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商麓站在那里,慈爱地看着月瑕说道:“月瑕,二叔从饭馆的员工那里打听到你在这里,特意来找你。二叔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二叔可以进去吗?”
月瑕点了点头,让开了一条路,把商麓请进了屋里:“进来吧。”
然后原本一脸慈爱的“二叔笑”的商麓,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骆名爵以后,笑容瞬间僵硬。
骆名爵看着商麓冷冷地笑了笑。
呵,没想到吧,我也在这儿呢。
骆名爵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自己的眼睛,又对着商麓的眼睛隔空戳了戳,示意自己时刻盯着他呢。
商麓一愣,不知道为什么,他能从骆名爵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敌意。
月瑕指了指沙发,说道:“二叔,你坐吧,我去给倒杯水。”
商月瑕说完,转身走进了厨房。
商麓正想坐下,骆名爵就像大佬一般往后靠在了沙发上,他的大长腿架在了一起,修长有力的双臂展开,顺势就霸占了一个沙发。
商麓的嘴角抽了抽,在一考虑骆名爵身上那股属于肉食动物的敌意,他挪动了一下已经快要沾到的屁股,转了个方向,坐在了另一块沙发上。
这时候月瑕端着一杯刚泡好的茶从厨房里出来了。
月瑕把茶递给商麓以后,就在骆名爵的身边坐了下来。
商麓看了一眼她身侧的骆名爵,有些难为情地问道:“你们……住一块儿?”
商麓说完,还不忘打量一眼骆名爵的神情,看他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显然在说,对啊,我们同居呢,你管得着吗?
商麓眉头皱了皱,骆家的这个公子哥,还真是不一般的嚣张。
月瑕见商麓表情有异,还以为是骆名爵给商麓甩脸了,就扭头看了骆名爵一眼。
结果月瑕迎面对上的,却是骆名爵那一张温和的,如沐春风的笑脸。并且他甚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问道:“月儿,要哥回避一下吗?”
咦,没什么奇怪的啊,那二叔刚才那是什么表情?
难道是因为上一次骆名爵去商家闹了一通的事情,让二叔对骆名爵有成见了?
可就算二叔不喜欢哥,也不应该在骆名爵的家里给骆名爵脸色看啊。二叔也太不尊重哥了吧。
想到这里,月瑕心底对商麓的那点好感,也消失了。
商月瑕对骆名爵说道:“不用,我没有什么事是哥不能知道的。”
骆名爵连骆家的生意账单都敢给她看,她和商麓谈个话有什么不敢让哥听的。
骆名爵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脑后的头发:“好。”
唯独商麓一脸错愕地看着变脸飞快的骆名爵,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这小子刚才分明不是这张脸!!!
骆名爵不是靠做生意致富的,而是是学川剧变脸致富的吧!可真能装!
而就在月瑕回过头之后,骆名爵又挑衅地对商麓挑了挑眉。
商麓一阵郁结。
突然有点想打人怎么办?
商麓喝了一口茶,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尽量不让自己在这里失态。
月瑕回头对商麓说道:“我是哥的月嫂,平时就在这里给哥做饭,也住在这儿。”
商麓愣了愣,说道:“你们不是已经订婚了吗?你怎么还给他当月嫂啊?”
月瑕端正坐姿,说道:“私以为,我们还未完成的婚姻关系,并不影响我们法律上的雇佣关系。”
商麓一噎,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他们小两口子,想要玩这种雇主游戏,他们也管不了啊。
“二叔,说正事吧,您想来找我谈什么?”
商麓哦了一声,从随身的黑色公文包里拿出一个账本来,放到了桌上。账本月瑕认识,就是她之前记录饭馆收支的那本。
月瑕的嘴角勾了勾,她已经知道商麓的来意了。
这是来留人的。
商麓搓了搓手,说道:“这是你做的账吧?”
月瑕点头:“是啊。”
商麓说:“账本的内容二叔和爷爷都已经看了,觉得你做的很好。”
月瑕挑眉,从桌上拿起一片西瓜吃了起来:“好不好的,我都已经退出了,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商麓听出了月瑕话里的疏离,脸上又再度露出了那个慈祥的“二叔笑”。
“爷爷看了你之前做的账,觉得你在做生意上很有天分,不培养有些可惜了。所以决定让你回去,继续之前的那场考核。也不计较你之前在商家闹的那些事情了。”
商麓说的很委婉,但是月瑕却听得很明白。
他的话翻译过来就是,鉴于你很有才能,所以我们商家又要你了,并且还是大度的不计前嫌呢,快快重新投入我们商家的怀抱吧。
骆名爵听完商麓的这一番话以后,眉头都皱了起来。
商家的这些人,可真是够不要脸的。
把月瑕当不要的垃圾扫地出门以后,还能把话说的这么漂亮,好像他们多大度,多包容月瑕一样。
真正做的人不道歉,还把自己包装的像个菩萨。
什么东西!
月瑕慢悠悠地吃完手里的那一片西瓜,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