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也搂着她的腰带她上楼换衣服,他当时有点急切,强行按着她抵在门边,迫不及待咬了口她的下巴,随即推开门,几个孩子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童真的眼睛望着他们俩。
陈也当时皱下眉,心底不悦,脸上表情冷淡淡。
孩子们都怕他,不像在自己的父母面前能横的起来,被表情严肃的长辈盯了一眼,个个就都像战斗的公鸡垂落高仰着的头颅,夹着尾巴从他们的床中间滚了出去。
初梨那天穿的裙子,小露香背,领口也有点低,但她穿起来好看大方,她伸手想解开后背的拉链和绸带,陈也手掌压着她的手,嗓音沙哑低沉,“我来吧。”
她低着脸,两边脸颊浮现淡淡的红晕。
陈也亲自替她换好衣服,却让她先下去。
他将床单被套都换了下来,吩咐保姆用手洗一遍。
后来那套床单还是被丢弃了,小保姆手洗了一遍又一遍,陈也始终都觉得那上面已经有了别人的气息,他不喜欢。
初梨已经不奇怪他会做这种事,何况陈也不缺这套床单的钱,他如果喜欢大可以把卧室里的所有家具都换了。
初梨那时发现她的丈夫很喜欢亲手打理她的事情,方方面面乐此不彼,喜欢给她挑选衣服,更喜欢亲手为她换上他挑选出来的裙子。
她觉得太亲密,但也挑不出错来。
初梨有意控制饮食,吃的也不太多。
赵文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陈也,有点纳闷,“你们俩是约好了一起节食吗?”
陈也懒懒靠着椅背,讥讽着说:“这玩意是人吃的吗?”
七中食堂的饭菜味道还算不错,没有陈也说的如此不堪,只是他自己太挑嘴。
初梨则是在减肥。
午休那两小时,初梨去校外给陈也买了份寿司,给他发信息让他出来拿。
陈也困的仿佛眼睛都睁不开,眼帘惺忪精神状态不好,慢悠悠的晃去校外的寿司店,直接坐在她身边,歪头搭着她的肩,闭着眼睛,声音困倦,“你吃吧,我不饿。”
天气闷热,弄得人都吃不下饭。
初梨面前的小袋子里不仅装了一份寿司还有饭团,她说:“这么多我一个人吃不完。”
她拆开寿司的包装盒,边说:“你中午都没吃饭。”
陈也闭眼,“吃了,两口。”
两口就恶心的不想再吃。
没食欲也不想动,像现在这样懒洋洋靠在初梨身上吹空调就很舒服。
初梨用小拇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脸,“你真的不吃啊?”
陈也嗯了声。
初梨尝了一个寿司,“那我自己吃了。”
陈也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零食,嘴角一扬,倒是突然笑了起来,“不是要减肥?”
初梨昨晚睡觉之前发了一条朋友圈,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再也不吃了。
初梨仿佛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耻的,“我又不是铁打的,不吃饭怎么行呢?而且吃饭也不耽误我减肥。”
陈也看了看她,放肆的目光大方打量着她的身材,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煞有其事的说:“的确是胖了。”
本来看她咋咋呼呼发的朋友圈也没当回事,仔细观察后,初梨身上的肉比他们刚认识那会儿多了。
初梨在他家的时候,嘴巴没有一刻能歇下来,要么就是在说话,要么就是在吃零食。
陈也看着嚣张放肆,实际上他话并不多。
他又捏了下她的小肉手,靠在她身上懒洋洋闭起眼睛接着睡。
初梨动了下肩膀,“你快把我的肩膀压扁了。”
陈也站起来,掀开眼皮看了眼她,随后抱着她去寿司店后面的小沙发上躺着,埋颈道:“陪我睡一会儿。”
初梨怔了一瞬,被他从背后环抱着腰,两人齐齐躺在沙发里,没过多久,陈也好像就睡熟了,喊他的名字也没反应。
*
已经成为人妻很久的初梨也是从保姆的口中才知道原来她的丈夫有严重的失眠症,每每入睡都已经在凌晨后。
深沉神秘的男人往往也都是在后半夜才会光顾主卧,埋头办事,废话都鲜少有。
一开始会摸摸她的脸,似乎是想告诉她不用害怕,到后面也不管她还会不会出声,只顾自己爽。
他睡觉只有一个姿势,双手霸道的放在她腰间,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双腿牢牢勾着她的小腿,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这样睡了一段时间后,初梨觉得不舒服,半夜会被热醒,醒来后腰酸腿疼。
她已算是忍耐力极好的人,忍受了两个月才委屈巴巴的提出来,“晚上睡觉能不能不要那样抱着我?”
陈也吐出一口烟圈,问:“为什么?”
初梨说:“我感觉自己像个布娃娃。”
被霸占着。
陈也笑的散漫又轻佻,寡淡冷然的侧脸藏在灯光的阴影下,抬起瘦白精致的长指挑她的下巴,漫不经心随意的有些过分,“你本来就是我花钱买来的,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