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这辽王到底是要做什么?他,他不要命了?昨儿不是还有人来说,这辽王驻扎在湖北的军队如今不过才到金陵么,哪里有这么快进京?就算是那些将士现在都在城门外了,只怕也来不及了啊,这辽王是疯了吗?”
就算是宫里头的侍卫三个能抵得上一个辽军,抵抗那些辽军也是绰绰有余了,更何况如今皇上病重之后也惜命了,从天津卫调了不少将士过来了,如今将皇宫保护的像是铁桶似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别说想要攻打进去了。
沈易北只道:“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他们俩儿还没能商量出个结果来,这辽王就已经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骑马过来了,为首的那个男子正是辽王,而辽王身后那个坐在马上的人不是谢橘年还能是谁?
谢橘年坐在马上,身后跟着的是春岚,如今的她瘦了,精神也不如从前了,身上穿着一身烟青色的衣裳,在一群玄衣男子之中格外扎眼。
沈易北一眼就看到她了,悬着的心也就放下来了一大半,便是身后那些守城门的将士来来往往的纷扰不停,忙着去通报,忙着去准备抗敌,他却觉得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心第一次这么静。
辽王在下面,便是居高临下,可浑身的霸气也是丝毫都挡不住的,“沈易北,你还记得昨日的那封信吗?将城门打开!”
他要进宫!
沈易北的目光这才从谢橘年面上挪到了辽王身上,“若是我打开了城门,辽王还是不放人怎么办?辽王连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谁知道辽王会不会出尔反尔了?”
“可是你觉得如今你还有选择吗?”辽王只这么反问了一句,却是彻彻底底将沈易北给问住了。
谢橘年如今双手背捆着,嘴上也被封着,可偏偏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极为平静。
沈易北沉默了良久才道:“辽王这是要做什么?”
“逼宫篡位啊!”辽王说起这话的时候是云淡风轻,好像就在说待会儿中午要吃什么似的。
不得不说,像他这种逼宫篡位的还真是人世间的一股清流啊,别人逼宫篡位都是挑那种夜黑风高的晚上,至于他了,专程挑了日头最大最好的中午,这不是明摆着送死吗?
沈易北没有说话,他可不是傻子。
辽王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你怕了?原来堂堂长宁侯也会害怕?还是你这些日子的关心都是假的?说什么派人去找谢橘年,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亦或者,是不敢为了谢橘年做这等事情,是不是怕我真的篡位不成,你会因为这事儿丢了性命?”
他一连串的逼问,沈易北忍不住下意识退了一步,“我只是想知道辽东的动机而已,至于橘年……就算是让我的命去换她的命我都愿意,更别说去打开城门了,我不懂的是辽王到底是在做什么!”
辽王冷笑一声,道:“我做什么用不着与你交代!”
说着,他更是冷笑一声朝着身后人吩咐道:“我看在长宁侯心中,这美人虽重要,可权势和自己的性命却是更为重要,既然他想要权势,我们又何必为难他了?动手吧!”
他这话音刚落下,他身后的人便直接将刀架到了脖子上,不过是须臾之间,这谢橘年的颈脖处就泌出了血珠子就出来了,而后,她那烟青色的衣裳上头也染上了血迹。
沈易北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揪了起来,也不管辽王到底有什么目的,只扬声道:“辽王慢着,你不是要我开城门吗?我开,我开,你别伤害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