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子啊。
犯错时依然理直气壮。
仰着脖子和他作对,那双柔软的手毫无防备勾着他的脖颈,怯生生的说:“和我没有关系啊。”
让人想教训都得歇了这份心思。
虽然已经十月份了,但天气无常,时热时冷。
小区年岁大也并不是全无好处,隔几栋楼就能看见一个小卖铺。
夏天没有卖出去的冰淇淋,摆到现在依然能卖的出去。
初梨站在小卖铺门口就不肯走,陈也看一眼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又要开始耍赖。
陈也嗤笑,“别想,我不给你买。”
馋嘴猫,什么都想吃,偏偏她的身体又有很多忌口。
初梨撅嘴巴,哼了哼,从她的小包包里掏出十块钱,“我自己买。”
她上前直奔冰箱,眼疾手快拿了个圆筒冰淇淋,用一口软软的家乡话问老板多少钱。
“五块钱。”
初梨买了两个。
一个草莓味,一个原味。
她宝贝似的撕开草莓味的包装纸,舔了一小口,幸福的眯起眼睛。
初梨喜欢吃垃圾食品这个习惯一直都改不了,没办法,真的忍不住。
饿了想吃,不饿也想吃。
初梨不仅爱吃各种零食,对火锅还情有独钟,吃不了辣锅,还不信邪非要去尝试。
那年过年氛围很好,堂哥堂弟们在陈家待了有三天。
初梨吃腻了家里保姆坐的饭菜,于是在年初二早晨陈也刚打算起床的时候,她忍耐着疲倦,爬起来,困顿使人发呆,她愣愣在床上坐了有五分钟,揉揉眼睛逐渐清醒,然后说:“中午我有一点点想吃火锅。”
陈也正在穿衣服,系扣子的手顿了顿,随后说道:“我让保姆做。”
初梨的大白腿有一半在被子外,屋里暖气开的足足,她踢开被子一角,也没发觉自己衣衫不整,她仰望着站在衣柜前的男人,“我想去吃四川火锅,想吃辣。”
陈也嗯的一声,好笑着回:“你不是吃不了辣?小心又伤到胃。”
初梨紧锁着眉头,“我也不是半点都吃不得,尝两口也不会怎么样。”
她又踢了踢被子以表示自己的不满,“你上辈子是暴君吧,唉。”
陈也动作温柔替她盖好被子,“再说吧。”
陈也的再说,就是没得商量了。
初梨昨天晚上睡觉之前都在想火锅,吃不到就难受,她小小的手抓住陈也的手腕,不让他走,巴巴望着他的眼神实在太可怜,“你是我丈夫呀。”
她试图和陈也讲道理,“我是你妻子,还比你小一岁,你难道不应该宠宠我吗?”
陈也被她拉着手腕不放,这对初梨而言已经是个很大胆的动作。
她的后背、脖子上的痕迹都很明显,陈也面不改色,眼神暗了几分,他微笑着说:“好。”
初梨一高兴就不敢缠着他,陈也每天都很忙,她今天已经耽误了他很多的时间,只希望他不会和她计较。
初梨睡了一个回笼觉,醒来将近十点,梳妆打扮后下了楼。
有两个刚上大学的弟弟还很调皮,见了她也不肯好好叫一声嫂子。
但是他们在陈也面前就会老实叫哥哥。
陈也开车带她出去吃火锅,年纪小的弟弟妹妹们才愿意跟着凑热闹,一点都不害臊坐在汽车后座,嚷嚷着今天要让他大出血。
初梨想着一顿火锅又能花多少钱呢?
到了火锅店,初梨依然不太放心,悄悄打量着陈也的神色,就怕他突然反悔,开车又把她带回去,又或者是故意只点清汤锅,不让她碰辣子。
所以刚在包厢里坐下,初梨迫不及待对服务员说:“要鸳鸯锅,微辣。”
这家四川火锅店的微辣已经很辣了,初梨以前虽然没来吃过,但是她听说过呀!
等待上菜的时机,陈也的小堂弟忍不住问:“也哥,今天怎么想着来吃火锅了?”
在弟弟妹妹眼中,陈也是个讲究人。
陈也出国前他们不止一次在家长口中听说过这个哥哥有多么的混账,手段暴力,无恶不作。
从国外回来的陈也彬彬有礼,几乎很少看见他亲自动手。
豪门世家怎么能没点斗争呢?他们这个哥哥悄无声息就解决了其他人。
夺了权。
他冷淡克制,只有在和他的妻子待在一起时才能在他眼中看见波动的神情。
陈也给初梨倒了杯热水,说:“你嫂子想吃。”
初梨脸不禁红了红。
点完锅底她还是不太放心,又给自己调了一碗看起来就很辣的酱料,她这次把想放的酱料都放进去了,才不管辣不辣呢。
唯一奇怪的是,从始至终陈也都没阻拦她。
没有阻止她点了辣锅,看见她自制的酱料也没多余的话。
五分钟后,锅底和他们点好的菜都上齐了。
初梨吃的很畅快,起初一个劲的把菜往辣锅里放,陈也没怎么吃,他向来口味就清淡,对重油重辣的食物都没什么好感。
初梨吃饱后,看陈也脸色还好,就有胆子给自己倒了杯啤酒,两杯落肚,她撑的再吃不进任何东西才停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