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高考题里脱神，才注意到旁边，往常已经表演后门口消失术人确实还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
时岸抱着一沓中考模拟题，笔头已经咬出两排牙印：
“做题，没见过？”
寸头：“没见过。”
时岸：“放屁。”
“你怎么突然做起中考模拟了？”黎梦也歪个头看过来，一脸好奇：“难道留了级还能再跳上去？”
寸头露出一脸“卧槽”表情，纪冉看了看同桌逐渐暴躁脸色，小声问：“还能...跳回去？”
“不能。”
时岸一脸阴霾。
但他基础不扎实，之前知识要捡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功夫，因为一直抱着中考卷琢磨，反倒对当学期知识落下不少，期中考试结果出来，名次从380直退到540，滑滑梯一样掉下去。
期中不放假，拿了卷子就得讲，纪冉眼看着自己身边位子空了整整一天，时岸一整天都没来上课。
“要不打个电话问问？”
寸头忧国忧民对着微信界面：“但我又怕时哥心情不好，直接来把我铲成光头。”
黎梦：“......”
纪冉打开微信，想了想，还是发过去一条【你在哪】，那边倒是回很快。
shan：外面玩。
shan：来吗？
发卷子时候，最后一节是铁打不动班会，思想洗涤时间。纪冉知道时岸意思，但班主任已经踩着高跟鞋咔咔咔上了讲台。
“都静一静，我们来说一下这次期中考试。”
乌泱泱脑袋瞬间耷拉下去，程莉翻开成绩表，清了清嗓子：“这次总体成绩不错，平均分是年级第二，也就比1班低1分，基本差不多。”
“而且年级第一也还是在我们7班，纪冉同学，总分689分。”
纪冉迎着周围一如既往目光，放下笔，把书收进抽屉里。程莉语气却稍稍停顿了片刻。
虽然一样是第一，但这个数字却有些令人意外。
按照纪冉从前分数，除了语文主观浮动较大，数学英语几乎都是满分。而这次数学只有110，英语也只有109，加上物理和政史地，最后总分竟然没有上700...
程莉表情变了变，但没耽误太多时间，很快继续道：“而且这次年级第二也在咱们班，鲍斌斌同学。总分678分，也非常不错。”
“差不多？”
“卧槽你居然和学神差不多。”
“以后咱们班是有两个爸爸了？”
“怪不得我妈说初一就是玩玩，初二初三才是拉开差距时候...”
“是啊。”
班里一阵嗡嗡闹哄，黎梦有些意外看着成绩表，她记得纪冉成绩一直是甩开第二很多程度，倒是第一次被人赶上。
“纪冉...你，”
后座空空荡荡，早没了人影。
纪冉溜出后面，瞄了眼手机上几行信息。
别买了：哪儿？
shan：＜定位·路阳市·路阳市·泰阳街道567号·时飞网咖＞
别买了：......
shan：等你。
纪冉第一次班会课溜人，走了三条街道才到地方，又被楼下前台拦住：“身份证。”
“......”
“他不用。”
隔着二楼桅杆，时岸从上面伸出头：“这我朋友，你来开个机，再给他拿一杯可乐，加冰块，要吸管。”
前台小姑娘愣了下，很快点头。纪冉被带上去，这个网吧二层几乎都是卡座和小包厢，时岸已经开着一台机，桌上一堆吃剩薯片和罐装可乐。
“你一天都在这？”
“嗯，打游戏呢，晚上S10直播，要不一起看？”
前台打开时岸旁边电脑，纪冉坐上去，又接了可乐：“这里…你很熟？”
“我跟个哥们儿一起开。”
时岸帮他开机，又打开游戏：“以前反正也不怎么上课。”
“LOL还是PUBG？不然带你玩糖豆人…”时岸熟练注册账号：“CS也行，没有你爸爸不会游戏，保证带你飞。”
纪冉看了他一眼，放下书包：“我都不会。”
时岸：“我教你。”
纪冉看了眼时间，离放学倒是还早，况且他偶尔也会踢踢球再回去，傅衍白从来不会在意。只是他没想到时岸说带飞技术还真不赖，几乎每一局纪冉都是舒舒服服躺赢，队友喊爹对面喊投，对于一个小学鸡新手，游戏体验感可谓极佳。
等时岸打了个爽，顶着三个“爹”字登出来，小学鸡纪冉也抬头，深感游戏世界博大精深：“原来这塔会打人，怪不得我一进去就死了。”
时岸：......
“还是你厉害。”
“那当然。”
纪冉又跟着他跳了一会儿糖豆人，再抬头时候天已经黑了大半，彻底放松完，才吸了一口冰可乐：“时哥，明天回去上课？”
时岸摘下耳机，陷在椅子里没说话。
纪冉凑过去，两只眼睛眨了眨，卧蚕月牙一样嵌着：“回去我帮你看看卷子，不然期末你爸回来怎么办。”
时岸脸色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