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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2 / 3)

纪冉没有戴口罩帽子的习惯。一张脸被当成背景板,频繁出现在时岸旁边,好几个粉丝把他当成了新的战队队员,兴致盎然的评头论足,最后得出的结论也很统一:

这人怎么这么好看。

时岸熟练的接过纪冉的双肩包,他比纪冉大,出门在外一直是岸哥做派。

两个女粉在手机屏幕后笑的颇有深意,纪冉的心思全然在不在这里,一点也没注意:“现在几点了?”

时岸:“快八点了,还半小时登机,走吧,还要过安检呢。”

快八点。

按说傅衍白已经没有病人要忙,医院放假,他不去讲座也没有太多的工作。

充其量就是洗澡吃饭,但从自己打电话过去,也已经快一小时。

虽然这人劣迹斑斑,纪冉还是觉得心里一只猴在挠。万一傅衍白是真的病了,只是没告诉他,不想耽误他出去玩...

三十多岁生个病

没人心疼没人问

“时岸。”

“干嘛?”

他感觉肩上一轻,双肩包已经被纪冉抽回去:“我突然想起来有事,你先去。”

时岸:“????”

演唱会是十月二号,现在才三十号,纪冉在路上改签了飞机到明晚,打算不看彩排,回去一趟看看,某些人是不是真的病死了。

他的车停在医院门口,人是跑进去的,九点多不知道傅衍白还在不在,纪冉摸出傅衍白给过他的钥匙,打开了主任办公室的门......

里头黑漆漆一片,并没人。

纪冉跑的急,突然停下来站住,整个办公室里都是轻微的喘息。

空气像一根弦,被拨的越来越躁动,他来的时候看过车库,极其熟练的找到了傅衍白的车,这人应该没走才对。

纪冉往前走了两步,桌上是一杯半凉的水,还有一板被剥开两粒的退烧药,傅衍白的手机就放在旁边,孤零零的亮着两条来电提醒。

一种酸疼的感觉涌上鼻腔。

纪冉摸了那盒退烧药就往门口走,下一秒,就听到门外一声清脆的玻璃碰响…

门被缓缓推开一条缝。

走廊的光照进来,傅衍白的影子很长,慢慢没过纪冉的鞋尖。

他是侧身走进来的,一只手虚抬着,另一只手抓着根吊点滴的杆子,步子很慢。看到纪冉之后,才微微一顿,把挂着点滴的杆子放下,低声道:“还没走?”

没开灯。

纪冉看不清吊瓶,也看不清傅衍白的表情。他只是觉得眼眶发胀,有什么情绪快要不受控制,转身就要往里头的洗手间走,却被拉住了手臂。

傅衍白的力道不大,但纪冉不敢挣动,因为他另一只手还插着吊针。

“我去洗手间。”

“为什么不走?”

傅衍白的声音很轻,就落在他耳后:“担心我?”

纪冉没得否认。

但也不太想承认。

他沉默着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感觉到傅衍白抓着自己的手松开,转而从手臂内侧滑落,搂上了腰。

“......”

办公室的门只是虚掩着,好在里头没开灯,一切都黑得模糊,他感觉到傅衍白的气息在靠近,高出他半个头的男人手腕轻轻用力,把自己带的近了点...

纪冉感觉心尖一颤。

“你舍不得我。”

傅衍白的声音像沿着骨骼,清晰而明确。纪冉两只耳朵烧起来,手里的药盒被捏出一点声响,又被男人的声音盖下去:

“留在这里陪我?”

——

放假的晚上,九点半。

医院的走廊空空荡荡没有人。

写着主任办公室的门露着一道缝隙,声控灯在许久没人说话之后,骤然暗下去。

房间里更黑了一点。

纪冉只记得自己说了一个“好”字,之后的一切便不受控制。

柔软而微烫的薄唇侵入他的呼吸,耳边只剩下心脏跳动的声音。傅衍白搂在他腰上的手腕用力一带,两个人便重叠在一处。

这不是他第一次和傅衍白亲吻。

最早在路阳公寓里的大床上,夜深人静时的那点心思,后来是在洋房的卧室,傅衍白阴沉的表情,被咬破的下唇。

但这一次对方似乎小心翼翼,一心想要修补之前不美好的记忆。

傅衍白的吻落的很小心,纪冉只感觉舌尖被绕在柔软的云端,下唇偶尔被轻轻一咬,带一点被占有和舔舐的霸道。

纪冉既反应不及。又早料到会这样。

也许在他决定要回来看一看的时候,就该想到是这个结果。

这种和傅衍白的情爱关系,曾经让他在漫长的年岁中求而不得,后来刚得到一点,又被放弃在开始。

当时他想,这辈子他再也不会追这个人,下辈子也不会,下下辈子也不会,以后都不会。

但他不追,却挡不住有人硬要撵上来。

傅衍白一只手连着吊瓶,像是赌定了纪冉不会挣动,亲够本之后才把人松开,鼻尖顶着纪冉的额头:

“再给个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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