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兄弟俩一眼,“还嫌我说话难听,也不看看自己做了什么事。”
方景博狠狠瞪回去,方景阳“呸”了一声。
张运翠咳了一声,张运翠男人是她男人的顶头上级,刘燕芳给她面子,把整件事说了出来。
“好些天前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昌耀每天吃饭挑挑拣拣,每天躲在房间里不知道干了些什么,今天我收拾家里可好,他的被子上全是老鼠尿骚味,还逮到了一只大老鼠。”
“打扫后才发现,被子里藏着点心,床底下还有酸梅粉的袋子,我没给他钱,问他这些东西从那来的。好家伙,我问还不肯说,说要保守秘密,不能出卖同伴。”
听到这,田悦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那些东西应该是景阳和景博拿出去的。
“狠狠打了一顿他才肯招,原来每天方副团家的两个孩子都给他吃零食,还教他藏东西,本来给他买铅笔本子的钱也全用来买零食了,骗着我这个当妈的。”
还有一件事她没说,怕孩子的名声不好听,昨天她发现口袋里少了五毛钱,今天就在儿子的房间里找到了,可见还没花出去。
“你说我好好的一个孩子,聪明懂事,被那两个带成什么样了,我能不气吗?”
刘燕芳越说越来愤怒,前面没了两个孩子,只活下来这一个,可以说是宝贝疙瘩也不为过,就被人带成了这样,她没上手打人算好的了。
张运翠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这……”
刘燕芳推推儿子,“剩下的你来说。”
旁边的人也了解了事情的全貌。
原来方景阳和方景博兄弟俩,为了让其他孩子认他们当老大,每天都给他们带自家做的好吃的,这两天不带家里做的东西了,就去小卖部买零食给他们吃,还让他们不要告诉爸妈。
好些孩子想留着慢慢吃,就听他们的把东西拿回家里藏起来,也就有了刘燕芳打扫房间时发生的事。
当然,也是因为匡昌耀自己住一间房,还经常不让爸妈进他房间,要换一个孩子,顶多也是弄脏被子,还到不了看见老鼠咬破床单的地步。
有好几个军嫂也想到了这段时间孩子的异常,孩子在家的就叫出来问,不在的就问其他也交代自己吃了零食的孩子。
这一问,可问出大事来了,这是一大半都天天吃方家的东西啊。
要是爱贪小便宜的,兴许会高兴自己占了便宜,可在场大多数人都是知道分寸的,自家孩子偷偷摸摸吃被人家那么多东西,又教他们欺骗爸妈。
不说像刘燕芳那么愤怒,心里不舒服是真的。
特别是有好几个嫂子发现,最近孩子总在家里说爸妈对他不好,现在才知道孩子是嫌没给他做出花样呢。
有人心里怀疑,方家天天这么造,像个散财童子似的,又没有家里扶持,看着也不像缺心眼的,不会是拿了不该拿的钱花吧。
田悦这会已经懵了,景阳和景博让她做吃的她不同意,他们在家装乖装可怜,用的理由是那些小孩嫌弃他们什么都不会,不想和他们玩,她心疼他们这才被说动。
这会告诉她,他们只是想当老大。
方景阳和方景博才七岁,刚才敢说那样的话也是一时怒气和胆气飙升,这会在众人打量指点的眼神中也回过神来了,俱沉默不言。
前几天,爸爸才因为零食的事在饭桌上说过妈妈,要是被他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那……
见两个儿子懊恼害怕,田悦哪还不知道刘燕芳和她儿子说的都是真的。
接收到家属院众人的眼神,田悦眼里闪过一丝愠怒,说起来不还是她们占了便宜吗,竟然还怨起她来了。
想是这么想,但她知道不能这么说。
她弯腰鞠了个躬,“对不起,是我家景阳和景博做错了,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他们,还有,我也会为我自己失职没看好孩子好好反省。”
大家看不见她的脸,但她的语气倒是诚恳愧疚。
旅长夏正刚的媳妇董婶子也来了,她站出来打圆场,大家也就都说了原谅,一副要把这件事揭过去的样子。
刘燕芳还能说什么,再闹就显得她不近人情了。
程云舒在一边看完了全过程,虽然她一想到书中田悦做出的事就牙痒痒,但这回她都为田悦感到头疼。
这天晚上,伴随着“下次还敢不敢了,再干就打断你的腿”的斥责,家属院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哭声。
徐知源在晚上吃饭的时候说:“我早就知道了。”然后叭叭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徐望洲给程云舒夹了一块排骨,发表意见道:“也是方副团以前没做到位,既然知道他家是那样一个环境,怎么敢把孩子扔在老家五六年,回去两次也没怀疑。”
“这性子定下,可就不好改了,现在就看他能不能下狠心了。”西啊。
要是爱贪小便宜的,兴许会高兴自己占了便宜,可在场大多数人都是知道分寸的,自家孩子偷偷摸摸吃被人家那么多东西,又教他们欺骗爸妈。
不说像刘燕芳那么愤怒,心里不舒服是真的。
特别是有好几个嫂子发现,最近孩子总在家里说爸妈对他不好,现在才知道孩子是嫌没给他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