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恭弥看了眼满地横七竖八失去意识、却统统气息仍存的保镖们,心平气和地回应女人的撒娇:
“是想我把他们变成尸体吗?”
近朝颜:“!”
倒、倒也不必!
她迅速眨了眨眼睛,把刚才因为疼痛而不自觉冒出的泪光眨去,差点都忘了这位是能痛击己方队友、补刀也毫不犹豫的并盛危险头目,方才那点委屈被吓跑,而今只能左右看看能不能找个顺手的武器,把近宏卫门从车里拖出来揍一顿。
将挡路的保镖随便踢开、顺手给他们加重伤势的少年注意到她的眼神,随口问道:“在找什么?”
“板砖。”
“?”
想到她上次因为用板砖打架、导致手指出血的事情,云雀恭弥表情空白了一秒钟,目光落向她手里那柄颜色特别、花纹也改装过的伯.莱.塔92F。
近朝颜看了眼在车里疯狂打电话、目光慌乱的中年男人,旋即注意到男生的视线落点,跟着解释道:“不行,这个太便宜他了,我要找个能把他打到一年半载都下不来床的武器。”
在面对这种人渣的时候,近朝颜微妙地能跟云雀恭弥的战斗方式共鸣,因为用冷兵器招招到肉、逐渐折磨对方真的很爽。
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的云雀听完,慢吞吞地抽出自己的浮萍拐,戳了下她的右手胳膊,“那就用这个。”
近朝颜:“?”
她诧异地看了眼对方,“这、这不是你的武器吗?”
不知道为什么,近朝颜总觉得对于这些战斗狂来说,贴身的武器应该比普通男人的车和老婆还要宝贵。
“你用的话,当然可以。”云雀恭弥略微抬了下下巴,话中是理所当然的意味。
近朝颜登时来劲了——
她右手接过浮萍拐,握住仍留着少年掌心余温的位置,指尖动了动,发现这武器的重量比看起来更夸张,难怪平常只要挨上他一拐的人,基本都没办法再恢复行动力。
“好重啊……”
女人略微感慨了这么一句,旋即就在车里男人惊恐的眼神里,咚地一击,用浮萍拐敲碎车窗玻璃,对他露出地狱魔女般的微笑,“滚出来挨打,近宏卫门。”
在旁边抱着手臂看的男生听见她的话,略微侧了下脑袋,忽地问,“左手怎么了?”
“刚才不小心被电.棍打中了……好像有点动不了。”
近朝颜听着车里近宏卫门的警告声和惊恐的叫声,分神答了对方一句。
少年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几分若有所思,“让开。”
“嗯?”
女人以为他要给自己当金牌打手,想到原主遭受过的一切,虽然本能已经听话地往旁边避了几步,却没忘给自己小声争取:“我想亲自揍他,可以吗?”
云雀恭弥一脚将车门踢到凹陷进去,随后以左手的浮萍拐打中翘起来的车门边,转瞬就将这辆豪华轿车变得破破烂烂,在里面中年男人吓傻的表情里,伸出手去,抓住对方的头发拉了出来——
“近朝颜,如果你敢对你的父亲我动手,以后我会停掉你所有的……”
“咔。”
一声脆响,云雀抬手卸掉了男人的下巴。
然后他把人丢到了近朝颜的面前,平静地说,“你可以开始了。”
近朝颜:“……”
糟糕,有爽到!
她备受鼓舞,扬起了右手的浮萍拐,在接下来的五分钟里,享受了一场痛殴渣男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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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近宏卫门挨打的那些时间里,后面的轿车里似乎传出了其他动静,但始终都没有人敢下来,这条街安静得仿佛是无人区。
不知过了多久——
近朝颜盯着地上那张猪头脸看了一会儿,因为没什么揍人的经验,便转头去问云雀,“委员长,你觉得这伤能让他躺半年吗?”
云雀恭弥面不改色地补上了两脚。
在肋骨断裂的声音里,近朝颜听见他语气平静地补充,“全断了就可以。”
“……”
虽然但是,哥哥,您到底是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她看了眼地上出气多、进气少,再不叫救护车恐怕就来不及的近宏卫门,将浮萍拐还给少年之后,近朝颜走到后面那辆车,隔着玻璃认出了原主年轻的后妈,抬手敲了敲车玻璃。
对方抱着女儿惊恐到极致,一动不敢动,还是司机识时务、战战兢兢地开了车窗,因为知道就算抵抗也拦不住这两位恐.怖.分子。
“劳烦近夫人尽快给他打个电话叫救护车,晚了的话,恐怕我就只能跟您说声恭喜了,未到中年就升官发财死老公,大喜事一件啊。”
近夫人:“……”
她动了动唇,说了句“魔鬼”,然后晕过去了。
倒是她怀里的小女孩竟然奇迹地在这种可怕气氛里抬起头来,与她对视了一眼,片刻后,怯怯地叫了声,“姐姐。”
是和美子啊。
近朝颜略微扬了下眉头,用右手去摸了下她的脑袋,“现在的你,还挺可爱的。”
“以后要是看到跟我很像的那个姐姐,也记得要对她尊重点,知道吗?”她收回手,笑眯眯地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