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前,天下初定,还不太平,经常有马贼流寇袭扰地方。
有一日,山贼马匪来劫掠茶树镇。
当时有一军户携家带口,刚好经过茶树镇,镇长就带着全镇百姓,跪求军户一家帮助抵抗,直到援军救援。
情况危急,军户就答应了。直至战斗到最后一人援军才到,茶树镇百姓的性命才得以保全。
可是军户一家,夫妻二人,儿子五人,再加子侄共十一位都战死,只剩下孤女一位。
全镇百姓感受军户一家大恩,就厚葬他们,还在墓地上建庙立碑。承诺年年香火不断,世世供奉。
“你们厚葬,就是把他们葬在乱坟岗?”白婉儿气不打一处来。
“当然不是,那里原是一片风水宝地,背山面水。全镇的人特意在那里建了豪华的墓地,年年祭祀。可是谁想
“大家就没有重新修复?”
“哎……”老者摇摇头。
“大灾之后是大疫,整整三年,镇子里的人走的走,死的死。谁还顾得上那块地。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这四五十年才太平安乐起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不多了,现在更是没有几个人知道。”
“那个地方自从发大水冲了山岗,偶尔会有河水泛滥,就变成乱坟岗了。葬在那里的人都是穷苦人或者流浪汉。就再也没有人记得这回事了。”
“那位孤女呢?”白婉儿问道。
老者一愣,满脸戚戚之色。
“镇长原本决定收留孤女,认作女儿。谁知道,在下葬那天,孤女一头撞在棺椁上,也随父母去了。”
“那孤女是不是叫媚娘?”
老者低头想了半天,一脸惊讶的问道:“仙长是如何得知的?”
白婉儿看了一眼李掌柜,又问:“当时的镇长,是不是李掌柜的尊长。”
李掌柜点点头:“是老朽的祖父。”
白婉儿和冷子骄对望一眼,一切都对上了。
事情问清楚了,白婉儿就把李掌柜叫到一旁,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大通话。
李掌柜面色大变,不一会低头作揖恳求白婉儿。
白婉儿点点头,又说了几句。
李掌柜连连点头,就转身离去了。
白婉儿一回头,看冷子骄目光闪烁,似笑非笑的样子,问道:“冷道友有何高见?”
冷子骄笑道:“白道友的嘴上功夫真令在下佩服。现在就要看看,白道友修为如何了?”
白婉儿抬头看了看西沉的落日,长叹一口气。
“冷道友,请吧。”
两人向镇外飞去。
天快暗下去,白婉儿和冷子骄得加快动作了。
白婉儿飞到空中,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不停挥动,一道道金光射向墓地四周。
不多时,一道结界就布好了。
冷子骄绕着洞穴口走了一圈,将一包粉末撒在了洞穴的四周。然后念动咒语,在地上画出阵型图。
白婉儿将镇魂符,贴在了洞穴附近的十几处墓碑上。
一切准备就绪,两人就静静待在一旁,看着墓地,等待。
白婉儿叹了口气:“这一家子鬼也太惨了,英雄果然是拿命换的。”
“话虽如此,这一家人毕竟救了全镇人的命。”
白婉儿冷笑一声:“那又如何,现在没有一个人记得他们,他们也不是要化成鬼害人,所以,是人是鬼都是重名利的。”
冷子骄笑道:“凡人在世,追求的不就名利二字吗?”
“可是我们帮镇上的人驱了怨鬼,解了事情,谁给我们好处呢,名利都无。”白婉儿一脸丧气。
冷子骄一愣:“白道友,我等世外之人,怎么如此看重名利?”
白婉儿白了一眼冷子骄:“道友为何修行?”
“提升修为,证道成神啊!”
“证道成神如此艰难,道友为何还要苦修?”
冷子骄胸膛一挺:“自然是证道成神后,受世人敬仰,同道仰慕。”
“这不就是名利吗,冷道友也一样看重啊!”
“你……”
冷子骄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深深吸了口气:“白道友为何修行?”
“婉儿……”
白婉儿话没说完,贴在镇魂符的墓碑就剧烈晃动起来。
白婉儿和冷子骄飞身站在了墓地边上,全神应对。
墓碑下的泥土不断地向上拱起,有东西要破土而出。无奈墓碑上的镇魂符压制着,出不来。
过了一会儿,墓碑不动了,在洞穴口传来了凄厉的尖叫声。
“茶树镇的小人拿命来!茶树镇的小人拿命来!”
洞口的泥土,轰的一声就破开了,一股巨大的黑烟冒了出来。可洞穴周围的地上出现了千丝万缕的金线,组成的网,盖住了洞口。
任凭黑烟如何努力,都被金丝网牢牢的压制住,出不了洞口。
白婉儿笑道:“冷道友洞口的阵法真好,让恶鬼出不去。”
“白道友的镇魂符,压制住了其他墓碑,在下用蚀骨粉布下的阵法,就能将恶鬼关在洞中。”
白婉儿点点头。
蚀骨粉,光听名字就带着一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