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欺瞒于他,让整个周家成为笑话,因此,也会恨上咱们长宁侯府!”
沈易北只道:“我猜依照着慧贵妃娘娘那护短的性子,那个时候谢橘年已经是慧贵妃娘娘的侄媳妇了,慧贵妃娘娘定不会声张这件事,可慧贵妃娘娘恨上我那是绝对的事情。”
“可若是如今将这件事闹开,东阳伯府和谢橘年的名声又该怎么办?虽说我对谢橘年没有男女之情,可她到底是我的表妹,老祖宗有多疼东阳伯府的那三个……要是这件事如今闹开了,只怕谢橘年这辈子都完了!”
他想的很清楚,谢橘年和他之间的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试一试宋云瑶!
成亲几年了,他从未想过他们两人会走到这一步,可一想到邹姨娘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他心里头就难受得很,可又忍不住替宋云瑶开脱起来,也许是宋云瑶不小心撞了邹姨娘,一时间害怕这才推到了谢橘年身上……毕竟他的妻子是那样善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
若宋云瑶还是他心中的那个宋云瑶,这个时候定会主张要谢橘年嫁到周家去的,毕竟皇上疼慧贵妃,众人都道以后的太后之位定是慧贵妃的,连带着周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抛开谢橘年愿不愿意嫁给周六这件事不谈,这门亲事还是利大于弊的。
可宋云瑶却是说了几句别的,到了最后才出去了。
三天之后,这谢橘年曾勾引沈易北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城,一传十十传百,说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人说当初谢橘年偷偷给沈易北下药,这才将沈易北勾到了床上去了,还有人说,之前宋云瑶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就是谢橘年下的狠手……
原先众人提起东阳伯府的二姑娘来,只说一句可怜,如今却是连半个字都不愿意多说了。
当沈易北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苦笑一声,“怕是我从来没有看透过她啊!”
侯在一旁的追风不敢说话。
还是沈易北吩咐追风准备马,他要去一趟东阳伯府。
他向来敢作敢当,既然这件事做下了,那就去谢橘年跟前赔罪!
只是走到了芙蓉园门口,沈易北却觉得这法子好像有些缺德,就算是事实,可他却把谢橘年当成了靶子一样使了!
还是正准备进内间奉茶的玳瑁眼睛尖,看到了他,扬声道:“侯爷又过来了啊!”
这一个“又”字还真是叫人遐想联翩啊!
沈易北颔首,直接去了偏厅,没多久,谢橘年也进来了。
他们俩儿一个神清气爽,一个颓然不堪,好像饱受流言蜚语困扰的那个是沈易北似的。
谢橘年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才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侯爷怎么又想着来找我说话了?”她一脸神清气爽的样子,好像什么消息都没听说似的!
沈易北只觉得有些意思,“怎么,你和我之间的事情已经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了,你一点都没听说吗?”
“听说了啊!难道侯爷觉得我应该不高兴吗?可这些都是事实,别人好像也没怎么说错!”谢橘年倒是觉得无所谓,她没有书穿之前虽是个大龄处女,可她向来对这种事看的不太重,“我倒是想着我的名声都差成了这样,慧贵妃娘娘想来疼惜周六爷,说不准会因为这件事放过我了?这就叫做因祸得福!”
这个年代对女人总是这么苛刻,就算是慧贵妃真的想要将东阳伯府和周家拴在一起,可一个失贞的女人,周家是不会让这样的人进门的!
沈易北越来越觉得自己弄不懂她了,“可你一点都不担心因为这件事,以后自己寻不到好人家了吗?”
谢橘年笑着道:“那侯爷可否和我说说你心中的好人家是个什么标准了?家世优渥?有功名在身?德行出众……我心中的好夫婿只有一点,对我好,爱我就够了,银子我会赚,门第东阳伯府的门第也够了,要真的是因为一层膜而觉得我不是好姑娘,那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说着,她看了一眼狐疑的沈易北,知道自己这话有些匪夷所思,笑着解释,“打个比方吧,众人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那姑娘家的了?这姑娘家的一辈子总是会碰到几个人渣的,难不成就因为之前喜欢的人不对,就说明那姑娘不是好姑娘了?”
之前的话,沈易北虽没怎么听懂,可这话他是听懂了——谢橘年这是在骂他人渣了!
谢橘年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个比方,只是个比方,不过我觉得这件事太过于巧合了,这慧贵妃娘娘刚存了这个心思,你我之间的事情就被人传的沸沸扬扬……”
说着,她更是一脸惊愕道:“这消息不会是你放出去的吧?”
沈易北微微颔首,并没有反否认,更没有将宋雨瑶给推了出去。
谢橘年指着他,“你……”
可话刚开了个头,她就道:“不过这办法虽有些不上台面,但还是很有效的,嗯,说起来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侯爷了?”
她心里恨不得将沈易北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到了,这丫的,就算是真的要用这一招,也得提前和她打个招呼啊,害的她一点防备都没有!
沈易北咳嗽一声,讪讪道:“这倒是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