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我吧,可你杀了我你也进不去!”这冥将瞪眼看着我大声道:“你这个魔族余孽,当初就不该留下你们!说什么五族平等,可到底恶性难改,你们先天就是卑鄙的叛逆者!”
一时间,整个瓮城之上,所有的冥兵都在如临大敌一般愤恨地高呼着:“他是魔族人,魔族人卷土重来了,杀了这个魔族人!”
“我不是魔族人,闭上你们的嘴巴!”我仰天怒吼一声,压抑已久的怒吼伴随着蚣蝮惊雷一般的咆哮震撼宇内,轰隆隆……瓮城月牙形的城墙瞬间铁损石崩,四处坍塌!
而被我扼住喉咙的这阴将,目瞪口呆数秒钟,忽然魂火散了,三魂在刹那间瓦解,竟然直接被震杀了!我连挽救他的余地都没有……
瓮城上手持弓弩的阴兵罗刹们都傻眼了,半晌,不知道哪个小卒反应了过来,高呼一声:“魔族大开杀戒了,魔族杀了提督阴将……”
惊悚和愤怒如同瘟疫一般,几秒钟就感染了所有的阴兵。
这些老鬼恶魂全都是怒发冲冠,喊声震天地高呼着:“杀尽魔道,将此人堕入无间地狱,受万般酷刑,决不轻饶他……”
我也愣住了!
我杀人了!
而且,这个家伙是曾经和我一起与钟馗帝俊抗争的部下。
我自己都有些恍惚,此番来冥间可不是为了杀戮而来,为什么我刚才会做出如此极端一举?还有,蚣蝮的华月珠我已经送给了七爷,我的身体里,只有残存的龙族气脉而已,为什么会爆发出如此强悍的气力,单单靠着一声怒吼就杀了一个阴将?
“黑白使者来了,黑白使者来了!”冥兵们突然兴奋地高呼起来,恍若找到了依仗。
我从沉思中抬起头,就看见一黑一白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了城关之上。
是黑白无常!
“尊者,城下这人,杀了我们提都。”
“他是魔族余孽!”
“对,这个邪恶的混蛋,我们不杀他难解心头之身!”
这一众冥兵朝黑白无常呼喊着!
谢必安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看着城下的我目光阴寒道:“城下的,我家天子不在城中,你速速离去吧,省的你我都麻烦!”
众鬼一听,纷纷不干了,大喊大叫道:“尊者,他可是杀了我们的人!”
“对啊,太狂妄了,纵然我家天子宽厚,但如此闯关杀人,管他是什么来路,也不能放他走!”
“就是,不杀此人,难平众怒!”
“都住口!”范无救黑着脸暴喝道:“尔等休得多言,上峰意决,让他走!”
我不禁一笑。
自从五行军横扫冥界之后,老一辈的冥间大佬们,要么战死,要么被杀,当今阎罗城内,除了阎王,谁还能算作黑白无常的上峰?可他们去也还口口声声说阎罗不再城中。如此信口开河,口是心非,其人可恨,其心可戮。
“黑白无常,不用故作玄虚了,你告诉阎罗,今天我非见他不可!”我冷面大声道。
“城下的,我说了,我家天子不再城中!”谢必安眯着眼,幽幽道:“你看见了,也听见了,我们的兵勇都要杀你祝酒呢。识相点,赶紧去吧,今天的事,就当从没发生过!”
“谁想杀我我不关心,我只关心我要做的事,那就是见阎罗!”
“本侯说不见就不见!这阎罗城现在我说了算!”范无救厉声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称本侯?”我努力控制的怒火不禁又爆发出来,大声道:“阎王把你当狗,可不意味着我也高看你一眼。心平气和时,叫你一声勾魂使者,老子现在心烦意乱,那你就是条黑狗。今天我想进去,谁也拦不住!”
怒火既然难以克制,那就索性放开尽情燃烧吧!
我如此怂恿着自己,抬手,祭出稚川径路。
一道金光射牛斗,满刃白霜震雄魂,稚川径路一出,城上兵勇不由自主地闭了闭眼。
“谢必安,范无救,你们谁先来?还是一起来?”我狰狞一笑,抬头冷眼看着城上群鬼。
谢必安一怔,抬手道:“你……你宝剑为何有点像……像是军主手中的稚川径路?”
“他怎么可能有稚川径路?”范无救不屑一顾道:“人有双娇子,剑无盖世双,稚川径路是斩断玄黄剑的利刃,怎么可能什么人的剑锋都可与它相提并论?城下的,看来你执意冒犯了,那我就先领教你高招了!”
范无救一手握住冥刀,另一手握着收魂锁就要下城迎战!
不过谢必安却一把将其拉住,使了个眼色,大声道:“你想逞匹夫之勇?呵呵,可惜,我们哥俩没这心情,我们既不是镇守四方的兵总,又不是敕封阴帅,为何要和你厮斗?你想死还不容易?来呀,布戮仙阵!”
白无常一声令下,城池之上,重新上来了一批兵勇。
这些新上来的鬼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