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岁苒回到前台,计君雅八卦:“苒苒,沈先生让你过去干嘛呢?”
说着,人还绕着徐岁苒走了一圈,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双手比划着:“你们就……没发生点什么?”
徐岁苒听懂计君雅的言外之意,耸耸肩膀,冷眼看向计君雅:“你想我们发生点什么?”
计君雅被看得心虚,摆弄着桌子上的文件,口不对心:“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好奇,随口问问。”
“最好只是问问而已。”徐岁苒漠声提醒:“我这个人最喜欢公事公办,毫不留情,君雅姐,谨言慎行。”
计君雅感觉有被威胁到,脸色变了变:“大家都是同事。”
“大家只是同事。”徐岁苒一本正经的纠正强调:“都成年人了,自觉点,不该好奇的别好奇,有些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计君雅心有不甘,张嘴还想说些什么,郑菱华神色冷漠:“都没事做了是不是?杵在这儿闲聊?”
她刚出喉咙的话全都被卡在了喉咙里,心有不甘,眼底讥讽泛滥。
郑菱华真的是恶心透了,猜到苒苒和沈先生有点关系,就开始抱苒苒大腿,呵,之前不是一副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模样吗?
项漫妮察觉到众人之间的气氛,轻轻扯了扯嘴角,没说话,抬头对上徐岁苒无声的谢谢,默契的弯眉。
这个新同事虽然和沈先生关系不一般,但看着性格很合她的眼缘,不像某些人,斤斤计较,小肚鸡肠,两面三刀,双标党。
计君雅看到平日冰山脸的项漫妮居然有嘴角微勾的一面,又短暂放下成见,凑过去八卦:“漫妮,你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
项漫妮笑意瞬间收敛:“少管闲事,长命百岁。”
计君雅吃了个瘪,双眸瞪得老大:“我,我只是关心你而已,而且我们共事那么久了,你干嘛每次都冷冰冰的。”
“我性格就这样,受不了就别和我走近,别跟我说话。”项漫妮将对计君雅的不喜写在脸上。
计君雅悻悻低头,不出三分钟,就干脆直接起身离开,去别的地方玩去了。
邻近下班,也没什么人要招待了,郑菱华索性随了她,转身看向徐岁苒。
“怎么样?第一天上班还习惯吗?有什么需要同事们协助的吗?”
徐岁苒摇头:“谢谢菱华姐,我还能适应得过来,没事儿。”
郑菱华满意笑了笑:“行,要是有什么没法解决的,尽早沟通哈,我这边会尽我所能给你提供帮助。”
“了解。”
徐岁苒点头,一边装作收东西一边目送着前台众人离开,等四周无人时,她才疾步到了总裁专用电梯,刷脸下楼,上了沈疆的专车。
一路无话回到老宅,沈疆坐在餐桌上,问徐岁苒:“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还行。”徐岁苒神色淡淡,喝了一口甜甜的补汤:“做前台挺有趣的,还能锻炼手脚协调能力。”
管家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被沈疆一计眼神后,瞬间收敛。
徐岁苒挑眉:“GA集团的事,你打算怎么做?听说他们想要占据五分利,还不想给培训师们发工资?”
“真正该着急的人不是我们,让他们卡着吧,如果没法实现强强联合,我们自己和培训师合作,也是没问题的。”
沈疆很淡定,给徐岁苒夹了一块猪肝:“多吃点,补补。”
徐岁苒的脸瞬间塌了,戳了几下后,认命吃掉。
洗澡时发现的手臂上的针孔早就在提醒着她:这段时间,沈疆的人一直有趁她睡着,抽取她的血液做对比。
失血过多,总该想个办法补回来的,食疗就是最稳妥不伤身体的措施之一,这可比让她吃那些难吃的药好多了。
沈疆轻扯唇角,不动声色的看着徐岁苒的反应,心花怒放。
吃过饭后,他第一次和徐岁苒谈起中药的事情。
“我研究室的人目前还没有研究出具体的解药,但是这段时间,你的身体应该都无大碍。”
“你要是有察觉到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时间和我说,我会尽快给你安排检查。”
徐岁苒神色清冷,不以为意:“我明白的,小叔放心。”
只不过,这个病推迟病发得越久,她就越少了想光明正大缠着沈疆的可能。
病发时还能含糊欺骗自己,说是因为病,清醒越久,柜子中的那几张纸,就会在出现念头时,反复冲上她的脑门。
徐岁苒转身回到房间,刚疲惫趴在床上,白轲就打来电话:“苒苒,今天感觉怎么样?”
“也就那样呗。”徐岁苒翻了个身,刚拿起手机,就手滑砸自己脸上了,甚至忍不住“哎哟”一声。
白轲不明所以:“咋了?看了一天程晓晓和沈先生恩爱,怕被我知道了,就砸自己?”
“我没做秘书,我去前台浑水摸鱼去了。”徐岁苒轻笑一声:“小白你这脑袋瓜子转得够快啊?你第一时间不是应该关心我有没有被砸痛吗?”
白轲求生欲十足:“苒苒,我的好苒苒,我知错了。”
“说吧,道歉的诚意在哪儿。”徐岁苒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