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也潇洒,反手便枕边摸出了个小盒出来。 “这是上次就准备好的见面礼。” 盒子里装着一根用料厚白色的发带,锁边的术式纹路里,藏着千手树杈子一样的家徽图案。 千手佛间把它推到女孩面前,玩笑着说:“其水户现在就‘舅舅’改口叫‘父亲’,我也无所谓的。” 他本是很严肃的,难得这样松弛,晚辈本该捧场的。 但对面,漩涡水户在闻言后悄然垂眸,掩掉了眼底微妙的无奈笑意。 就……什么啊? 牵扯到【走私口】这种条件的约定,怎么可能落在纸面上的呢? 你就别说详细的条例了—— 水户甚至没准备签什么画着家纹的忍者同盟书,反正在大中宫的计划中,【婚姻】这件事本身,就是一切联盟活动的具象了,最终可能会被保存下来的、能体现出两家联系的文本,撑死是几份内容似是而非的商业合作契书。 ——类似于账目上是卖了一堆布匹,其当事能包裹里拆出一堆起爆符种。 但怎么说。 女孩做出怔愣的样子,像是因为所谓的“见面礼”生出了一些羞涩,抿着嘴唇半天没说话。 似这样不肯下明注,明哲保身到些冷酷的念头,得到落具体事项时才好动手操作,当前这个场合,需要的恰恰是一个明确的态度。 于是,区区三五秒后,女孩像是羞涩中缓过劲来了—— 在千手佛间的注视下,她虽然是没能叫出改口后的称呼,但也大方的挑起了根发带,利落的将其系在了发尾。 蝴蝶结。 ——这个,就叫态度喽。 漩涡水户基本不会心虚这样的情绪,系完蝴蝶结笑容都不带变的,自然而然始和她舅拉家常。 “其结亲也不表钉死了什么。” 她寻思着千手一直是娶的个,头一次嫁儿子出去,可能心理落差。 于是体贴的表示:“一直呆在涡之国也是会无聊的,海岛夏季气候多变,冬季也没什么机会赏雪,等到夏暖冬寒时,我随时可以过来避寒避暑嘛,到时候舅舅不要嫌烦就好了。” 说完她微妙一顿,毕竟她舅现在这样,肉眼可见是活不到【婚约】变【婚姻】的一天了。 但她也没表现出异常,只温和的、许诺般的说:“扉间性格可爱……之后我会尽量迁就他的。” 千手佛间:…… 千手佛间心说不对吧? 别管现在相处的怎样要好,扉间可是个兄控啊? 之后确定走婚,你就等于把他哥彻底扒拉走了,每年最少三两个月的时间,他要独自在族地支撑事物—— 到时他能给你好脸就怪了! 但腹诽完这个,满脸病容的男倏尔一顿。 半晌后,无奈的笑容爬上了他的面容:现在想这些什么意义呢? 等他死后,年少的孩子要靠相互扶持,渡过最动荡的日子呢,性格磨合上的小冲突,晚不如早,早早解决—— 柱间的妻子肯对扉间抱期许,怎么说都是一件利大于弊的好事,他又何必对孩子气的善意泼冷水呢? 怎么说呢。 哪怕早就对死亡所准备,骤然想起「以后」,千手佛间依旧感到一阵无法排解的怅然。 脑海里画面飞转,倏尔出现了妻子葬礼上的棺椁。 精神松懈反应肉.体,连带着他不受控制咳嗽了好几声,因为情形在些难看,男也没继续寒暄什么,只用回身招了下手,示意水户先走。 之后换药喝药,又耽误掉了一段时间,千手佛间干脆不午休了,吩咐待命的家忍:“去叫扉间过来。” 千手扉间当时正在补训练。 家忍的传唤让他意外了一下,毕竟父亲现在的身体状况算是半机密,哪怕是儿子,也是在隔天固定时间段里,短暂的见面问候一次。 讲理,见到家忍时他条件反射的头皮发麻了一下—— 但很快,他意识到整个族地都是安静且祥和的,家忍到来,显然不是他猜测中最坏的种情况。 不止不坏,见面时他发现,父亲的神态复杂但柔和,心情似乎难得的很好。 千手佛间依旧倚靠在窗边,午后阳光正好,连苍白的病容,都因灿烂的金色而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