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朝颜给云雀恭弥在凌晨送完准备已久的生日礼物,等到睡一觉醒来之后,又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给他准备了他喜欢吃的和食,以及一个她自己做的略含私心的冰淇淋生日蛋糕。
这次的生日歌由她和云豆这两位跑调小能手合唱,小卷和黑龙作为不会说话的气氛组成员,睁着如出一辙的圆溜溜眼睛盯着蛋糕上燃烧的蜡烛,表情专注又乖巧。
云雀恭弥的规则里就没有愿望这种东西,自然也没有许愿这个步骤,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餐桌旁,等着近朝颜给他走完这些世俗仪式,切出五份蛋糕,给家里的每个成员们都分出适当的一部分。
当然,属于她自己的那块最大。
小松鼠信誓旦旦地说,“吃生日蛋糕是为了和你分享这种喜悦,我是最想跟你分享的人,所以我要吃最大块的!”
黑发男人略动了动眉梢,凤眸掠过她盘子里那块蛋糕的大小,并没有说什么,态度俨如默许。
倒是近朝颜自己吃饱了,感觉给他过的隆重生日仪式可以就此收住,于是放松了心神,目光环顾桌子一圈,忽然出声道:
“老公,我们家好像变得越来越热闹了。”
放下蛋糕碟子与叉子的男人悠悠应了她一声:“嗯?”
小松鼠指尖依次点过云豆、小卷、黑龙,还有他们俩,如幼儿园小朋友那般数数,“一二三四五……”
她看着坐在旁边的男人,紫色眼眸里闪过几分恶作剧般的光芒,故意提醒道:“恭弥,你在群聚诶。”
云雀恭弥:“……”
他舌尖顶了下上颚,灰蓝色眼眸微微眯起,笑意里带了几分微妙的危险感,却只让这张俊美的面庞变得更迷人。
片刻后,他抬手去扣住近朝颜的手腕,颔首道,“你说得对,所以今晚它们三个不许进主卧。”
他拉起女人要往卧室的房间走,立即远离这个群聚场合,生薄茧的拇指摩挲着她雪白的手腕内侧,让那细嫩的皮肤冒出细细微红,不需言语说明的暗示自然因这肢体动作传递,近朝颜登时犹如被烫着了般想抽手。
结果当然没抽成功。
但在离开餐厅、经过客厅走廊的时候,近朝颜觑了眼时间,想到提前这么长时间开启的夜生活,不由暗骂自己刚才逗他干嘛。
她另一手扒拉着走廊墙面试图搏一个奇迹,“等等!你完全可以自己先回屋,我不介意群聚的——”
男人停下步伐,要笑不笑地睨着她,随后骤然俯身凑近,在她毫无防备之际,轻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在近朝颜条件反射缩起身子的时候,他将这只忽然招惹人的小动物打横抱了起来,垂眸与怀里的她对视:
“在我面前群聚,是要被咬杀的。”
他话说得很慢,不知是不是因为威胁染上了别样的情愫与感情,“咬杀”这个单词的“かみ殺す(kamikolosu)”在他此次的话语中,并不如往日那般伴随凛然杀意,而给人一种在他唇齿间缱绻的感觉。
尤其是他末尾刻意停了会儿,又姗姗加了个“よ(yo)”的语气词,霎时将这句恐吓化作恶作剧的调皮,以至于近朝颜听完并无往日被威胁的感觉,反而有些心跳加速。
她从来不知道有一天在听到这个男人说“咬杀”的时候,她会这样理智全失,被迷得一塌糊涂,甚至在进入主卧之后,还主动环上他的脖颈,情难自已地去吻他的唇。
这只小松鼠像是主动朝猛兽走去,将自己全然献上作为佳肴。
-
六月的时候。
他们的旅程从北美延伸到澳洲,在夏日最炽热的时候,于大堡礁美丽的珊瑚群中潜水过后,尤尼与γ的订婚仪式邀请函发到了近朝颜这里,她便和云雀恭弥临时安排了飞意大利的航班。
不过在他们参加过基里奥内罗这个订婚宴,想继续旅程时,彭格列那边正好有几个日本分部的任务委托给近朝颜,关于最后在亚洲的旅行意外地要从日本开始——
她起初心态还不错,甚至能反过来安慰云雀恭弥,跟他说六月到八月恰好是日本的旅游季,反正他也不喜欢看樱花,这个季节正好有热闹的夏日祭和烟火大会,应该也是不错的旅游体验。
结果这几个任务里面意外牵扯出一些国际上的麻烦,还有一部分地下市场的人口走.私流入了亚洲其他国家境内,彼时恰好风纪财团海外分部出现一些问题,云雀恭弥不得不亲自前往,而近朝颜对彭格列那几个任务比较在意,自告奋勇去处理,结果等她再次回到日本,时间已经走到了九月。
是夜,银座酒吧街。
堪堪入秋的夜里还带着夏日的躁意,在光线最暗的几条巷子里,凌乱的脚步声、□□装载的隐约枪.响,还有偶尔响起的惊恐叫喊都如噩梦般钻入附近人家的梦里。
厚厚靴底同水泥地面敲击出极有耐心的节奏,在刚停的刹那,一道紫色火炎如长柱透过墙面,将埋藏在墙后、预备找机会袭击的人员直接击穿。
柱状火炎如珊瑚柱,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所有要害,但却将敌人身躯直接贯穿,乍看之下对方犹如落于刑架之上。
墙体破碎。
在微微的风吹过烟尘过后,一个束着马尾、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