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洲请他手下的几个兵吃了顿饭,几人合起来喝了一瓶酒,酒瓶瓶身里还有那么一两滴。
圆圆发现后,趁大人不在家,他把那一两滴舔干净后,还在里面掺了白开水。来他家找圆圆玩的林家和关家那两小子看见了,也说要尝尝。
等他到家,看见的就是睡了一地的几个孩子。
陆川岩听了笑个不停,笑过后又对徐知源说:“小孩子喝酒就是苦的,等你长大了喝就不苦了。”
徐知源想了想,“那我也不要喝了,我不喜欢头晕乎乎的感觉。”
陆川岩愣了下,然后笑着说:“不错,不喜欢喝就不喝,不喝酒总比爱喝酒要好。”
他是医生,平时要做手术,一般也是不喝酒的,偶尔喝了也就是喝一小杯,多了不敢动。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陆川岩走的时候,抱了抱圆圆,“叔叔下次再来看你,还给你带模型。”
徐知源很是不舍,“陆叔叔,你下次一定要再来早点来,我会想你的。”
小孩子的声音软乎,话又动听,陆川岩都想把孩子带走了,徐望洲这家伙生出来的孩子怎么这么合他眼缘。
他的心蠢蠢欲动,“老徐,要不我把孩子带回去养几天吧。”
徐望洲:“单身汉一个,自己都养不好,还想养孩子,哪天你结婚了,养自己的孩子去。”
陆川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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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快七点开的饭,吃完又聊了会天,已经八点半了,徐望洲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干净,程云舒烧水让儿子洗澡。
徐望洲擦完桌子扫完地,程云舒也洗澡出来了,她给丈夫选好睡衣裤和里面的裤子,放到洗澡间去,等他洗完澡,坐在床上帮他擦头发时,她提起了陆川岩的事。
“陆川岩今年有二十九了吧,还没有结婚的打算?”
徐望洲手上擦头发的动作轻柔,“我和你说过的,他就不想被婚姻束缚。”
程云舒眼里有些气愤,“都是他爸不做人,娶了个那样的媳妇进门,让他从小被继母欺负,怎么可能会想要结婚。”
陆川岩他妈生他弟弟的时候,难产去世,那时候他才八岁。为了照顾两个孩子,陆川岩他爸陆立德听身边人的建议娶了第二个老婆。
继母进门的时候对两个孩子特别好,很快获得了陆川岩他爸的信任,可等继母怀上孩子后,一切就都变了。
她时不时的在丈夫面前给他亡妻留下的两个孩子上眼药,陆川岩又是个性子倔的,被误会了也不肯解释,更别说服软了,父子两的关系越来越差。
等到陆川岩不听从他爸的建议从军,反而去学了医后,父子俩的关系降至冰点,他爸直接放言以后没有他这个儿子。
陆川岩毫不在意,拿着行李直接就走,好几年没回家一次,偶尔想弟弟了,也是让人送信出来见一面,再给他一些生活费。
一开始陆立德想着总有一天儿子会服软回来,等到五六年过去陆川岩没回来一次,他才慌了神,态度软化后让人给儿子带信说原谅他了,让他回家。
陆川岩直接把信烧了,还对带话的人说那不是他的家,陆立德听了后又是一阵怒火中烧,再也没给他送过信。
头发已经擦干了,徐望洲在衣架上搭好毛巾,“老陆不结婚不全是这个原因,这种事只能靠他自己想通。”
程云舒清澈水灵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还有什么原因?”
徐望洲坐在床上,“这么关心他,不如关心关关心我。”
他只穿了大背心和短裤,身体线条富有美感,结实的肌肉一块一块的,却也不大的刺眼,刚刚好。
程云舒在这浓厚的男性魅力晕乎乎的,抬起头,就跌入了男人炽热深沉的眸光里,然后就被轻轻松松按进了被子里。
程云舒寻着缝隙推了推男人,“等、等等,前两天我和你说的事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有事明天再说。”说完彻底堵住了爱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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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周围好几座大山,每到清晨,就有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像是提醒人们要起床工作了。
第二天一早,程云舒坐在床上揉揉自己的腰,下床时忽然发现床单换了,走到门外,果不其然洗干净的床单迎风飘扬,偶尔滴下一两滴小水珠。
恰巧,周嫂子从她家门口路过,笑着说:“你家徐团长真能干,一大早就洗床单。”
程云舒想到什么,脸一下红了个彻底,低下头道:“还好吧。”
周嫂子又夸了徐望洲几句,程云舒完全没入耳,等周嫂子走后,她紧绷的心才松懈下来。
吃早饭的时候,程云舒的脸都是红的,徐望洲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
程云舒柳眉一竖,娇嗔道:“你还问,谁让你一大早洗床单的。”那个时候她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周嫂子有没有怀疑什么。
徐望洲先是摸不着头脑,后来明白过来,看着她轻笑一声,“我的错,下次我中午回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