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起码值得尝试！
于是乎，才有了他单独把莫虚留下的那一幕。
莫虚此经一去，或许只要数天的功夫就能把炼器所需的材料带回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所以——
“来吧。”
李云逸一声默念，神念震荡，直达命宫宝穴深处，游荡其中的梼杌魂魄轻轻一颤，这一次，甚至不需要更多的探查和寻找，李云逸真灵抬头，望见头顶天穹开启，一道门户闪烁间，一股大力传来，也不挣扎，直接闪身没入。
只不过这次和上次不同的是，他破入门户之时，手上赫然多了一把剑。
第一魔刃。
信仰神兵！
呼！
下一刻，当李云逸双脚落地，天地间一成不变的死寂映入眼帘，望向手上的长剑，眼底爆出点点精芒。
果然！
自己的判断没错，只要是烙印在仙台之上的东西，自己都能带进来。
这是什么理论？
也是天地规则的一部分？
李云逸没有思索太多，收敛思绪的同时，灼灼目光已经落在远方一条蜿蜒的长蛇上古妖灵上，血瞳狰狞，双眸之间似乎有竖角突起。
上古蛟蛇。
水系灵兽。
恰和龙陨的血脉有共鸣之处？
一念至此，李云逸再也没有犹豫，更不在乎体内梼杌残魄的嘶鸣催促和眼前再次浮现的因果线，一步跨出，杀意蒸腾如潮。
东风，就在眼前！
……
而与此同时，当李云逸在任何人都无法洞察的情况下进入巫族圣渊强抢掠夺之时，另一边，骸骨营。
一间偌大的营帐。
太圣、谭扬等人都在这里，下方密密麻麻，人头攒动，不是于良等人又是何人？
人数众多，都挤在这营帐里，却没有丝毫糟乱，所有人的双眼都集中在正前方一道光幕上，光幕之中，一袭蟒袍在高台上款款而谈，道说巫族和中神州各大圣宗皇朝之间的巨大差距，不是李云逸又是何人？
“大道当争！”
“当争朝夕！”
坚如磐石更如奔雷的声音在耳畔连续炸响，包括于良在内巫族所有天才眼底精芒闪烁，神色复杂，如同受到了极其强烈的冲击。
甚至。
直到光幕淡去很久，谭文收走留影石，于良等人又足足沉默了许久，终于。
“他说的是真的？”
“我巫族和中神州各大圣宗皇朝，差距真的这么大？！”
于良艰难开口，眉宇之间哪里还有半点先前的孤傲，只有凝重和复杂，脸色隐隐有些发白。
不止是他。
整个营帐里几乎所有人都是如此，没几个能保持淡定，于良还能问出声，已经算好的了。
谭扬太圣互视一眼，看到彼此眼底的凝重，太圣点头。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我巫族和中神州顶尖势力的差距必然如此，甚至比这更大。”
“先前是老夫说错了。我巫族的问题，不在你们，在于我们，更在于我巫族择选的道路。”
道路！
于良闻言眼瞳一缩，望向谭扬。谭扬似乎早就知道他想问什么，直言道：
“接下来这段时间，老夫会在这里长住，尝试改良我巫族祭坛。此事关乎重大，时间紧迫，凭老夫一人之力或许无法完成，需要李云逸小友的协助，更需要尔等的协作。”
协作？
是试验吧！
于良等人当然能听懂谭扬这席话中的意思，但更让他们触动的，是太圣谭扬来到之后对李云逸的态度。
不。
不止是他们。
是整个巫族，各大族群族长长老，乃至巫族王庭对李云逸的态度！
重视。
认可。
甚至在改良祭台上，还隐隐有以其为主的意思。
而李云逸，面对自家巫族，竟然没有拖延，更没有保留，直接道出了洪焘破境成就神佑天将的“秘密”……
“难不成，他真的是我巫族未来的希望不成？”
“我巫族的未来，竟然在一个人族身上？”
于良感到不可思议，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心有不甘。其他人也是如此，人群有些骚动。就在这时，太圣似乎看出了他们的心思，轻轻一叹，仿佛有些失望。
“放下你们的孤傲吧。”
“扪心自问，除了身世……不，哪怕背景，你们哪有一点能同他相提并论？”
“他没有直接拒绝你们，是给我巫族面子，而不是因为你们的身份。”
“对你们，老夫只有一句话。”
太圣说着，眼神突然变得格外严肃起来，凝重铁青。
“给我收着点！”
“此时是我巫族和南楚协作的最开始，也是最关键的阶段，一旦完成，我巫族未来的战力定然会再上一个档次。我不管你们是谁的儿子，是谁的孙子，只要有人胆敢耽误我巫族崛起的时机，只怕老夫不出手，你们的父亲爷爷，也绝对不会允许你们留在这个世界上！”
警告？
不！
这是威胁！