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名爵虽然已经不独自在外打拼,而是回到骆家了,但是他在骆家的根基毕竟不稳,这时候再闹出这么个事情来,对骆名爵的影响其实不太好。
至少也得把面子的功夫给做足了,别人才不会看出骆家的问题。
有一件事情,月瑕很懂得把握。
那就是,骆名爵和侯映红的斗争,是内斗。但是骆家和别的商业伙伴的斗争,是外斗。
内斗固然重要,但是首先得把外头的事情给解决了。否则别人看到骆家的问题这么大,肯定会毫不犹豫争先恐后的先扑上来咬一口。
到时候骆名爵内忧外患,他的处境反而会更加堪忧。
骆名爵看了月瑕一眼,问道:“他在欺负你你看不出来吗?”
月儿是他心上的宝,自己捧着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看她在这里受这样的气?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月儿竟然在种情况下,还首先为他考虑。
她是那么好那么好的姑娘,自己当然更不能让她受气了。
什么不孝的名声,他不在乎。
反正骆家从前也并不是像一个真正的家那样对待他。
月瑕说道:“我看得出来啊,所以这件事情我要自己解决。”
她今天是来给骆爷爷贺寿的,她并不想给骆名爵惹上这样的麻烦。
事情既然是因为她起的,她自然也要解决。
月瑕拍了拍骆名爵的手,示意他安心。骆名爵看了她一眼,最终没有拉上她走,而是留了下来。
月瑕扭头看着骆建业,说道:“骆爷爷刚才说的大度,我懂的,您是想让我不要无理取闹对吧。但是骆爷爷,骆家应该还没有穷困潦倒到,要骆名爵卖身来谈生意的地步吧?”
骆建业皱眉说:“什么卖身,你胡说八道什么?”
祝月瑕说道:“要哥和江思思保持交往,才能保证骆家的生意,这不就是卖身吗?我看骆家的门庭还是挺好的呀,应该没有落魄到那种地步吧。”
骆建业立即说道:“骆家家大业大,当然不至于你说的那样。”
祝月瑕松了一口气,道:“那我就放心了,原来是我想多了。不过这样以来,我又有另一件事情不明白了。既然骆家没有落魄到这种地步,骆爷爷为什么要骆名爵去卖身啊?”
骆建业对月瑕一口一个卖身的说法很不满意,“什么卖身,这不是卖身,这就是正常的生意往来!”
月瑕笑道:“哦,如果只是正常的生意往来,那我是一定会理解的,这一点骆爷爷不用担心。但是生意往来之外的任何交际,骆爷爷,我就都不能答应了。”
骆建业眯着眼睛问道:“月瑕,你这是什么意思?”
月瑕笑不露齿,“意思是,除了生意商嗟必须的会面,哥和江思思还是不要有任何私下的见面比较好。不然被我抓住,不管是谁安排的,我都会把江思思当做小三弄死的。”
骆建业一愣,没想到她的态度竟然这么强硬。她这是决计不给自己一旦面子了?
他警告道:“你这种态度,可当不了我们骆家的孙媳妇。”
月瑕说道:“当上骆家的孙媳妇以后还要默许长辈对哥的安排,让哥和别的女人有染,这才是真的丢人。”
别人以后听了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笑骆名爵,因为他是男人,人们会觉得他能同时拥有两个女人,这是他的本事。
但是对于月瑕而言,这将会成为她永远的屈辱。
别人会觉得,她是骆家的笑话,是骆名爵娶回来的摆设。别人会觉得她没用,会说她留不住男人的心。
今天她要是在骆建业面前退了这一步,以后就永远也别想在骆家的人面前拥有尊严。
她和骆名爵在一起,是因为喜欢他,是因为他曾经默默无闻地守护过自己,将一切年幼时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
可这不代表她会爱屋及乌,跟着喜欢骆家的这一窝奇葩。
事实上,骆建业如果是商岳的话,她现在倒还挺想骂这舔着脸说着无耻的话的小老头几句的。
她不要骆名爵帮她,是因为她知道,如果骆建业不改变这样的想法,依然想要两头抓,那么就算骆名爵今天帮她躲过了这一关,以后也还会有很多类似的事情发生。
所以她必须亲口说出这些话,让骆建业知道她也不是好拿捏的。
祝月瑕微微一笑,在表达过自己的强硬态度以后,又顺势给了骆建业一个台阶下。
“骆爷爷是长辈,我相信您应该不会做出那些不体面的事情来让大家一起难看。骆爷爷刚才说这些,应该是想看看我对骆名爵在不在乎吧?”
骆建业看透了她的想法,知道今天自己要说的事情是没指望了,对着祝月瑕冷笑了一声,“你倒是很会说话。”
月瑕笑道:“我跟着舅舅学做生意这两年,别的本事不大,嘴皮子功夫倒是练了练,人长这一张嘴,可不只是用来吃饭的,对吧?”
骆建业被月瑕这种态度给气着了,却又发不出火来,平白在胸口里憋了一口气,差点没炸了。
月瑕可不管他现在爽快不爽快,该给的尊重她已经给了。是骆建业非要找她的不痛快,她才小小的反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