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甚至会情不自禁的冒出来“秋千细腰女,摇曳逐风斜”的感受。
她那衬衫宽松得很,可系在腰间打了结,反而衬出了拖地长裙裤的身姿来。
她不说话,万长生也不说话,静静的看,还得忍住不要掏速写本来,就这么看着吧。
贝赫耶的声音真的很悦耳:“我能把头巾摘了吗?”
万长生无所谓:“随便你,但是和那个什么丈夫看不看的风俗没关系。”
贝赫耶就背对他摘了头巾,又是顺手掸一掸裹在头上转身,脚尖如同圆规旋转的那种,好像还带点舞蹈的影子,平心而论,人美丽,动作更美丽。
万长生尽量平淡的看着,免得吟诗。
贝赫耶双手还是背在身后,这个动作前几天好像前几天钟明霞也做过,和万长生并肩走在夜风中,十足恋爱中小女孩的样子。
可贝赫耶没有,明明还要小三四岁,她做出来就是挺成熟的感觉,深邃的大眼睛看着万长生:“我是去年九月知道你的,艾米拉打电话给我说自己的老师多么好,这里人多么友善,还有吃的多么美味,但那时候他的手机只能通话,于是我只能在脑海里面想象这个地方,每天晚上和艾米拉的电话,是我最开心的时刻,从小他就是我最心爱要保护的亲人,感谢你对他的照顾。”
万长生想用别恩将仇报来形容的,但找不到表达单词,就点下头表示在听。
话说这么看着,也是赏心悦目啊,万长生已经忍不住在背后靠着的墙面上用手指随便勾勒点线条了。
这是种艺术家的本能。
贝赫耶一瞬不眨看着他:“直到我们打了五万多美元的国际长途通话费,艾米拉才知道应该去买部能拍照能上网的手机,用视频网络通话就几乎没有成本了,这是我们以前从来没考虑过的事情,但是从这以后,我就从他每天拍的照片和视频里面,经常看见你,看见他住的地方,还有校园,我想我对你的爱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万长生手指都僵了下,还是学葛宁稳定的只扬扬眉毛,摆出冷漠的表情表示继续,看你能说出什么幺蛾子来。
贝赫耶却嫣然一笑,玛德,感觉周围假山枯木都在发芽那种春色满园:“我认真的想过,应该还是之前那种只有语言描述的你,让我在脑海里面产生了很多对你的想象,想象了很多你应该是什么样的男人,年轻成熟又充满了智慧,还有温柔善良,这是艾米拉给我说得最多的形容……”
万长生这才明白这小兔崽子,原来一直在做媒啊!
所以贝赫耶才不是莫名其妙呢:“等从照片和视频上看到你,我才知道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更完美,虽然听不懂你有时候在跟那位光着头的男人说什么,但我亲眼看见过他在你走后,轻轻哭泣,也知道他也是你的学生,一直都在帮你照顾艾米拉,更知道他得了重病,可你鼓励他完全找回了生命,这是很伟大的行为。”
万长生觉得面对徐朝晖,那是一个长兄应该做的事情吧,充其量自己有点钱,不在乎医疗费?
可贝赫耶说的就是钱:“你很有商业头脑,赚了很多钱,但是你却把钱给予了很多穷人,艾米拉说你降低了学费,让更多孩子能够读书,这是珍珠赞美过的那种伟大和善良,比起我能看见的那些靠着家里有钱的男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万长生确实是够出色的,如果拿他去跟一堆不知所谓的烂泥糊不上墙比,那就更光辉闪耀了。
不过从这番话听起来,万长生虽然有点结结巴巴的要连蒙带猜,也能听出来这位好吃的姑娘,不像她上次吃夜宵时候表现出的傻乎乎气质啊?
所以他听得更加认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