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映红说:“祝月瑕这几天去北海城了,暂时来不了面粉厂,但这是老爷子交给她的差事,她一定看的重,我估计她过段时间,一定会亲自来看一眼。”
鲁志高笑道:“来就来呗,一个小丫头,来了也不懂什么事情。”
侯映红对鲁志高这种态度很不满意,严肃地说道:“我跟你说这些,是要你抓紧时间把该收拾的都收拾好,免得她来了面粉厂,知道你是我表舅,抓着你什么不好,就把你给开了,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
鲁志高笑道:“不至于吧?你不是说她要在北海城做生意吗?”
这金昌跟北海城之间,可是有一段距离。
那个姓祝的姑娘既然要在北海城做生意,肯定不能常回金昌。她最多也就是偶尔来看一眼,
他只要在祝月瑕回来的时候,应付一下不就行了吗?
侯映红真是要被鲁志高这幅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给气死了,前一秒他还说会好好做事呢,这转眼就想着应付了事了。
她都因为大意着过祝月瑕的道,鲁志高要是一直这个态度,那肯定会被祝月瑕算计。
“那个女人不简单,你要是不想吃这碗饭了,就继续像以前一样散漫下去。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管你。”
鲁志高看侯映红真的生气了,怕真的惹恼了她,又说道:“我就是那么一说,她来的时候,我觉对不会让她看出什么问题的。”
侯映红说:“千万把你的嘴给闭紧了。尤其是和那一批面粉有关的事情,你一个字都不能透露给她。还有你手下的人,都管好了!别让他们说出去点什么。”
祝月瑕精明的很,如果给她抓到一点蛛丝马迹,她说不定都会抽丝剥茧弄个清楚。
这件事情暴露出去,他们两个都得倒大霉。
鲁志高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我的人都跟我穿一条裤子的。”
侯映红和鲁志高交代清楚这件事情,就直接离开了宏丰面粉厂。
上了车,江小川问道:“夫人,祝月瑕不会真的查出点什么吗?还有,面粉厂就这么交给她了?”
侯映红说道:“只要鲁志高懂事,祝月瑕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查出问题。至于宏丰面粉厂,我给她,她能不能要的起还是两说呢。烧红的火棒,拿不得两头。想要同时顾着北海城和金昌,没那么容易。”
老爷子现在是把面粉厂交给祝月瑕了,但祝月瑕要是经营不好,就等于亲手把老爷子的信任摔到了地上。
到时候老爷子追究起来,脸上难看的可就是祝月瑕了,她就等着看祝月瑕的笑话。
祝月瑕以为拿到宏丰面粉厂就是赢了吗?
年轻人还是嫩点,她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找了一个多大的麻烦吧!
祝月瑕和骆名爵拿走账本以后,又去了一趟祝家,和祝良道过别以后,两个人才正式启程回北海城。
月瑕在永安坊的店就快要开张了,她还要回去处理剩下的事情。
轰隆隆响动的火车上,一个关着门的小包间里,祝月瑕和骆名爵一起看着从侯映红手上拿来的和宏丰面粉厂有关的资料。
反正路上也没事可做,这样也不浪费时间。
因为面粉厂是月瑕要管,所以账簿是月瑕自己看,这样她对生意也更清楚一些。而骆名爵则先从员工资料开始看起。
祝月瑕趴在床上,一页一页地翻着账簿,两条弯曲的腿不时在空中摆动一下。
她手上的那本是近五年来宏丰面粉厂的盈利总账,厚厚的一本,看的她有点头疼。月瑕花了一段时间才把那一本总账给看完。
看完以后,她把账簿丢到一边,翻了个身,仰躺在床面上,重重吐出一口气。
骆名爵放下手里的员工资料,问道:“是不是累了?”
祝月瑕看着骆名爵,说道:“哥,宏丰面粉厂的生意,这两年跌的厉害啊。”
骆名爵问道:“有多厉害?”
祝月瑕从床上坐起来,拉过刚才被自己丢开的账簿重新翻了翻,对坐在自己对面的骆名爵说道:“三年前,宏丰面粉厂刚交到侯映红的手里的时候,面粉厂每个月的利润,还能保持在六千七百块左右。有出入也只是上下比较小的浮动。但是从……”
祝月瑕看了一眼账簿上的数字,说道:“从将近两年前开始,宏丰面粉厂每个月的收入,就开始往下减少,每个月的盈利额,只剩下五千左右,这中间跌的也太厉害了。”
骆名爵坐在一边静静地听她说。
祝月瑕看着账簿上的一个个数字,继续道:“而且从这以后,面粉厂的生意就一直没有好起来过,一直到上个月,面粉厂额盈利额,竟然掉到了面粉厂开办以来的最低谷,三千七。”
这盈利额简直比厂子刚交到侯映红手里的时候,折了一半啊。
而且这还只是截止到目前为止的记录,谁知道继续下去,宏丰面粉厂创造的利润会不会越来越少,最后倒闭?
难怪骆爷爷要跟侯映红发脾气。
原本好好的一个厂子,到了侯映红手里竟然不景气成这个样子。
骆名爵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祝月瑕说道:“宏丰面粉厂的生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