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郑修所在的年代,分明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两百年后的大乾,并没有楚成风所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两百年后,也没有换了新天,再换朝代。
“到底发生了什么?”
郑修喃喃自语。
一大早小桃便敲门前来服侍。
她先是乖巧地伺候郑修更衣。
郑修脱光光后,小桃红着脸给郑修拆下绷带,擦干净皮肤上的黑糊药膏后,小桃目光迷离地伸手在郑修的胸口抚摸。
“你……干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小桃如梦方醒,如小兔般跳起,低着头不敢看郑修那纳闷的眼神,连连摆手:“小桃只是担心,公子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了。”
“已经不疼了,说起来,从今天开始不用再敷药了。”郑修大幅度地活动双手,肌肉骨骼的牵扯下,胸口的疼痛只剩轻微的痒疼,那痒痒的感觉指不定还是小桃瞎几把乱摸留下的不适感。
清晨的云河寨格外安静,郑修走出房门,往下看。
一个光溜溜的脑袋与一个大胡子在院子里拼得热火朝天,两人都光着膀子,拳脚碰撞间散发着纯粹的荷尔蒙,汗水淋漓。
每每拳头相碰,二人对视的目光中都透着明亮的光,有几分依依不舍的味道。
“这分明是打出了感情啊。”
郑修看着那颗熟悉的光脑壳,无力捂眼。
也不知如尘若恢复记忆,想起这一幕,会有何感想。
和尚啊和尚,先委屈你了。
我先在凤北那边想办法。
郑修一边懊恼地想着,一边熟练地背起竹篓往上走。
谢洛河早已在山顶上等待,在丛尚未枯萎时,她会时不时浇浇,拨拨瓣。
如今儿凋谢了,谢洛河每日早上只是枯等,一动不动地站着。
郑修看着谢洛河的背影,心中轻叹,便坐下来默默地给谢洛河画一副《背影》。
小桃如影随形地跟在郑修身后,摇摆磨墨,手法越来越好。
这件事仿佛成了三人每日的功课。
谢洛河不知道为何,对郑修的古怪举动也没喊停。
郑修发现自己的经验值越涨越快,他知道一旦超出了某个界限,他就能看破食人画的奥妙,所以谢洛河不说,他就继续装傻,沉浸在薅羊毛的喜悦里。
他此刻已经能够肯定,在食人画中的时间流逝,与外界不同。
郑修有一夜曾偷偷钻进无人看守的空笼子里,再次穿透两界,以“精神态”回到郑宅。他发现自己的姿态、吱吱趴着的姿势,时隔一个多月都不曾改变过,他那时便肯定,食人画中应是类似于“外界一日,画中百年”的设定,二者的时间流逝不可同日而语。
明白此事的郑修安安心心呆在画里,努力成为一名真正的【画师】。
画毕。
郑修完成日常任务,正准备离开时,他想起了一事,便向谢洛河索要四季图。
四季图他只见过一次,昨夜楚成风的醉话让他重新想起这回事。
谢洛河与郑修此时的关系,十分复杂。既了解相互间的“前世今生”,又在怄气,而作画时更像是“画师与模特”,平时交谈不多。而今日郑修主动向她索要那两卷四季图时,谢洛河嗤笑一声。
“怎么,就你这身板,真被那姓楚的说动了,要去争什么天下?”
谢洛河不屑道。
郑修闻言一愣。
“你怎么知道的?”
谢洛河笑了笑。
“你知道,凤北的手么。”
时隔两个多月,谢洛河
“我知道啊,不然我和你赌什么?”
郑修闻言,翻了白眼。
谢洛河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你们昨晚说话的声音,很吵。”
郑修惊愕:“我们说悄悄话被你听见了?”
谢洛河笑道:“是呀,我能听见声音。”
停顿片刻,谢洛河闭上眼。
“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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