带着小四、六儿一起去御花园子逛逛,发髻就不必说太复杂的,一字头就成。”已经坐到镜台前细细瞄着眉的郭宜佳慢条斯理的说道:“对了,本宫入毓庆宫照料太子时吩咐人做的推车坐好了没。”
如兰在一旁答话道:“做好了,主子这是打算用推车推着四阿哥、六格格出门?”
“难不成抱着?”郭宜佳没好气的反问:“你和如梅不是说六儿太重,本宫现在是不敢抱六儿这臭丫头了,只得用推车推着。”
“主子想抱六格格,等肚子里的小阿哥出来后抱个够就好了啊。”如梅撩起门帘从外走出进来,却是转而道:“主子,梁公公亲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